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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憐半月秋

第四十章:媽媽,我想回家

吹憐半月秋 肉沫夫人 2224 2024-01-10 12:58:37

  是夜,星子如棋。

  子七一席夜行衣,身影猶如鬼魅般穿梭于公主府,滿府守衛(wèi),竟無一人發(fā)現。行至守衛(wèi)森嚴處,子七掩蔽身形,腳尖輕輕用力,整個人就跳到了房頂上。

  底下守衛(wèi)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xù)巡邏了。

  子七揭開瓦片一角,側耳聽里面人說話。

  “公主,您何必與那個粗鄙不堪的農女為伍,只要您放出話,有的是人捧著金子來,何必……”書房內四喜一臉心疼的看著孔卓。

  孔卓把書放下,一臉正色道:“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本宮和你說過,華七就是華七,前期這些微薄的投入換回來的,是后期不可估量回報。”

  “再者說,她現在是農女,不代表以后也是,大不了以后給她找個身份,以后不要再問了四喜,我現在越來越想把你沉井里了?!?p>  四喜瞳孔一縮,像個鵪鶉似的不說話了。

  子七把這一切收入眼底而后又聽了一會兒才輕輕把瓦片蓋上,按原路離開。

  察覺到那股呼吸離開,四喜一改剛剛畏畏縮縮的樣子,沉聲道:“公主,人走了?!?p>  孔卓嗯了一聲,拿起書繼續(xù)讀。

  按那個小侍衛(wèi)的實力自然沒辦法在公主府肆無忌憚的穿行,也不枉我將沿路守衛(wèi)的巡查路線調出那么大一個突破點,說實話,華七能猜到這,證明這人確實不錯。

  難怪人家賺錢呢。

  孔卓心里腹誹道。

  賺錢吧,多賺一點,往后私兵的軍餉,就全靠你了。

  另一邊。

  華七躺在床上,心里不知為何空落落的,翻來覆去始終靜不下心來。

  思考良久,華七揚聲把荷風竹露叫了進來。

  “荷風,你說你會什么來著?”

  荷風一怔,復而說到:“奴會算賬,會管后宅,會灑掃,若是不挑剔的話,后廚奴也會一些。”

  華七眨眨眼,“不是這個?!?p>  荷風這才恍然大悟般,伸出手指頭列舉道:“奴會長劍,會短刀,會繩鏢,會長槍,會鞭子,會暗器要是不嚴格的話也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p>  竹露站在一旁默默點頭。

  嗯嗯,對,簡單的拳腳功夫,明天我就用阿姐教的簡單的拳腳功夫去暗殺子七那個賤東西。

  華七思考了一下,對竹露說:“你會大刀對吧?”

  竹露突然反應過來,點點頭。

  “不僅如此,奴還會子母劍。”另外吊死人也是一把好手。

  華七舔舔后槽牙,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有點晃蕩。

  開玩笑,誰家好女孩學這些?。?p>  “那,你們?yōu)槭裁磿@些呢?你父親教的嗎?”

  難不成那個老爺爺居然是隱士高人嗎?嘶,這也不對啊,哪家隱士高人混成這個慘樣。

  荷風瞳孔一縮,心里立馬思索應對之策,竹露看了一眼荷風,率先開口道:“那個老爺爺是我們在逃荒路上遇見的,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被人搶走吃掉了,一時間沒法接受,正好我們一起逃荒,于是便把我們認成了自己的孩子?!?p>  “我們沒有父母,是一個瞎眼老婆婆撿到的我們,后來老婆婆去世,我們就來到了一個武館當學徒,每月五十錢,順便學了這些?!?p>  荷風贊許的看了竹露一眼。

  這樣一來,即使主子后來遇見那個老爺爺,也會自己認為他是瘋子,不管說什么都不會真的相信,真是大意了,居然沒有想到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華七眼露悲傷。

  這倆孩子比我好不到哪去???

  我真該死!

  華七心里的小人做捶胸頓足狀。

  “哦哦,那沒事了,內什么我有點困了,你們先出去吧?!比A七說。

  荷風竹露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聽話的出去了。

  這夜,華七輾轉反側,起來扇了自己兩個大逼斗。

  第二天。

  荷風照例過來叫華七起床,叫了半天也不見回答,一摸額頭,瞬間覺得不妙。

  “竹露,快去找郎中!”荷風喊道。

  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荷風緩緩把華七扶起來,用自己冰涼的手貼在她額頭上,掌下滾燙的溫度像是巖漿一樣灼燒著荷風的心。

  荷風抱著華七的手越來越顫,眼睛也漸漸被水霧遮住,門在這時被踹開,子七手里端著一盆冰水,二話不說就要往華七身上潑,荷風拽住被子往外一掀,那盆冰水被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想干什么?。?!”荷風大吼道。

  “她需要降溫!”子七手里緊緊捏著盆子的邊緣,手指因為太用力而泛著青白,“等郎中來,人早就燒傻了!”

  荷風偏過頭用袖子擦掉眼淚,聞言冷哼了一聲,“所以呢?你就拿冰水給她降溫?溫是降下來了,人還能不能活著都另說!”

  子七不甘示弱的反問道:“那你倒是想個好法子啊?”

  荷風不說話了。

  “既然想不到,就別妨礙我救人!”

  說罷,子七轉身去接水。

  荷風看子七離開,瞬間彈起來把門插上,又覺得不夠,直接把梳妝臺挪到門口擋上,確保子七進不來后才重新坐回去。

  睡夢中的華七似乎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委屈的直憋嘴,眼淚簌簌滑落,荷風拿袖子幫華七擦了擦,發(fā)現根本擦不干凈。

  “媽媽……”

  華七哼唧一聲,荷風聽到聲音,連忙湊過去聽。

  “主子,奴在,荷風在。”

  “媽媽,我想回家?!?p>  華七哭的一抽一抽的,伸手抓住了荷風的衣領,嘴里模模糊糊的說要吃肉丸子,還要吃炸元宵。

  荷風也是才知道,原來元宵除了可以煮以外還可以炸著吃。

  “您請這邊走?!敝衤都鼻械穆曇魝鱽?,“我來給您開門?!?p>  竹露伸手推了一下,發(fā)現推不動,于是退而求其次,一腳踹開禁閉的窗戶,并轉身,拽著郎中的衣領把郎中丟了進去。

  “哎哎哎?”郎中在空中撲騰了兩下,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哎呦我的腰!”

  竹露可沒空管什么要不要的,直接把人拖到床前。

  “您快看看,怎樣能給我們主子退燒?”

  一提到發(fā)燒,郎中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熟門熟路的拿手去探溫度,然后打開藥匣子配藥。

  不多時,一速效副退燒藥就配好了。

  郎中把藥交給竹露,自己則拿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枚藥丸塞到華七嘴里。

  “這是護心丹,可以保證她不被燒傻,也能保護她的心肺不受損傷,她是何時發(fā)燒?你們有沒有采取什么方子?或者辦法幫她退燒?”

  荷風如實告知。

  在得知是一早叫人起床的時候才發(fā)現,郎中頓時不淡定了。

  “也就是說她可能燒了一晚上?哎呀不行,我得看著那小丫頭熬藥?!?p>  郎中尖叫一聲,順窗戶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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