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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門家宅有豪杰

三百丁甲三百壯

楚門家宅有豪杰 云生草 3219 2021-05-01 12:16:48

  “太爺,犬子言語無狀,冒犯太爺,還請寬宥。莫要與他一般見識?!背栄哉Z勸阻,試圖攔下那圍攻的衙役。

  “少廢話,本縣在楚鎮(zhèn)三載,從未有人膽敢污蔑本官糊涂。區(qū)區(qū)一個黃口小兒,竟敢說本官是草包。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縣倒是想看看,你這楚家少爺,到底如何能耐?”縣太爺憤然,心頭已動怒火。

  “太爺既是如此苦苦相逼,那楚某也只能不客氣了。”楚陽話畢,提起手中長槍,便是動手。

  三五衙役手拿水火棍,率先出手,一個接著一個,揮棍而來。

  楚陽銀槍在手,凜然不懼。他長槍揮動,一揮一收,槍中一衙役后背。那衙役頓時倒下,一陣哎呀,表情痛楚,未能起身。

  楚陽再出幾槍,槍打二三衙役腿部。二三衙役摔倒在地,幾根水火棍,晃鐺一聲,聲音清清脆脆。

  這些個衙役官差,平日里跟著糊涂縣令作威作福,何曾有練過身手。今日在楚陽手下,盡顯敗績。

  在旁觀戰(zhàn)的縣太爺,見得楚陽身手不凡,兩腿碎跑,急忙逃躲,委身在院落水缸一側(cè)。

  他自水缸處冒出腦袋,窺看場上形勢,一聲叫喊,“上,都給我少,將他二人拿了。每人賞你們一錠金子?!?p>  各衙役聽得太爺之言,眼饞了太爺許諾的賞錢。各個頓時英勇,奮力上前。

  師爺拉扯住一名衙役的衣襟,與他細(xì)作交代。那名衙役聽言,立時快步,往后衙而去。

  楚陽與一眾衙役對戰(zhàn),絲毫不費氣力。衙役們,一個接著一個,被他打倒在地。場上只剩金家伙計、吳狀師、賀無章及其它幾個捕快。

  賀無章忍耐不住,大刀抽出了刀鞘。身后的幾名捕快,亦是追隨,也紛紛將腰間大刀,抽出刀鞘。

  刀與槍相互碰撞,擦出一陣絢爛的火花。賀無章提刀上前,與楚陽交戰(zhàn)三五回合,未落下風(fēng)。

  縣太爺躲在水缸處,探身窺看,不住叫好,“打得好,打得好。賀捕頭,你若能拿下他,你這月的俸祿加倍。太爺我再保舉你官升一階。”

  “對,賀捕頭,這廝太過強(qiáng)橫,就靠你了?!睅煚敳恢螘r,也藏身在了水缸處,與縣太爺一起。

  縣太爺循聲看去,二人面面相覷。師爺自知太爺要盤問什么,他臉露嬉笑,“借個地藏藏,安全些?!笨h太爺?shù)裳郏挠胁幌病?p>  說話間,賀捕頭在楚陽槍下強(qiáng)撐,又是三五回合。他堅持不住,自覺吃力。楚陽威逼,長槍一挑,將他大刀挑飛。眾捕快正欲上前,楚陽長槍一動,槍落身上,將眾人打倒。而后,長槍擱置,賀無章脖頸。

  場上,已再無人能對戰(zhàn)楚陽。一眾衙役捕快,在地上呻吟,哎呦聲不斷。

  “哎呀,不好不好,打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縣太爺叫嚷著,腿上生風(fēng),便要逃跑,往后衙奔去。師爺見得縣太爺逃竄,他腿步撒歡,跟著一起。

  楚陽冷眼看向縣太爺,冷漠地說了一句,“怎么,縣太爺這就要走?不若留下罷?!?p>  縣太爺聽言,停下腳步。若是楚陽未曾察覺,他倒是想一個開溜,無影無蹤。但楚陽這一叫,叫得他心里慌慌。

  這廝,身手不凡,若是起了殺意,將我殺了怎辦?縣太爺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回身,賠笑道:“小縣不知楚族長身手如此不凡,方才多有冒犯?!?p>  縣太爺挪步,及近楚陽跟前,對著地上的一眾衙役捕快,一通訓(xùn)斥,“飯桶,真是沒用。”他繼續(xù)賠笑,“楚族長,您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都是一幫酒囊飯袋。方才只是試探試探楚族長的身手,多有得罪,多有……”

  縣衙外一陣騷動,一百弓弩手奉命,自縣衙正門,入了縣衙。百名弓弩手分三五排排開,一個下蹲,箭羽上了弓弦,而后拉滿。

  百名弓弩手,百把弓弩,百枝箭羽,震懾縣衙內(nèi)院。

  “得罪”二字縣太爺不再出口。他見得奔涌而來的官軍,臉現(xiàn)喜笑,“來得真是時候?!?p>  師爺見得官軍前來,收了逃竄的步伐,也變得有恃無恐。他上前,與縣太爺說道,“太爺,我這差辦得可算利索?我知道這楚陽本領(lǐng)高強(qiáng),衙役跟捕快必定拿他不下。這不,我便替你叫了左都護(hù)的兵馬過來?!?p>  “不錯不錯,這差事辦的不錯?!笨h太爺連連點頭,“左都護(hù)怎么著也是我妹夫,今日也算是幫了我大忙?!?p>  縣太爺看向楚陽,臉色一改,不復(fù)方才恭敬與謙卑,“楚陽,莫要以為你身手不凡,本縣就要怕你。我這有左都護(hù)的兵馬在,就算你刀槍不入,又能怎樣?”

  楚陽輕笑,并不搭話。這縣令自上任以來,他便看在眼里。他有何手段,楚陽又怎會不知道?

  楚鎮(zhèn)的街頭,老楚提著燈盞,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開門的是個漢子,老楚低著嗓音,與他耳語一陣。聽完,漢子憤慨,回身交代了妻子,便是跟著老楚,走上大街。

  老楚繼續(xù)在街上行走,又是敲開了幾戶人家。照著先前的樣子,老楚又是與開門的漢子言語一陣。話畢,這幾戶人家同是走出了漢子。不多時,老楚身旁,已是聚集了三五名漢子。

  而后,老楚與這三五名漢子各自分開,每個人分別去往楚鎮(zhèn)的不同街道。

  太陽自東邊升起,陽光絢爛,照耀了楚鎮(zhèn)的街道。一聲口哨在楚鎮(zhèn)的街頭巷尾響起。

  在豆腐坊里磨著豆腐的楚成,聽得口哨,出了家門。在清歡河里捕魚的楚平,聽得街頭的口哨,丟了手中的漁網(wǎng),將漁船駕到河岸,急急忙忙,上了岸。

  鄧記酒樓里,剛剛起身的伙計跟后廚,聽得口哨,顧不得赤裸上身,只穿著褲衩,便從酒樓里出來。還有那米店的楚尚、油鋪的楚亮、藥材鋪的楚果、粥鋪的楚三……紛紛離了自個的店面,循著口哨聲而來。

  人群在街道上越聚越多。他們各個摩拳擦掌,手握家伙什,氣勢洶洶,往城南聚攏。這些人里,都是楚姓之人。楚鎮(zhèn)之中,楚姓百戶,只認(rèn)一個族長。

  人潮聚攏,與提著燈盞的老楚匯合一處。老楚手中的燈盞,燈油已是耗盡熄滅。他看著身后,擠擠挨挨地人潮,躬身行禮,“辛苦諸位了。”

  “有何辛苦,族長一聲叫喚,我等皆是聽從?!?p>  人潮里還傳來一陣叫罵聲,人群里,群情激憤。

  “這太爺真是活膩了,欺負(fù)誰不好,非要欺負(fù)我楚氏一族,真當(dāng)我楚族無人?”

  “就是,我楚家在這楚鎮(zhèn)開荒落戶之時,何來的金家、李家、趙家?何來的那縣衙?我楚姓一族,本就是天上的鷹,怎能當(dāng)?shù)厣系墓???p>  “我等在這楚鎮(zhèn)安居樂業(yè),能不違法度,做一安分守己的良民,便是給了他縣衙最大的面子。而今,這縣衙要臉不要,竟是囚困我族族長跟族長之子,豈有此理。”

  “莫要與那糊涂的縣太爺廢話。他審判地冤假錯案,何其多。我等今日就拆了他縣衙,將這縣令趕出楚鎮(zhèn)。再到知府那里,請愿參奏他一本,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對,就這么干。走,去縣衙?!?p>  “怕他做甚?走,去縣衙討個公道去……”

  說著,人潮跟著老楚的腳步,往縣衙而去。

  縣衙的衙役慌里慌張,自縣衙外奔走而來,嘴里叫喊,“不好啦,不好啦,太爺,不好啦……”他在縣太爺跟前收住腳步,喘著粗氣。

  “啥不好啦?你太爺我好著呢?!笨h太爺一通訓(xùn)斥。

  “我……我不是……那意思……”衙役喘著粗氣,“我說的是……外邊……不好啦……”

  “外邊怎了?”縣太爺追問。

  “外邊群情激憤,楚家造反,正往縣衙而來。”衙役終是一口氣,說得明白。

  “什么?小小一個楚家,也該造反?”縣太爺誤以為是楚家家丁造次,便是要往外走去,欲一探究竟。

  “太爺,別去。”衙役阻攔,“不是一個楚家造反,是一個楚族造反。楚族里但凡年輕力壯的男子,都來了,足足有三百多人……”

  三百多人?縣太爺驚呆,這楚鎮(zhèn)楚姓百戶,他倒有耳聞。但僅僅一夜之間,便有三百多人聚眾造反,這倒是聞所未聞。

  “快,弓弩手,予我頂住?!笨h太爺一聲令下,那百名弓弩手,頓時一身轉(zhuǎn)身,弓弩朝著縣衙之外。

  人潮在縣衙門口聚攏,喊打聲、喊殺聲一片。人群散開,三百楚族男子,將縣衙圍堵地水泄不通。老楚候在門前,未有進(jìn)去,他遙遙看著楚陽,高聲道:“老爺,你讓我叫的人,我?guī)砹??!?p>  楚陽手握銀槍,看向縣衙外,點了點頭,“辛苦了。”

  “何談辛苦?應(yīng)該的?!崩铣е娙耍卦陂T外。

  縣太爺見狀,終是想起,這楚族的族長,還在這縣衙之中。他看向楚陽,一聲呵斥,“楚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教唆宗族,違反縣制?你可知道這私闖縣衙大堂,可是要坐牢的?”

  楚陽一笑,不置可否,“太爺息怒。我這楚族三百弟兄,而今皆在縣衙外,何來的私闖縣衙之說?太爺,族中眾兄弟,皆是不平你這糊涂縣官,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要污蔑我楚族容易,要動我楚家之人,今日只怕是難了?!?p>  楚陽目露兇光,“太爺若是一意孤行,用這百名弩手,殺我宗族子弟也是容易。只是,你若動手,只怕你的腦袋,便是不保?!?p>  “你……你……你這是……威脅……本縣?”縣太爺支支吾吾,聽言忍不住后退幾步,生怕楚陽一個發(fā)狠,便是要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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