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dāng)?shù)兜粼诘厣?,周田也一聲槍響后直直倒在地上,周圍突然很安靜。三六把槍收回腰間。
顫昆起初瞪大眼珠,后心中大快。三六的果斷他一點也不意外。葉世鵬周身一通亂摸,生怕自己因為剛剛的開槍缺斤少兩,關(guān)鍵部位都摸了一遍后如釋重負(fù)一屁股坐地上,喘著粗氣。
一瘸一拐的顫昆走到葉世鵬旁邊,用拐杖戳了戳周田的頭,見他一動不動示意二八來扶起葉世鵬。
三六則來抓起將一條手臂挎在自己肩膀上,雨已經(jīng)停了微微出太陽的跡象但不足以把泥路嗮干。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yuǎn)處傳來越來越近見狀眾人慌成一團(tuán)周田的尸體隨便往車上一丟。坐上金杯面包車就發(fā)動準(zhǔn)備離開。
唔唔唔唔,被五花大綁的陳正怡醒了過來掙扎起來,認(rèn)出躺一旁的周田掙扎的更厲害了。
“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我勸你們繳械投降,把里面的人質(zhì)給我們交出來?!庇镁煊脭U(kuò)音器向東青倉庫喊到。
而倉庫內(nèi)已經(jīng)發(fā)動金杯的一行人打算直直的撞出一條路,“媽的,條子怎么會知道我們在東青倉庫?!比~世鵬說著看向正奮力掙扎陳正怡。
“臭婊子,你是不是早就醒過來了,敢報警?”說著一巴掌就將要落到她臉上是一個聲音響起。
“男人的手是打天下的,不是打女人的,艸本來老子不想這么快醒過來的,實在忍不住了。”周田由后尾箱半蹲起來,這時手里已經(jīng)拿著槍再次指著葉世鵬。
三六才摸向腰間,“你有槍又怎么樣,這面包車這么小,真打起來你不是我們四個的對手!”三六冷笑間從面包車的工具箱里抽出一把短刀由于面包真的不算大,起身劈向周田。
周田原本瞄準(zhǔn)葉世鵬的槍,向后一頓槍柄擊碎了后尾箱玻璃跳了出去,三六險些就真劈中他了,隨后力量之大硬生生把刀捅進(jìn)車的鋁合金壁卡住了。
“打開后備箱!”三六吩咐開車的二六,回到剛拿短刀的工具箱旁又抽出一把。
電動后尾箱門漸漸升起,周田死死瞄準(zhǔn),只見三六用短刀要挾持著陳正怡,并沒有下車也沒有下手,他在威脅,在用這樣的動作逼迫周田不能開槍。
一檔5千轉(zhuǎn)很傷發(fā)動機(jī)但為了能讓金杯有沖破倉庫的扭矩只能這樣了,二六顧不了這么多。
隨后換檔金杯硬生生燒胎起步,要挾著陳正怡的三六差點沒站穩(wěn),周田抓住機(jī)會,他在賭博賭哪一槍能不能打中,正常中國公民是不能開槍的,因為開槍代表殺戮,迫不得已也只能如此。
開槍前除開瞄準(zhǔn)他都在猜,猜還有到底還有沒有子彈,隨著彈殼的飛出和刀掉在地上的聲音來說,確實他賭對了,三六被一槍打中肩胛骨拖著陳正怡一同從車上掉下來。
陳正怡終于掙脫開了繩子,剛那一下摔的不清,只能慢慢站起來女人終究是女人,機(jī)動性是不夠男的強(qiáng)的,被打一槍肩膀的三六爬起身試圖抓住前面的救命稻草陳正怡,可落在他手上的不是陳正怡的肩膀或者腳,抓空了只覺得手腕冰冷,警察進(jìn)來了。
從一開始就報著悲觀的三六,為什么會帶槍,他預(yù)料到了最壞的結(jié)局,就算他能為了金老大報恩哪怕交出一條命,目前也顯得蒼白無力了。
從倉庫門沖出來,警察早就布下攔截的地釘被扎爆的車輪加上路滑抱死一團(tuán)直直撞上樹,著急跑路開車的二八肯定來不及系安全帶,直直撞破玻璃飛了出去,雨血夾雜二八自然當(dāng)場橫死,醫(yī)生簡單查看后表示無能為力,其余幾人無可奈何下車投降。
力度有多大?系了安全帶的顫昆,勒出一道血色勒痕,傷腿慢慢瀝出血被抬上擔(dān)架不得不拆開石膏回醫(yī)院的路上為了止血沒少鬼哭狼嚎。
直到三六被警察拷走,周田才露出已經(jīng)被玻璃和槍柄磨出的傷口,所幸不是很深,連顫昆一同坐著救護(hù)車離開。
陳正怡身后的能量不是一個區(qū)區(qū)河谷市小小地頭蛇能想象的,能請得動何孜莆丟下南京來河谷大有人在,抓了兩個,有三個在醫(yī)院躺著。
“有煙嗎?”葉世鵬的冷靜和金老三一樣,一直到晚上將近8個小時一言不發(fā)面色如死灰,當(dāng)警察以為事情有了眉目,誰知第一句話就是要了根煙。
何孜莆身為南京地下世界身后的人同樣是不能得罪,事到如今也只能把責(zé)任推給顫昆或者金老三,葉世鵬不知要如何拖延時間等自己的老爸求爺爺告奶奶打通關(guān)系來為自己開脫。
此時他不渴望遞給自己的能是根好煙,他只希望遞給自己的能是他父親抽的中南海。然后拍拍肩膀冰冷的手銬再從自己手腕上解除今晚的夜很黑沒有一點月光,屋里只有一盞照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一行字。
從醫(yī)院出來的周田,他作為事發(fā)主要人之一,少不了到派出所報道,在接到陳正怡安全后報平安的李藝箐才開著rx-7姍姍來遲。
“你,沒事吧?”李藝箐像是問候陳正怡也像在問候周田。
“我能什么事,倒是她你可要多下功夫好好伺候。”周田為了防止氣氛太過于緊張開起玩笑。
“你可別貧嘴了,趕緊上車吧快去快回,我在河谷酒店等你回來。”李藝箐說道拉著陳正怡上了RX-7,周田轉(zhuǎn)身上警車。
河谷并不大,現(xiàn)在的周田連世界都覺得太小了,就從闊別很久的李藝箐來比較,真的世界就很小,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局面就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坐在筆錄室,周田很平靜抽著從醫(yī)院旁便利店買的黃山,慢慢回答民警問的問題,他沒必要說慌。
“警察叔叔,我能走了嗎?”周田舉起剛包扎好的手掌夾煙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所幸只是姿勢怪異而已。
從派出所出來,李管象的皇冠車恭候多時。
“這破天氣怎么又下雨了,今年入秋怎么這么早?”坐上車的周田輕嘆。
“哈哈,你來河谷多久了,還不知道8月份入秋?真懷疑你是不是河谷市民!”李管象調(diào)侃道。
“說實話,我還真不算是個河谷人我一個南方來的小子,哪里的季節(jié)不分明。說來奇怪,在我們南方雖說冬季溫度沒有像北方零下這么夸張,真冷起來也才8-9度可穿多少衣服都覺得冷,北方雖說零下可穿厚一點就很暖和了?!?p> “何孜莆叫我來接你,你家在哪我直接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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