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廁所,抹到了拖把,此時的拖把反而成了張陌唯一的依靠,將拖把豎在身前,盡管他知道這沒有一點(diǎn)兒用的,不過用能起一點(diǎn)兒心理作用的。
廁所里有一排隔門,暖氣片偏偏就在窗臺下面,正好被廁所的隔門擋住了,看不見,張陌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那種讓人頭皮發(fā)麻,冷汗直流的鐵索聲差點(diǎn)讓他崩潰,手心里全是汗,身子緊緊的鐵著廁所的隔門,張陌慢慢的探出了頭,就看見讓他終生都毛骨悚然的一幕,剛探出頭的張陌的臉差點(diǎn)就貼上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臉上的碎肉還在往下掉,頭發(fā)上全是血,眼睛血紅,張陌差點(diǎn)昏死過去,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就在眼前,張陌呼出來的冷氣都噴在了那張臉上。
張陌整個人頓時手腳冰涼,頭皮都炸開了,全身的汗毛都冷的豎了起來。
“你終于來了,我已經(jīng)等了你很多年了…”喀嚓…響起了一聲驚雷,驚的張陌將手里的拖把都掉在了地上,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照亮了廁所,只見一個全身鮮血淋淋,血肉模糊的人被鐵索索在暖氣片上,嘩喀喀…他向前一撲,就貼上了張陌的臉,鐵索直接從他的肩夾骨穿過來的,兩條腿也被鐵索穿著,嘩喀喀…鐵索摩擦在暖氣片上的聲音格外的刺耳,那張臉睜著一雙眼睛就這么看著張陌,突然他開口說話了。
“啊…”張陌再也忍不住了,眼前的一幕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不是人類的心理極限所能夠承受的。
張陌大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跌坐在了地上,腳軟的好像沒有了骨頭,廁所隔門后探出來的那張臉依然看著張陌,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張陌的衣服,張陌驚的大氣都不敢出,臉都白了,突然他發(fā)現(xiàn)那張的眼睛很熟悉,熟悉的就像自己的眼睛一樣,對,就是自己的,張陌感覺那雙眼睛就是自己的。
“你…你…你是誰?”雖然心里害怕的要命,張陌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他聽見自己聲音有些發(fā)顫的開口問道。
“我就是你,你有一天也會被幫在這里的受盡所有折磨的…”那張臉痛苦的已經(jīng)扭曲了,臉上的血還在滴,他的聲音很慢很慢,慢的讓人發(fā)毛。
“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張陌驚恐的自語著,那張臉上的眼睛確實(shí)是自己的,他能夠感受的到,真的是自己的,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哈哈…她會來找你的,一定回來的,她不會放過每一個人,你們所有人都要死…”那張臉變的猙獰了起來。
嘩喀喀…鐵索撞擊著暖氣片,砰…那個血肉模糊的人用頭狠狠的撞著墻壁,痛苦萬分的哀嚎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已經(jīng)忍受了幾千年了,我也已經(jīng)找到他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嘩喀喀…那張臉猛的撲向了張陌,穿過肩夾骨的鐵索讓他受盡了折磨,他變得如同餓鬼一樣,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忍受了幾千年的痛苦,你該死…啊…”那張臉瘋狂的哀嚎著。
“不可能的…我不會相信你的…啊…”張陌痛苦的大吼了一聲,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抓起拖把就向著那張臉砸去,噗…血花飛濺,砸的滿身都是鮮血,張陌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抽打著那張臉,打的血肉橫飛,慘叫哀嚎讓人頭皮發(fā)炸,不過這些張陌好像聽不見一樣,還在瘋狂的砸著,噗…鮮血濺到了張陌的臉上,張陌只覺得全身一涼,整個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覺得臉上涼涼的,四周好像圍了很多人一樣,他們在笑,在嘲諷,在指點(diǎn),張陌睜開眼睛,就看見肥豬旺財(cái)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正往自己的頭上澆。
“你還知道醒啊…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叫救護(hù)車了…看什么看,不用工作啊…讓你值夜班你居然睡的這么死…趕緊起來工作…”肥豬旺財(cái)丟下礦泉水往辦公室走去。
張陌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肥豬旺財(cái)說了什么,他一句話也沒有聽見,難道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