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小雨淅淅
“你好,我叫小雨淅淅。”女孩兒俏皮的回答,狡黠又可愛。
“小雨淅淅,這陰雨連綿的南方里?!?p> “哈哈哈,你可真會說話。沒錯,我就是陰雨連綿的南方小雨?!?p> 女孩兒大方輕笑,眼眸清澈亮光。嘴角的口紅亮著光澤,亮成紅色的月芽兒。
“你倆說的話有點(diǎn)不對勁兒。”侯思思靠在羅大陸懷里不懷好意看著我和小雨淅淅。
“哪里不對勁兒?”我疑惑不解。
“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就是覺得不對勁兒,感覺你倆似曾相識?!焙钏妓祭@有深意盯著我,看得我臉龐微燙。
“我們這不叫似曾相識,我們這叫一見如故,也叫一見鐘情?!毙∮赇冷来蠓矫摽诙觥?p> 短短幾個字卻在我的腦海里激起萬層波濤駭浪。
一見鐘情?如此直接,如此直白,如此直言不諱!
我看著眼前這一位笑起來春風(fēng)拂面,眼波蕩漾的女孩兒,有那么一瞬間我像是湯姆貓一般被她玩弄在鼓掌,這是不是錯覺,還是直覺此刻的我不得而知。
“小陳學(xué)長,你怎么了?”侯思思驚詫的看著我。
“怎么了?我臉上有花兒嗎?”我反問侯思思。
“老陳,你現(xiàn)在很像關(guān)公?!绷_大陸憋著嘴角的笑。
“什么意思?”我依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的臉超級超級紅哎!”侯思思指了指我的臉。
我伸手一摸,頃刻間,一股熱流從我的天靈蓋流轉(zhuǎn)在臉頰順著脖頸,穿過心臟,流便全身。
“老陳,還沒喝酒你怎么就醉了?”羅大陸開著玩笑說到。
小雨淅淅看著我依舊在笑,笑意漾然。
“小雨淅淅的酒窩很醉人!”我故作鎮(zhèn)定一本正經(jīng)說到。
小雨淅淅聽到我的回答,笑容定格,頃刻間,臉紅。
“小雨,你怎么也臉紅了?”侯思思轉(zhuǎn)頭看著小雨淅淅的粉紅色臉龐問道。
“熱的!”小雨淅淅急忙回答,隨機(jī)窘迫的用細(xì)小手掌扇風(fēng)。
“可現(xiàn)在是冬天,并且你的衣服穿的這么少,怎么可能會熱的臉紅。”侯思思不解風(fēng)情追問。
小雨淅淅沒有回答侯思思,反而是看了我一眼,隨后輕輕低下頭。
此刻的我像一個居高臨下者。
“哦,我知道了!”侯思思這才恍然大悟看著我和小雨淅淅。
“我的酒窩真的很甜很醉人?”小雨淅淅再一次抬頭輕啟紅唇。
“不甜!”我斬釘截鐵回到。
“嗯?”小雨淅淅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回答,反而眼神迷茫不解。
“酒這個東西,一開始都是苦的,只有慢慢回味才能感受到甘甜,順著全身穿梭般的甘甜?!?p> “老陳,肉麻了哈!”羅大陸聽到我的回答渾身顫抖起來卻是含著笑說道。
“哈哈哈哈,陳楊,你就別逗小雨了,小雨從小家教就嚴(yán),沒怎么跟男孩子說過話,最開始的一見鐘情小雨都不知道怎么憋出來的…………”侯思思還沒有說完,小雨淅淅則是一臉慍怒看著侯思思,眼里流轉(zhuǎn)幽怨。
“我覺得就是一見鐘情,就是一見鐘情,肯定是一見鐘情!”羅大陸看著侯思思吃癟,像一只病貓依偎躲在他的懷里哈哈發(fā)笑。
話音剛落,小雨淅淅和侯思思一同將慍怒目光對焦在羅大陸身上,隨后侯思思放開羅大陸的胳膊拉起小雨淅淅的手便同排坐下。
“女人真是善變!”羅大陸不以為然,靠在我的耳邊悄聲說到。
我聽到羅大陸略顯委屈的聲音笑出了聲。
小雨淅淅鼓者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疑惑。
“羅大陸又背著我說什么呢?”侯思思嚴(yán)聲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羅大陸急忙擺手否認(rèn)。
“哼,竟然敢瞞著我說悄悄話,你完蛋了,去點(diǎn)三十個生蠔,今晚上你必須吃完,接受我的懲罰!”侯思思雙手叉腰,頗有一副街頭罵街父母氣質(zhì)。
“天啊,我的腎遲早要枯竭!”羅大陸扶著額頭叫苦連天隨后拉著我點(diǎn)菜。
菜品很多,也很雜亂,琳瑯滿目,肉色飛揚(yáng)。
“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我狠狠抓起一把豬腰子放在羅大陸的菜盤里,投給羅大陸極度同情的眼神。
“吃哪補(bǔ)哪!”羅大陸心領(lǐng)神會,隨機(jī)有抓起一把豬腰子放進(jìn)菜盤雄赳赳氣昂昂走向生蠔區(qū)域。
老板說我們的燒烤得等很久,前面排隊(duì)的人不少,索性侯思思拉著小雨淅淅離開燒烤城逛街,我和羅大陸留守,等到燒烤上齊再叫他們回來。
果真逛街最起碼是女性的近代本性。
“老陳,怎么樣?”羅大陸看著侯思思拉著小雨淅淅離去的背影隨意問我。
“什么怎么樣?”我明知故問。
“別跟我裝糊涂!”羅大陸給了我一拳。
“大陸,你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讓我摸不著頭腦!”我依舊決定一裝到底。
“曾經(jīng)我和思思因?yàn)槟愣J(rèn)識而結(jié)緣直到現(xiàn)在即將步入婚姻殿堂,我和思思從心底里對你抱有感謝的,這不?我和思思來報恩來了!”羅大陸攤開手,一副坦白從寬的得瑟模樣。
“所以十一月一聲驚雷暴響,你倆就給我送來了小雨淅淅?”
“嗯哼!”羅大陸輕哼一聲,傲嬌點(diǎn)頭。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我拿出煙來點(diǎn)燃,順手把煙推給羅大陸。
“陳楊,人女孩兒正經(jīng)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碩士學(xué)歷哦!”羅大陸驚詫說到,顯然他沒想到我的回答如此干脆。
“大陸,有些東西我不想…………”我欲言又止。
“老陳,這女孩兒是中國近當(dāng)代漢語言文學(xué)的碩士啊,現(xiàn)在是大學(xué)老師,你又喜歡寫文章,你倆郎才女貌啊,哦不,郎才女也才!”羅大陸不在懷抱胳膊低下身來點(diǎn)燃說到。
“大陸,誰說相似的兩個人就非要在一起啊,我覺得互補(bǔ)的在一起會更好。”我抽了一口煙突出近乎完美的煙圈。
“那你剛才還和人家打情罵俏!我以為你倆真的對上眼兒了。”羅大陸幽怨看著我。
“嗨,哪有什么打情罵俏,不過是我嘴欠人賤了些!”我再一次抽煙,口腔包著濃重的煙熏。
“陳楊,我們都該成家了,這個年紀(jì),你說,怎么就到了這么尷尬的年紀(jì)了呢?”
羅大陸苦口婆心說到。
“國家還沒有徹底富強(qiáng),怎可以討論兒女情長!”我義正嚴(yán)辭回答到。
“你,你………”羅大陸被我氣笑。
“哈哈哈哈,我想我應(yīng)該快要成家了吧?!?p> 我呢喃出聲。
“哦?黎槿回來了?”羅大陸循聲問道。
“沒有回來,我只是途徑了黎槿的綻放?!?p> “那你說個錘子!”羅大陸笑罵一聲隨后又說到:“說到底,黎槿是你自己弄丟的,多好的一個女孩兒啊!”
“如果有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會回來,如果有緣無份再去強(qiáng)求顯得我…………”
“陳楊,你是不是信教了?”
“?。俊?p> “你現(xiàn)在的思想和道家的無為而治,順其自然有異曲同工之妙處!”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說到底就是我也不知道這操蛋的生活,詭異的愛情到底該怎么辦,索性就順?biāo)谋惆??!?p> 我和羅大陸陷入沉默。
“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快結(jié)婚嗎?”
“因?yàn)閻矍??!蔽颐摽诙觥?p> “對,當(dāng)我在昏迷的時候,當(dāng)我處于黑暗之中的時候,我聽到侯思思的聲音,有哭泣,有祈禱,有期盼,有絕望,有聲嘶力竭,那些聲音讓我在患得患失的黑暗之中看到了光明?!?p> 羅大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滿臉希冀與自豪。
“大陸,感謝我吧,小哪吒可是我介紹給你的,說到底,你的愛情我可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老陳,感謝你?!绷_大陸掐滅煙頭,突然雙手合十,一本正經(jīng)的向我微微鞠躬。
“你搞得這么正襟危坐,讓我受寵若驚啊!不過小雨淅淅真的不適合我,也不是不適合,只是因?yàn)椋驗(yàn)槭裁次乙膊恢馈?p> 我哈哈大笑起來。
“行吧,你總是讓人覺得難以捉摸,你放心,我結(jié)婚的時候,思思還請了好幾個單身伴娘,到時候隨你挑?!绷_大陸憨憨大笑。
“行啊,你幫我留意性感一點(diǎn)的,最好是身材苗條但是又得勻稱豐腴,純潔又不失欲望,保守又不失大方的伴娘同志們!”
“你這是在選妃呢!”羅大陸大聲吆喝。
“顧家又溫柔,耐心又俏皮,有趣又神秘的,畢竟要和她走余生的幾十年,肯定得要斟酌啊!”我臉不紅心不跳說到。
“算了,你還是單身著吧,就你這個標(biāo)準(zhǔn),處處矛盾,即使有,那也是鳳毛麟角,天上飛仙女!”羅大陸沒好氣的說到。
半個多小時的時候,侯思思和小雨淅淅拎著東西回來。
燒烤也正好上齊,四人算得上其樂融融的喝著酒,冬天的夜里,幾杯白酒下肚就如同再回暖春。
浪漫大星河,城市小煙火,明了滅,滅了明,就如同小雨淅淅看著我的眼睛,睜眼是我,讓我害羞閃躲。
直到深夜,我與侯思思羅大陸小雨淅淅說了再見,獨(dú)自一人抽著煙走在路上。
小城市睡的早,沉默的也早,我爬上天橋沒有車水馬龍,沒有擁擠的路過,以前路口的喧囂,與我無瓜葛,現(xiàn)在路口的靜默同我感同身受。
“陳楊,今天我進(jìn)了一批藍(lán)白色的滿天星,好看嗎?”芷宇兒發(fā)過來一張圖片。
藍(lán)色的滿天星嬌小玲瓏,無暇的滿天星,輕盈舒爽又細(xì)致的質(zhì)地,恰如孩童深夜呢喃的夢靨。
而此刻滿天星的化作思念與浪漫。
“好看。”我簡單回了芷宇兒消息。
嘴角裂開笑起來,盡量顯得自己溫柔,像一把破碎的依舊浪漫的藍(lán)白色滿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