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守下去,可真要玉石俱焚啦!”魁山拖一副疲憊不堪的身軀,來到守在城墻邊上的典韋身前說道。
“那又能怎么辦?就是算上重騎兵,明日守城的將士也就一萬五千人,對方能動彈的最少還得有七萬人左右,真是螞蟻啃大象啊,頭疼!”典韋撓了撓腦袋有些犯愁地說道。
他抬頭看了看陰云密布的夜晚,周圍更是陷入到漆黑一片,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似乎讓頭腦變得更加清醒一點。除了城外敵人龐大的營地內(nèi)正篝火連綿,猶如繁星點點,分外的醒目。
“沒關(guān)系,又沒有什么錦囊妙計能解明日之憂,大不了我陪你一起上路,正好你還沒見過我爹娘呢,我們在下面給他們磕頭去?!笨綉K然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戲謔地說道。
“錦囊妙計?”典韋聞聽妻子抱怨的言語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從地上一躍而起,就轉(zhuǎn)身向城墻下跑去,嚇得魁山一時間不知所已,只聽見他喃喃地說著什么。
“哼,弄了一些破布做的紅花,就騙老娘跟你一起死,罷了罷了,好歹還能死在一起?!笨娇粗漤f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一臉凄然地說道。
“爹!娘!女兒要來看你們了!”魁山?jīng)_著城墻外一片漆黑而寧靜的夜晚高聲喊道。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呢?”興匆匆而返的典韋,看到妻子魁山正往外發(fā)泄似的喊著,便叮囑了一句。
一臉不滿之意的魁山轉(zhuǎn)身剛想說些什么時,發(fā)現(xiàn)典韋手里攥著一塊很小的布囊,便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對方手中,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
“錦囊妙計啊!是軍師賈文和走時塞給我的,說是不到危難之際不要打開看,你剛才那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個事情?!钡漤f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魁山哪里還有時間去埋怨他什么,連忙說道:“快打開看看!”
看到典韋用笨拙的大手,半天也沒有打開這個布囊時,她一手搶了過去,麻利地從里邊拿出一張薄薄的布片,湊到火堆旁仔細一看,上面清楚地寫道:“出城打他娘的!”
這時典韋的大臉也跟著湊了過來,焦急地問道:“上面寫的是什么?”
“打他娘的!”
“啥?”典韋有些發(fā)懵的問道。
“打他娘的!”魁山重復(fù)了一句。
“明白!”典韋興奮地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外面連綿的敵軍營地,閃掠過一道野獸般的兇狠。
冬天的夜晚是漫長而孤寂的,習(xí)慣早睡的北方人都已經(jīng)沉浸在夢鄉(xiāng)之中,更何況拼殺了一整天的敵軍將士們,早已處于憨睡當(dāng)中,有得甚至還在夢囈中不停地叫喊著:“沖呀,殺呀!”
趙李兩位士族族長,對軍事還是略懂上一些,否則也無法在涿郡發(fā)展的如此獨大,別看雙方休戰(zhàn)期間,他們一樣小心翼翼,在營地周圍不光設(shè)置了不少障礙物,例如拒馬樁之類,當(dāng)然少不了一些防止敵人偷營的明哨、暗哨等警戒人員。
這些巡邏、警戒的兵士們等到篝火都已經(jīng)熄滅,而且時間已經(jīng)過了四更天,眼看著天色就要漸亮,也沒有見到涿縣城池里有什么動靜,口中不瞞地咒罵著將領(lǐng)的疑神疑鬼,卻害得他們苦守了一夜未曾合眼。
這才紛紛不管不顧地相互呼喚一聲,各自找個避風(fēng)的角落里,將長槍扔在一旁,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這時涿縣的城門突然被悄悄的打開,典韋一馬當(dāng)先,身后是五千重甲騎兵,只不過人馬的裝備依然還是輕甲輕兵的裝束。
畢竟新的重甲還沒有打造出來,最后面是還能出戰(zhàn)的八千弓步兵,他們每個人的身上背了一捆稻草,大家俱皆結(jié)草銜環(huán),連馬啼都綁上了厚厚的草墊,聲怕發(fā)出一絲的動靜。
魁山則率領(lǐng)著僅有的兩千步軍在城墻上負責(zé)守衛(wèi),一方面遇到什么事情,她也可以帶兵出城支援對方。
典韋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段來偷襲,完全出自于楚歌曾經(jīng)說過的話,他告訴過典韋,外出偷營的最佳時間,不是三更天,因為那時的敵軍往往是防范最嚴的時刻。
然而能讓人放松警惕和沉睡的時間,卻是四更天到五更天的時刻,這個時間里,所有的人都會困意連連,一旦睡覺了很難叫醒。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深信楚歌無疑的典韋,這次可算用上了,他讓大家前半夜吃飽睡覺,后半夜起床,一個個精神飽滿不說,心中更懷揣著對敵人的仇恨前來殺敵。
此時城外空曠的雪地里,除了咔咔輕微踩踏雪的聲音外,便是凜冽的寒風(fēng)在耳邊呼嘯,一萬多人的楚軍不用多一會工夫,已經(jīng)悄悄摸上了敵軍的營外,典韋一揮手,身后沖上去數(shù)十個身手敏捷,武功較好的將士。
他們迅速地翻越過柵欄,將外面陷入熟睡當(dāng)中的崗哨一一清理掉后,隨后打開了柵門,眾人上前搬開拒馬樁等障礙物,并沒有一窩蜂地沖入進去。
而是將身上背負的稻草等易燃物,悄然地擺在所有營帳的周圍,灑上桐油后退到柵欄外面,做完這些事后,敵軍依然無人發(fā)覺,不得不說典韋的運氣很好。
這時所有將士將背縛的弓箭拿在手中,用火把將沾滿油物的鋒利箭矢點燃,便等典韋的一聲令下后,猶如煙花般燦爛綻放的火箭沖天而起,朝著敵軍的營帳射去。
“砰!砰!砰!”每一次的響動下,營帳都會竄起一團赤紅的火焰,在猛烈的北風(fēng)吹動下,火助風(fēng)勢越燒越大,數(shù)里的敵營頓時陷入到一片火海當(dāng)中。
這時驚醒的敵軍連忙高喊著救火,機警的敵軍有的抽出刀劍,迅速劃開營帳跑了出去,有的身上衣物已經(jīng)被點燃,渾身被火焰包裹,如同一個火焰精靈般,邁著慌亂的步子,掙扎著沖出了營帳。
早有準備的楚軍,已經(jīng)將所有的敵軍營地團團圍住,張弓搭箭只等敵人沖出來,就會成為楚軍練習(xí)射箭的靶子。
沖出營帳的敵人,絲毫沒有抵抗之力,除了最后一聲慘厲的嚎叫外,便紛紛中箭倒地而亡。
不要遏制的火勢沖天而起,到處都是亂竄的人影和凄慘的呼救聲,可憐眾多高大的駿馬,在嘶鳴聲中漸漸淹沒在火海之中。
這時所有的敵軍都沒有了妄想頑抗的念頭,中軍的營帳內(nèi)趙李兩將主帥,早已經(jīng)是陷入驚慌失措當(dāng)中,過了許久后才想起,讓屬下將領(lǐng)收攏逃出來的將士,試圖向外面的楚軍反攻。
可是營外的火勢實在太炙烤,濃濃的黑煙熏得連肺子都快炸裂,七八萬的聯(lián)軍將士早已經(jīng)慌亂成一團,抱頭鼠竄著,這時出去也是死,不出去就會燒成炭,都在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誰還顧得上抵抗。
無奈之下的趙李兩位主帥,只能讓數(shù)百親兵舉著厚重的盾牌,擋住四處突射而來的箭矢,掩護著他們開始悄然地向外面沖去。
早就留心注意的典韋,這次說什么也不會,再次讓敵軍的首領(lǐng)逃脫掉,他看到這兩名敵軍主帥又想逃命,便馬上向旗語兵傳達追擊的命令。
這時繞著敵營外,正不停轉(zhuǎn)圈射殺敵人的重騎兵開始陣型變化了起來,不多時一隊千余人的騎兵,從陣營當(dāng)中快速脫離而出,朝著不遠處潰逃的敵軍主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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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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