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邢臺問斬
“這里是大內(nèi)王朝京城菜市口!”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難道……?”
“我回來了?”
陳閑跪在冰冷的邢臺上,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
陳閑,字天美。是大內(nèi)王朝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捕快。
開元1228年,陳閑奉命押送朝廷要犯回京,因押送過程中出現(xiàn)紕漏,導(dǎo)致要犯尸骨無存。
大內(nèi)皇帝知曉此事,一怒之下責(zé)令大理寺嚴查此案始末。
后經(jīng)大理寺一番查證,定性為妖物所為。
陳閑等人因護衛(wèi)不周,被判斬首。
前世陳閑問斬后,魂穿到了地球。
藉由地球大環(huán)境的影響,他目的明確的考入了知名警校。
畢業(yè)后,陳閑如愿成了一名警察,開始社會實踐。
十幾年下來,他屢破奇案,為此得罪了不少人,也遭到了不少人的記恨。
再后來陳閑在破案的過程中,被人算計,死于非命。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死后,竟然又回到了大內(nèi)王朝。
“午時將到,你等可還有什么遺言,速速說來?!?p> 邢臺不遠處,負責(zé)問斬的朝廷官員抬頭看了看天空,面無表情的詢問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
一名問斬人員心有不甘的開口道。
邢臺上,與他一起問斬的其他犯人,則跪在邢臺上一言不發(fā)。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被問斬的事實。
“劉捕快,你等護衛(wèi)朝廷要犯不周,導(dǎo)致朝廷要犯押送途中發(fā)生意外死亡,這是死罪?!?p> 負責(zé)問斬的官員忍不住嘆口氣。
關(guān)于此案的始末,他已經(jīng)看過大理寺提供的卷宗。
如果大理寺的卷宗屬實,那此案便無從查證真正的元兇。
為此大理寺便拿他們開刀,定案交差。
“于大人,我等護衛(wèi)不利,此事我認了,不過我等罪不至死啊,還望于大人從輕發(fā)落?!?p> 劉捕快懇求道。
似乎對于自己等人被問斬一事,心有不甘。
和他相比,此刻陳閑正在過濾自己的記憶。
“之前我還關(guān)在大牢中的時候,曾經(jīng)聽于大人說起過此案的始末,這個案子的作案手法,似乎與我在地球上辦過的一個案子有些類似。”
“而他所述,和我所見所聞,也基本一致。”
陳閑腦海中開始回放當晚押送要犯的場景。
“當時是午夜時分,我們一行人押送要犯經(jīng)過城南二十里外的楊樹林。”
“剛進入楊樹林的時候,并無異常。然而等我們行至楊樹林中間的時候,楊樹林中突然響起了令人驚恐的詭異聲?!?p> “當時我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全身神經(jīng)繃緊,其他同僚的情況和我差不多,都被那個詭異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那個時候,沒人注意要犯的情況?!?p> “等我們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陳閑在腦海不斷的回放當時的情況。
“由此看來,這個案子,一共存在兩個疑點?!?p> “第一個疑點,那個詭異的聲音。那個聲音雖然聽上去十分滲人,不過聲音本身,卻帶有一絲特有的旋律,若我猜的沒錯,那個詭異的聲音,并非是妖物發(fā)出來的,而是來自一種十分特殊的樂器。”
“而能夠發(fā)出這種聲音的樂器,如今想來,只能是水琴。”
很快,第一個疑點,已經(jīng)初步被陳閑復(fù)盤突破。
“第二個疑點,要犯被大火燒成了灰燼。這才是此案的重點所在?!?p> “大理寺出具的卷宗,和我們的記憶,一再言明要犯是被大火燒死的。可什么時候著的火,要犯又是什么時候被燒成的灰燼,卻沒有一個人清楚?!?p> “此外,從要犯被燒,到要犯化成灰燼,自始至終,要犯都未曾發(fā)出任何慘叫,這里似乎也存在很大的問題?!?p> 陳閑心思飛快轉(zhuǎn)動,不斷進行著大膽的猜測。
不知不覺,他閉上雙眸,意識仿佛再次來到了命案現(xiàn)場。
他們押送要犯進入楊樹林。
行進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周圍突然傳來鬼哭狼嚎聲。
聽到聲音,所有捕快蓄勢待發(fā),繃緊神經(jīng)密切觀察四周是否有什么可疑的情況,突然囚車方向火焰沖天。
呼!
滔天大火,熊熊燃燒。
這一場大火,瞬間把要犯燒成灰燼。
“這里不對,那里也不對?!?p> 陳閑眼中精光閃爍,臉色變了又變,不知不覺中,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聲。
“陳天美,你可是死前有什么話講?”
負責(zé)斬首的官員聞言皺起眉頭,詢問道。
“于大人,小人有要事稟告。”
陳閑回過神,抬起頭對上于大人的目光。
“陳天美,你有什么要事稟告,速速說來?!庇诖笕嗣碱^皺的更緊。
“于大人,小人要說的事情,關(guān)乎到要犯被殺的真相,不宜被外人所知。”陳閑回道。
“關(guān)乎到要犯被殺的真相?”于大人一怔,氣笑了,他看向陳閑笑道:“陳天美,你等護衛(wèi)不周,導(dǎo)致要犯被殺,這是死罪,你莫不是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便想找個由頭,蒙混過關(guān)?”
說到這里于大人頓了頓,接著又道:“若是如此,本官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少在本官面前耍什么小心思?!?p> “于大人,我等負責(zé)押送的要犯是誰,我不說,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
“此人的死,關(guān)系重大,不說大理寺,即便是陛下,也對此人的事情異常重視。于大人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陳閑盯著那名官員,笑問道。
于大人的臉色一陣難看。
他身為朝廷命官,自然知曉一些關(guān)于此事的內(nèi)幕。
可這些內(nèi)幕,只有他們這些當官的知道,至于負責(zé)押送的衙役,只知道對方是要犯。
至于對方犯了什么事情,要犯是誰,他們不得而知。
“陳天美,如你所說,你很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所在?”于大人皮笑肉不笑,回道。
“于大人,明人不說暗話,這其中的原因所在,我自然知曉,只是此事我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可是我敢說,你敢讓別人聽嗎?”陳閑笑了笑,言語中,盡是不容拒絕的霸道。
“大人,我看這個陳天美不像在說謊,要不先聽聽他說些什么,若是這小子說的是真的,于公于私,大人都是大功一件。”
“倘若這小子說謊騙你,無非就多活個片刻的功夫,這片刻的功夫?qū)τ诖笕藖碚f,似乎也沒太大的損失?!币慌裕劭从诖笕蓑T虎難下,一名師爺打扮的人影突然開口道。
“把他帶過來?!?p> 于大人思前想后,對著兩名衙役努努嘴。
兩名衙役得令,迅速走上邢臺,然后按照于大人的吩咐,把陳閑帶到了于大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