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休要再胡鬧?!?p> 完全不理會王豐國的求救,李敬術(shù)站起身來:“稍后姬子能要來這里會友坐席,你二人速速各司其職、去忙自己的營生,莫要給了那廝找茬的機會,”
眼見李敬術(shù)下達命令,無論是肖章、還是王豐國,自是誰都不敢多說半句話。
接令后,王豐國急忙轉(zhuǎn)身走向廚房深處,吆喝中指揮一眾人等去忙活起來。
看著王豐國走開,肖章也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進了庫房。
肖章才一走入庫房,一陣香氣從身側(cè)直撲入鼻,一道綠影從側(cè)向里一把抱住了肖章的胳膊。
“嘿!”那道綠影抱著肖章,嬌聲嬌氣地說道:“三郎哥哥,我要的香粉,你給我買回來了嗎?”
聞聲不言,反手推開那人。
收入懷中,掏出一包香粉遞給那人,肖章道:“大小姐吩咐的事兒,我怎敢不從。我要的東西,你給我弄到了嗎?”
“又推我,真無趣。”那人接過香粉,一嘟嘴道:“爹爹把那本<魚公密錄>藏的太是隱秘,我找不到呀!”
“李寧兒,你又誆了我一次。”聞言側(cè)頭,肖章瞪著那人道:“你若是找不到、拿不出來,就不要總是誆騙我好不好?我一個月就這點月錢,都被你騙得變成了香粉、唇彩了!”
李寧兒,李敬術(shù)的獨生女兒。
年方十六的她,長得挺拔俊俏,生得是精靈伶俐。
自從肖章進入“攬月樓”,這個原本已一直喜歡纏著王豐國的大小姐,就開始終日里逮空就纏著肖章。
讓這個小丫頭纏上的原因,其實就兩個原因:其一,是王豐國雖出身世家豪門,實際上是個沒讀過幾天書的大老粗。
風(fēng)趣呀、情趣?。≡谕踟S國身上的半點都尋不到。見聞呀、才學(xué)啊!更是比不上肖章。
加上肖章自幼跟隨父親學(xué)了些粗淺功夫,論手段、講武藝,王豐國更是無法相比。
小女生的好奇心,永遠(yuǎn)在她們年少時,主導(dǎo)了她們的喜好傾向。李寧兒喜歡纏著肖章,正是好奇心趨勢作為開端。
而讓她經(jīng)常纏著肖章的第二個原因,則是雖然來自另一個時空、千年之后,但從小的家教讓肖章骨子里有著一些尋常人不具備的東西。
究竟是些什么東西,李寧兒自己卻有說不出來。
只是她覺得跟在表面上經(jīng)常是一副痞里痞氣的肖章身邊,遠(yuǎn)比跟在王豐國、甚至跟在他父親身邊更加有安全感。
可是這個小丫頭的安全感,對于此時的肖章而言,是真得有點承擔(dān)不起。
這種承擔(dān)不起,是因為肖章每個月那一兩的月錢,大半都被這小丫頭給各種盤剝、盤剝的剩不下幾個錢。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男。
作為一個穿越者,如果說肖章胸?zé)o大志、只想在另個時空的大梁混一生,那怕是個天大笑談。
心中有宏愿,可是手中攢不下錢,一切又都是空談。
因為心有宏圖志,錢又都被這小丫頭給盤剝走了,所以肖章現(xiàn)在是對她是一種極其矛盾的態(tài)度。
既喜歡、又討厭。
喜歡她的活潑可愛,喜歡她的聰明伶俐,喜歡她那嬌美的容顏和偶爾的體貼入微。
討厭她的一味索取,討厭她的各種好奇,更加討厭她永遠(yuǎn)不能真正了解男人的心。
對于肖章的這種感覺,李寧兒是渾然不覺。
被肖章推開后,她俏皮地一噘嘴:“那本書我是沒找到,可是我找到一些其他的東西,應(yīng)該對你很有用。你若是還這樣對我,那我走了、東西也不給你了?!?p> 聽這話,肖章回手一把抓住她:“什么東西?你可是找到了我想要的那些番邦貢品?”
“哎呀,你抓疼我了!”被狠狠地箍著手臂,李寧兒馳騰地嗔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就把那些番邦進貢的種子、異果給你?!?p> 急忙撒手,肖章向后一步、伸出了一只手。
眼見肖章一本正經(jīng)的索要,李寧兒突然也向后兩步,俏笑著道:“嘿嘿,你要我就給,那我多沒面子呀!來呀,你抓住我,我就給你?!?p>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蹦樕怀?,肖章抬手入懷,盯著李寧兒道:“你確定要我抓住你,你才肯給我?”
肖章的懷里不只是藏著胡辣粉和那兩樣?xùn)|西,肖章的懷里大大小小,此時至少有七八個小布袋。
每一個小布袋,都裝著一些李寧兒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每樣都各有千秋、極其犀利。
曾經(jīng)王豐國欺辱于肖章,肖章只是趁他不備,在他茶碗里撒了一小撮東西,結(jié)果那王豐國腹瀉了整整三天。
任由京都城里有名的大夫,流水席一半來給他看了一遍,愣是沒能讓他停止腹瀉。
之前有兩次,李寧兒調(diào)皮過度。肖章將一小撮黃色粉末灑向她,她當(dāng)場暈倒、一睡一整天。
任由李敬術(shù)等人如何呼喚、搖晃,甚至是冷水澆灌,就是不弄不醒她。
心知肖章動怒、又要撒那些東西,李寧兒立馬軟了下去:“哎呀!你是要掏出你那迷暈人的玩意兒來,再把我放倒嗎?”
“知道還不趕緊把東西給我!”陰沉著臉、目露兇光,肖章道:“難不成非要我動手,再把你放倒不成?”
被嚇得再向后退了兩步,李寧兒從懷里掏出幾包東西,隔空甩給了肖章。
“給你、給你?!睆氐追艞壛死^續(xù)調(diào)皮的心思,扔出那幾包東西,轉(zhuǎn)身跑向門外時大聲道:“死三郎、臭三郎、壞人肖三郎。我去告訴父親,你又欺負(fù)我!”
看著她跑出去,肖章完全不理會。
打開她扔來的小包袱,肖章仔細(xì)看了看,有捏起包中的東西分別嘗了嘗。
驚喜的笑容浮現(xiàn),肖章道:“這是好東西,嘿嘿,小爺可以研磨、調(diào)制出一些更厲害的玩意兒了?!?p> 自語微微停,肖章盯著一個小布袋里的幾樣?xùn)|西認(rèn)真地看了看,旋即笑道:“好玩意兒,真是好玩意兒。小爺?shù)纳敻緛砜?!哈哈、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