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傅螢和沈黎光說了晚安以后,興奮的睡不著。
凌晨了還在沈黎光的朋友圈里閑逛,把他所有朋友圈都翻了一個遍。
傅螢發(fā)現(xiàn),他上大學時轉(zhuǎn)載的都一些關于土木工程的文章,基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fā)一條朋友圈。
之后突然斷了,大概有半年的時間,銷聲匿跡,之后又在半年后,他的朋友圈,就是關系消防員內(nèi)容的了。
傅螢還記得,他說過,因為自己家里發(fā)生了一場火災,就做了消防員。
傅螢開始揣摩,那半年時間是不是和他家里的火災有關系?
這樣一想,傅螢覺得這個哥哥有故事。
凌晨四點了,傅螢才抱著手機睡下。
第二次,就在譚瑞年的課上犯起了瞌睡,又被譚瑞年批評了一通。
周蔚心里還記恨著傅螢,看到傅螢被批評就一陣幸災樂禍。
傅螢也懶得和她計較。
下課時,譚瑞年喝了一口茶,沒有離開教室,而是清了清嗓子說:“耽誤大家一分鐘,說件事,市里舉行青少年圍棋大賽,你們有誰會的踴躍報名啊?!?p> “去溫天那里報名,溫天到時候你統(tǒng)計人數(shù)后把名單交給我,行了你們課間活動吧。”
傅螢玩著手里的筆,心不在焉的。
像這樣的比賽,顯然是和他們后排的學渣沒什么關系了。
杜涌手指頂著數(shù)學課本轉(zhuǎn),對圍棋大賽沒什么興趣:“打王者說不定我能去湊個數(shù),圍棋就算了。”
李漢儀:“聽說圍棋大賽第一名獎勵28888元。”
“這么多?”
“嗯,第一名28888,第二名20000,第三名12000?!?p> “再多和你們有什么關系?。俊?p> 剛剛去溫天那里報名的周蔚,聽到杜涌和李漢儀這兩個學渣的議論,忍不住笑了。
“你們議論個什么勁兒?!?p> 周蔚語氣里帶著諷刺,笑他們沒那個能力還妄想一些他們力不能及的事。
李漢儀皺眉:“和你就有關系?”
“和我沒什么關系,但我至少能拿個名次,有些人啊,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行。”
杜涌聽得火大:“周蔚,我們老大轉(zhuǎn)性,給你幾天好日子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忘了上學期你怎么巴結我們老大的。”
李漢儀嘆了一口氣:“唉,我可都記得某個人啊,求著我們放過她,現(xiàn)在好了,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周蔚臉色微變,上學期如果不是傅螢找校外人打她,我又怎么會那么狼狽不堪。
“上學期是你們太過分,我沒有招惹你們,你們憑什么打我?”
李漢儀笑得猖狂,仿佛回到了上學期威風凜凜,招惹是非巔峰時期:“我們老大看誰不順眼就打誰,還需要理由?”
周蔚緊緊捏著手指,回想上學期被傅螢欺負的不敢反抗的樣子,自己都覺得很難堪。
就在她氣急敗壞時,傅螢突然站起身:“溫天我報名。”
課間,同學們都在走廊,教室里沒什么人。
但僅有的幾個,也都聽到了傅螢驚為人天的話。
天吶?!
他們沒聽錯吧?
傅螢這個學渣,什么都不會要參加圍棋大賽?
這不是給自己制造笑柄嗎?
不僅其他人,就連溫天還有李漢儀,杜涌都在認為她在說胡話。
看著大家一臉不敢相信,還有周蔚不可置信后的諷刺笑容。
傅螢一字一句,特別清晰的重復了一句:“溫天,我要報名參加圍棋大賽,你把我名字記上?!?p> 溫天難以相信,跟她確認:“你真的要參加?”
“嗯,記上我名字?!?p> 溫天點頭:“那,那好。”
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李漢儀還沒從傅螢要參加圍棋大賽這件事緩出來。
跟開玩笑似的。
以前帶著他們逃課,打架,干啥啥不行,打架門門清的老大,居然參加了青少年圍棋大賽。
怎么聽著,都覺得匪夷所思。
“老大,真的假的?你是不是認真的?你參加圍棋大賽?”
傅螢點頭:“嗯,圍棋我會。”
杜涌:“這,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這是精不精通的問題啊,這樣說,我也會?!?p> 傅螢不解:“圍棋還要怎么精通?”
李漢儀扶額:“老大如果你是因為周蔚來得瑟才參加的,我覺得大可不必,你要是看周蔚不順眼,我和杜涌晚上給她套個麻袋,拖到學校后的小樹林打一頓?!?p> 傅螢搖頭:“打一頓就算了,目前她還沒有惹我到打一頓的程度?!?p> 杜涌:“老大你還是沒懂,我和李漢儀其實就是來勸你別參加圍棋大賽,到時候第一輪刷下來會丟人的?!?p> 李漢儀怕打擊傅螢,語氣帶著安慰:“其實會下圍棋也不是什么特別優(yōu)越的事,不參加也是可以的。”
“28888獎金很多。”
“……”杜涌和李漢儀在心底“臥槽”了一聲。
老大牛逼啊,不僅要參加,還是沖著第一名去的。
傅螢小臉認真,拍了拍杜涌和李漢儀的肩膀,反過來安撫他們:“你們放心,我很有信心?!?p> 杜涌:“……”
李漢儀:“……”
臥槽,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啊喂。
……
傅螢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參加圍棋大賽,就成為了全班的笑柄。
自習課,譚瑞年不在,幾個同學圍在一起議論她參加圍棋大賽的事。
甚至還是打賭,賭傅螢第一輪會不會被刷下來。
李漢儀和杜涌雖然對她也沒有信心,但夠義氣的他們出了十塊賭她第一輪不會被刷下來。
學渣會圍棋,這不沖突吧?
傅螢趴在課桌上,拿著圓珠筆按下去,彈上來,按下去,彈上來,如此反復。
聽著他們在議論,自己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她是會圍棋,在宮里經(jīng)常和太傅下棋,有時候太傅還不是她的對手。
還夸贊她。
距今五百多年,這里的圍棋,應該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吧?
規(guī)則上面,應該改動不大吧?
不管怎么說,參都參加了。臨時打退堂鼓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