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呵呵...
她信她才有鬼!
從前,她怎么沒瞧出孟儷兒對宋晏那廝有意?
更何況還有那個叫陸?zhàn)〈ǖ男∽?,孟儷兒與他之間分明就是有點(diǎn)什么。
這事兒,今兒怕是需得傳話問問宋晏那廝才行。
正想著,就聽孟儷兒又道:“貴妃娘娘能成全臣女么?”
慶貴妃:...
好吧~
難怪凝兒說要試試這母女三人,果真是心大了。
她正預(yù)發(fā)作,卻不想殿外突然傳來太監(jiān)唱喏:“太子殿下到?!?p> 溫氏身子一個踉蹌,她又信了孟儷兒的說辭,可還不待她消化一二,太子殿下竟然就來了?
想到太子殿下那性子,溫氏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孟婷兒白著臉扶著自家娘親,眼神有些怨怪的看了孟儷兒一眼,還嫌家里事情不夠多了。
這個時候就是真的心悅太子,也不能當(dāng)著凝公主的面...
現(xiàn)在好了,定是將人給徹底得罪死了。
眾人齊齊起身,給宋晏見禮。
宋晏虛扶了沈凝一把,隨即朝慶貴妃行了個晚輩禮:“孤來瞧瞧小長樂?!?p> 他面色如常,慶貴妃也在心中猜測,剛剛孟儷兒的話,這孩子究竟聽見了沒有。
她是不可能撮合孟儷兒和太子的,故而笑道:“阿凝,小長樂昨兒個就盼著你了,你與太子同去瞧瞧她吧~”
溫氏懸著心微松,支走太子殿下和凝公主最好,她也好趕緊帶著兩個女兒告退。
宋晏極自然的朝沈凝伸出手,眼神示意:孤的手,給你牽。
沈凝好整以暇看他,并不急著配合,因?yàn)樗?,孟儷兒今日是不可能簡簡單單善罷甘休的。
她就要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又有何倚仗。
悲傷過度?腦子恍惚?
呵~這種借口,頂多也就騙騙溫氏那個親娘。
果不其然,孟儷兒從袖袋中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太子殿下,臣女懷疑父親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異國之人所害。”
溫氏&孟婷兒:!??!
“儷兒,你說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溫氏激動的朝孟儷兒撲去,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金色令牌。
“這是什么?哪里來的?”
溫氏的淚珠子一下子又嘩啦啦的滾了下來。
她與孟中軍雖不算恩愛,卻也是少年夫妻,相伴多年,又生了三個子女,溫氏心中,丈夫就是她的天,對自家老爺始終是又敬又愛的。
沈凝瞧清楚那塊令牌的時候,瞳孔也是一縮,因?yàn)槟钦谴簖R的飛龍令。
飛龍令最近一次現(xiàn)身,便是在輞川別宮蘇晚虞被擄走那日。
所以那天,果然是孟中軍帶走了蘇晚虞,甚至還在令牌上下了毒,試圖讓她和宋晏中招。
只是,若說孟中軍背后的主子是大齊皇室之人,她決絕不信。
宋晏瞇眼看向孟儷兒:“你為何如此說?這東西又是哪里來的?”
孟儷兒苦笑:“殿下,如果臣女說,家父早就預(yù)感到了自己可能會死,故而將這塊令牌托付給了臣女,您信么?”
宋晏抿唇不語。
沈凝翻了個大白眼,信你個&%##@*&……
這是不拉她下水不甘心,不抹黑大齊不甘心是吧!
宋晏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沈凝按捺住火氣,她到也是想聽聽孟儷兒到底會怎么說。
宋晏:“孤不喜歡繞彎子,有話就說?!?p> 孟儷兒:“殿下,不管你信不信,此物的的確確是父親交給臣女保管的,還說若他慘遭不幸,讓臣女一定要想辦法將此物交給殿下,旁的臣女就也不知了?!?p> 宋晏:“你父親可說了,這是何物?”
孟儷兒露出一抹不解之色,看了眼被溫氏抓在手中的令牌,搖頭:“沒有,父親說殿下看見,自會明白,讓臣女不要多問?!?p> 宋晏:“你倒是個孝女。”
孟儷兒垂眸不再言語。
沈凝:“孟二小姐剛才說心悅太子殿下,莫不就是因?yàn)檫@個?為了將此物順理成章的帶入東宮交給太子?亦或者孟中軍還有什么托孤之類的話,孟二小姐未曾盡言?”
孟儷兒愣了一瞬,她的確還有些話想要私下里和太子殿下說,然,此刻,她卻是搖頭:“不,不是因?yàn)檫@個,是臣女自己的心愿?!?p> 沈凝就笑了:“殿下,孟二小姐心悅你呢~”
宋晏:...
當(dāng)他是什么?什么老黃瓜他都啃的么!
就這當(dāng),孟儷兒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太子殿下,臣女怕死,臣女怕殺害父親之人已經(jīng)盯上臣女了,臣女想入東宮,臣女只需一處容身之所,開辟成小佛堂,今后沒有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允許,臣女絕不踏出半步,求太子殿下收留?!?p> 她手中的令牌是大齊皇室的飛龍令,此令在手,她不信凝公主不投鼠忌器。
溫氏一聽自家二女兒可能也被歹人盯上了,頓時慌神道:“太子殿下,求您救救臣婦的女兒,老爺走了,臣婦不能再失去這幾個孩子了??!”
宋晏:“這么說來,孟府闔家豈不是都很危險,孟二小姐怎能只顧自己性命,不顧親娘和姐弟呢~”
說罷,他朝殿外打了個響指:“讓白祁分出三百麒麟衛(wèi),即刻起日夜保護(hù)孟府,勢必不能讓任何可能威害到孟家之人進(jìn)入孟府?!?p> 沈凝嘴角抽抽,孟儷兒這自作聰明的本事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改。
以為有了大齊的飛龍令,太子就會懷疑孟中軍的死是大齊人所為了么!
竟然還敢今日將此物帶進(jìn)來,看來是早就想好了要讓自己今日背上這口破鍋。
等等,她什么時候這般信任宋晏這家伙。
這種時候的正確思路難道不該是,孟中軍真的可能效力于大齊的某個勢力,且這個大齊的勢力還與月神教勾連,在建安城中埋了不知多少像孟中軍這樣的釘子,其目的就是通過各種手段控制住太子,讓宋家江山潛移默化,神不知鬼不覺的易主。
沈凝猛地一個激靈。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不是么?
她之所以從不這樣想,是因?yàn)樗龍?jiān)信她的母后不曾有半點(diǎn)對大盛不利之心...
可如果不是她的母后,而是其他皇室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