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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商圣

第077章 這是在行對拜禮嗎?

寒門商圣 lxs冷孝肅 2073 2021-05-31 22:30:00

  “第三問,敢問郡主,中山國的百姓、與肖主事有何直接關(guān)系嗎?”見她遲疑不答,洛文達又問:“肖主事的家鄉(xiāng)遭遇洪災(zāi),中山王未派一兵一卒、未援一糧一銀。如今卻要肖主事為中山王分憂,于情于理、此事何慨乎?”

  當洛文達這第三個問題問完,海陽郡主徹底明白,肖章為什么要會態(tài)度如此堅定了。

  冀州大水,肖章的家鄉(xiāng)所在深澤府是重災(zāi)區(qū)、肖章家的桃城縣,那更是重災(zāi)區(qū)中的重災(zāi)區(qū)。

  在洪災(zāi)到來時,冀州南路、冀州北路的大總管多次向中山郡王求援。

  可是呢?中山王趙宗烈為了籌備第五次北伐東古,愣是一兵一卒沒派,一兩銀子、一顆糧食也沒給,

  打擊外敵是大事,救助國內(nèi)災(zāi)民是小事兒。

  趙宗烈的這種思維,是讓肖章內(nèi)心里對他憤懣、不滿,甚至有些恨意的根本原因。

  試問一個所恨之人,來尋求幫忙。不只是肖章,換做是誰、怕也不會輕易相助。不趁機落井下石,已是以德報怨。

  想明白肖章之舉,事出有因。這個原因,是出在其父身上后。

  海陽郡主側(cè)頭看了看肖章:“肖先生,您的這位隨扈所所,也是您的心中所想問的嗎?”

  “是、又不全是?!笔聭B(tài)已然如此,肖章也不想再玩套路:“除去洛兄弟所言這些,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王爺如此安置老兵,究竟是何用意?若為昭烈堂密探得知、上報朝廷,我會不會被牽連,這才是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

  定王在玩“撫置藏兵”,他是皇子、是秦王,是即將上位的太子,是未來繼承大統(tǒng)的人。

  無論他怎么玩,老皇帝知道了,也不會追究太深。

  中山郡王的身份,是皇親、是老皇帝未出三代的堂弟。

  他若效法定王,一旦被其他三王或四大佞臣知道了,怕是老皇帝會立生猜忌、進而問他一個密謀造反的重罪。

  這些道理,肖章說的直白,海陽郡主自是聽得真切。

  她明白肖章為何要有樣學(xué)樣的,用步步緊逼的方式來“獅子大開口”了。

  明意、回身,看向肖章,海陽郡主正色道:“肖先生,您想多了。我父王單純只是想讓那些老兵,以及軍眷們過上好的生活。當然,此事若為佞黨獲知,確實可能會給先生帶來無妄之災(zāi)。這一點,我父王和我欠考慮,請允許我代我父王向您致歉?!?p>  說著話,海陽郡主微微躬身、半蹲一禮,做出了一個最高規(guī)格的致歉禮儀來。

  眼見如此,肖章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身、身形急速偏移,躲過了海陽郡主這致歉大禮。

  “郡主,您這是要給我挖坑嗎?”身形站穩(wěn),肖章怪笑道:“您如此重的歉禮,怕是只有當今圣上、各位親王才受得起。我若受了您這一禮,嘿嘿嘿,哪天您一個不開心,我就要被扣上個大不敬的罪名呀!”

  耳聽此言,海陽郡主抬起頭來,俏目盈淚地道:“肖先生,您莫要再諸多猜忌可好。我父王既不想豢養(yǎng)私兵,亦不會給您帶來任何麻煩。實是我中山國的男兒,為大梁付出太多、如今過的卻是太貧苦。這才想到請您相助,讓那些曾經(jīng)壯士老來有個好生活?!?p>  一見她眼中含淚,肖章頓時心頭一軟:“別、別、別,您可別哭出來。咱談生意就是談生意,我可不想看到您哭。更不想此事傳了出去,說我欺負一個姑娘家?!?p>  為了不讓她真的落淚,肖章回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

  轉(zhuǎn)手塞給身旁的洛文達,指了指在墻角已扭曲成一團的斑虎,肖章道:“將解藥給他喂下,注意、那筷子撬著他的嘴,別讓他咬到你的手指哦?!?p>  洛文達接過藥丸,馬上轉(zhuǎn)身付諸行動。

  看到肖章如此,海陽郡主的面色恢復(fù)了些許平靜,平身一禮道:“肖先生,我知您也有一顆忠君愛民的心,否則也不會記恨我父王見死不救。還請先生退讓一二,與我中山王府達成此番合作可好?!?p>  “合作可以,但那兩處礦場我必須要?!?p>  見她又施禮,肖章急忙回禮:“五年之內(nèi)的收益,我并非全部收入自己囊中。礦場所得、以及稍后我要去向一個惡少索要的賭資所得,我都要拿出大部分捐輸回我的家鄉(xiāng)去,用以救濟我那些受災(zāi)的鄉(xiāng)親。”

  正在二人執(zhí)禮對話間,左玉良推門而入。

  一看到二人這架勢,左玉良脫口而出:“這、這……肖主事,您二位,這是在行對拜禮嗎?”

  對拜?何意呀!

  那是婚禮典儀中,三拜之禮中的最后禮。

  依婚禮典禮的規(guī)則,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再然后就該是送入洞房。

  這是人盡皆知的禮儀,卻被左良玉誤用到了此處。

  被他這一說,海陽郡主意識到此時與肖章的對禮之姿,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她急忙直起身、面色緋紅地嬌叱道:“登徒子,休要胡言亂語?!?p>  “左玉良,胡說八道什么呢?”幾乎是同時,肖章直起身,也對左玉良斥問道:“門也不敲,您闖進來就胡言亂語。如此無禮,是想被罰嗎?”

  被兩人同時斥責,左玉良意識到他說錯了話。

  他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頭如搗蒜中告饒道:“郡主恕罪、主事恕罪。是我唐突了、但我并非有意冒犯,還望郡主莫怪、主事莫罰?!?p>  “不可再唐突,說,闖進來有何急事?”知其無心,肖章語氣緩和下來。

  接問抬頭,左玉良道:“稟告主事,方才曲兄弟譴人傳來消息,說他被贏無極的手下堵在了東市賭坊,請您速速帶人去救他。”

  聽聞此言,肖章冷笑道:“呦呵,這贏無極看來是真的想賴賬??!去,你下樓去,帶上樓下的兄弟先行去救曲立三。待我與郡主這邊談完生意,我去尋了定王、隨后就到?!?p>  聞言卻沒敢立即起身,左玉良側(cè)頭看了看一旁雙頰泛紅的海陽郡主一眼。

  見他望過去,海陽郡主立即揮了揮手:“既是你等有事,恕你無罪、起身速速去辦事吧!”

  “謝過郡主!”

  得到郡主饒恕,左玉良這才跳起身來,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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