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相信那個變態(tài)!!”
伊莉雅這時從上面走了過來,那兩名警衛(wèi)給她開了門,然后坐回去看報紙了。
對面那人看到了伊莉雅走過來,表現(xiàn)得...似乎很積極。
咬著下嘴唇,靠著欄桿,看著伊莉雅痞笑道:“嗚嘔嘔嘔...親愛的伊莉雅??!我不介意成為你第一個男人,但是...顯然你對我還不了解?!?p> “只有當你相信別人,別人才會相信人?。 ?p> 伊莉雅走了過來,停在他面前,轉過身對他說:“要我把門打開了嗎...”
威脅的語氣。
“呃嗯!!時間沒到對嗎!!”他指了指自己手腕,抬起雙手,連連后退,一邊指著我說,“要守規(guī)矩,年輕人?。≈绬?..守規(guī)矩!”
退后回到自己床上坐著。我看著他。
她轉過來,看著我。
“sorry!!”伊莉雅說道。
我站在牢門后,看著她...心里想著,最少我現(xiàn)在還活著。但是現(xiàn)在我有很多問題。
沒等我發(fā)問。
“有人選擇留在了里面...游戲并沒有結束??!”她用手扶著欄桿,解釋道,“只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就成了里面的...居民。”
我想她希望解釋得更透徹,但是又好像刻意回避著什么。
“以后都要為這座城市服務什么的!!”
“不只是武器?”我點了點頭。
“我們也不知道原因??!也許待久了...就會...我也不知道,就會一直待在里面,再也離不開那里。聽上去像自愿似的。也許是...”她看著我,將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靠近過來,小聲說,“離他們遠點...”
“什么??!他不知道——見鬼??!”對面那人大聲笑道。
伊莉雅沒理他,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并認真地對我說:“也許我們跟你們營地的人可不一樣...”
我想我現(xiàn)在明白——樂園在沒有人的時候,其實并沒有消失。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她問我:“你想離開這里對嗎,還是想單純知道真相?!?p>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我想離開這里。
但是我沒有說,我用的方法跟他不一樣。
我看著她的眼睛。
看上去,她有些不相信。我確定,她并不完全相信我。
我可以確認,在這個警察局,這里的人似乎支持了她的想法。就像我自己營地里,那些人。
“我可跟你們不一樣,你們做了什么?什么也沒做?!睂γ婺侨舜舐曊f道,仿佛在暗示什么。
“是嗎,弗雷迪!那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币晾蜓藕孟裆鷼饬?,轉過身看著那人。
那人抬起手,向我一指:“別相信女人!!”
突然,他撲來上來,弄得欄桿猛得一響。然后將臉貼在欄桿的縫隙里,瘋狂地笑道:
“哈哈哈,她們會把你榨干的??!你又在講什么上帝嗎,上帝不相信女人...”
兩名警衛(wèi)跑了過來,用警棍敲著欄桿,警告道:“退后??!”
那人悻悻地看了我一眼,甩了甩手,回到床上坐著。我注意到,那兩名警衛(wèi)轉身時,弗雷迪突然抬起頭眼神陰冷地盯著那兩名警衛(wèi)。
然后看著我。表情呆滯,眼神冰冷。
伊莉雅拿著手里的筆記本,繼續(xù)講著她的理論。
“...我一直懷疑有某種意志操控者這一切...最好不要讓我找到它!!否則我一定轟爛他的腦袋!但是我們首先...”
“什么?移魂都市!”我有些難以理解,且聽她怎么說。。
或者...也許確實存在某個主體,最少可以這么假設。
“不是船...”伊莉雅搖頭道,“早晚我會弄清楚,它也許是這里的神,我稱它為【他】。那么他的意志怎么體現(xiàn)呢?控制天氣?還是...”
“這個鬼地方?把這個鬼地方變成這種鬼地方...”弗雷迪又突然插嘴道。
“不,有依據(jù)可尋...比如那些閃電,比如卡片?!币晾蜓藕孟褚脖贿@家伙成功惹怒了,停了下來,轉身走了過去。
站在弗雷迪的牢門前,抬手指著那兩名警衛(wèi):“把門打開!!”
“嘖嘖嘖...而你把這些人當作你的實驗?”弗雷迪也看著她,壓低了嗓子。
兩只手并攏著,像是戴上了手銬,舉了起來。聲音極為低沉,“我們!上帝創(chuàng)造了女人——”
那兩名警衛(wèi)愣在那里,弗雷迪笑了起來,然后得意地說:“看來亨利沒教你!他們不是你的人。怎么對付男人...小妞,首先你應該穿得再單薄點!”
他用手比劃著,動作有些下流。
“你最好閉嘴??!”我對弗雷迪說。
那家伙轉將臉過頭來,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起身...緩慢地走了過來...身體撞到了欄桿上。
牢門嘭的一聲。
他看著我,用舌頭頂著牙齒:“嘖嘖嘖...年輕人,你還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p> “恐怕我知道??!”我看著他。
“很好?。 备ダ椎贤嶂^,轉身回到那里坐下。
伊莉雅看了我一眼,皺著眉,臉上那表情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那個光頭出現(xiàn)在監(jiān)牢外,從樓梯下來,對著這邊喊道:
“結束了?。∫晾蜓牛。∥覀冊摶厝チ恕?p> 她看了我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我站在那里...與弗雷迪互相看著對方,不知道為什么...對這樣的人,我好像無比了解他的想法。他想表達什么,我一目了然。
伊莉雅的理論目前需要人手,需要不斷嘗試...每條路線她都要弄清楚,但是目前沒有太有用的結論。
我從警局出去時,那群人正在大廳里圍著電視看著球賽,外面的槍聲已經(jīng)停歇。
那光頭告訴我,有個人將其它追擊者都殺光了...所以游戲結束了。我不置可否。
出門時,那個大個子站在門口。伊莉雅從他身邊走過時,他朝著這邊喊了一句:“快去把臉上的傷處理了,別跟我一樣?。 ?p> 我抬著彈藥箱,跟在伊莉雅身后。
聽到她小聲應了一句:“知道了??!”
不知道她現(xiàn)在什么表情。
那個大個子,此時也回了一句:“那就好!!”
我回過頭,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上了臺階,很快進了警察局。
將彈藥放在車上,我們上了車離開了那里。
分別時。
城市邊緣,一個我熟悉的十字路口,他們停車讓我下去。
那道藍色閃電已經(jīng)消失。
伊莉雅下車,跟著我走了一段路,我們邊走邊聊。
老實說,我對她的計劃挺感興趣的。但是我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蛘撸皇遣徽J同...但是怎么說,也是下了功夫的。
而且,誰也說不清楚對吧。萬一她是對的呢。
是不是,還會見面。
伊莉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總要有犧牲...”
她拿出脖子上的十字架,繼續(xù)對我說:
“這是家族傳統(tǒng)?。∥移鋵嵅恍派瘢?!任何事情,不試試怎么知道?!?p> “這種做法我不能贊同,拿生命去冒險...”我對她說。
她將十字架放進衣服里,看著我:“是嗎??!用別人的生命冒險...我自己的?你有機會可以來我們營地看看,你的想法會改變的?!?p> “不用了!!再見?!蔽覔u了搖頭。
然后向城市外走去,我抬頭看著地平線外紅色的夕陽...突然她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著她。
她拿著筆記本,指了指旁邊的建筑:“那有一條近路!”
說著上了同伴的車,拍了拍車門。那輛車便啟動,轉了個彎,向遠處駛去。
看著他們,我轉身向不遠處的大廈走去。從側邊的院子翻進去,一直向前走。
一陣鐵軌聲從我耳邊呼嘯過然后遠去,前面的一切仿佛消失了,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光影交錯著。
白色的霧。
走著走著,我回到了橋上。依舊到處是擠滿視線的汽車,天色有些暗但是白色的霧并沒有散去。我向前走著,然后回到院子里。
也許是晚些了的緣故,院子里的植物暗沉了許多,我走到墻壁的窟窿前。里面那具感染者的尸體還在那里,但是墻外面多了一個東西。
一臺紅色的...販賣機??瓷先ミ€很新,玻璃后面的商品看上去非常誘人。里面的冷氣應該開著,燈也亮著。
什么時候...早上還沒有...不過,我們的補給暫時夠,否則給它一槍,應該可以把柜子打開。
正當我打算進屋時。
一聲奇怪的聲音傳來,一種孤零零的聲音傳來,接著那臺機器內(nèi)部傳出迷幻綿密的機械聲。接著呼隆一聲,某個重物掉落了下來。
我轉過身去,看見取物倉里多了一瓶罐裝可樂。
也許是設備故障。
我本不打算理會,可是一轉身,那孤零零的響動聲又傳來。嚇了我一大跳,大概是提醒別人別忘了取走商品,自動播放的。周圍可是還有感染者,沒辦法,我打開倉蓋,將那罐汽水取了出來。
果然機器沒再發(fā)出聲音。
正當我起身時腦中突然一道黑色閃電猛地炸裂開來,然后四散開去...那感覺...身體仿佛被抽空一樣。
我試著調整了下呼吸,心臟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心臟病。某些奇怪的數(shù)字不斷在我腦海里出現(xiàn),甚至出現(xiàn)在視線里。懸浮在你前面,不斷晃動,跳躍。
我忍著劇痛,從地上站起...冷汗不斷從我臉頰流下。我扯掉墻邊的帆布,從一旁拿起梯子,架在頭頂?shù)匕宓钠贫聪?。然后爬了上去,在地板上休息了一會,心臟傳來一陣絞痛...
我解開背包的肩帶,大概在地板上躺了十分鐘,心臟才不那么難受,我起身靠著墻休息了一會兒。這時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注意到了變化。
周圍不斷有信息往我腦中灌去,不斷浮現(xiàn)在我眼前,我似乎...似乎...已經(jīng)...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