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南山晚九點,上次比賽的終點的草坪,一輛車飛速而至。
此時這里正在進行著一場熱鬧的轟趴,高分貝的音響放肆的回蕩在整個山谷,專業(yè)的燈光劃破夜空,搖滾樂隊在舞臺上釋放著激情。
下面的青年男女隨著節(jié)奏,拿著啤酒盡情擺動,正中央用各種酒瓶圍成了一個吧臺,里面調酒師正跟著節(jié)奏花式調酒,兩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食物,侍從在其中穿插忙碌。
柳依依開車來到門口,上來一個安保人員進行驗函,她昨天才知道有聚會,還沒有聽說要邀請函呢。正要打電話給林放,安保好像認識她一般將她放行了。
來到草坪上,戰(zhàn)隊的人一個沒瞧見,倒是看到楊鑫了,上去打了個招呼聊了沒多久,就被他無情的趕開了,此時他正對著一群妹子吹噓著接下來的旅程,接下來自己將在荒野中穿越傲洲無人區(qū),還是和美女大明星左藝妃一起呢。
柳依依被尷尬的趕開,有些無語楊鑫這貨,囑咐他明天飛機別晚點了,順手在隔壁順了點水果,就徑直往山上走去。相較于山下,山上倒是安靜一些,不過只是沒有了躁動的音樂,拼酒聲倒是絡繹不絕。
柳依依大步邁入,發(fā)現(xiàn)別墅外已經壘了一山的空酒瓶,草坪上一群人在豪爽的喝著,有些已經東倒西歪的沉沉睡下,還有些人在弄著燒烤聊著閑天,這里全是車隊的竟是一個服務員都沒有。
王濤滿臉通紅,明顯雙眼已經迷離了,晃悠悠走上前來:“你怎么才來啊,再晚點天都亮了?!?p> 柳依依不好意思的解釋,馬上要出遠門,在醫(yī)院忙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去收拾行李,兩地距離太遠,又遇上堵車所以說耽擱了。
王濤也不知道聽進去沒,舌頭都有些打結,胡亂的晃晃手:“唉,和你開個玩笑。走,我?guī)闳フJ識認識我們戰(zhàn)隊的人?!?p> 說著就帶著她邊往里邊走邊介紹,李耳戰(zhàn)隊可不單單只有拉力賽戰(zhàn)隊。還有包括改裝,戶外,教練等等一系列對外盈利部門。眼前這群人僅僅是李爾戰(zhàn)隊的一小部分。
龍濤領著柳依依在人群中穿行。沿途向和眾人打著招呼,不一會兒便帶她到了頂樓,這里只有林放一個人。
林放躺在沙發(fā)你上,手里拿著一沓文檔,正專心的看著資料,像個老學究,盤邊還放著滿滿一盤燒烤。看到柳依依來了,將資料整理放好:“來啦,坐吧!”
“怎么每次見面都在看書,你是要考研嗎?”柳依依可能想到他家那一山的書籍,出聲玩笑。
“哈哈,考研可比這簡單多了,未知的東西浩如煙海,多準備點有備無患?!绷址糯騻€哈哈,話題一轉,“吃了嗎?”
“沒呢?!绷酪烙行╈t腆,高高興興來赴宴,結果遇到堵車,只剛剛在下面順了兩水果片兒,卻還是有些餓
林放端起腳下精致的餐飲保溫盒,拍了拍盒子,“我也沒吃,來打開,這兒的廚子很不錯的,我特喜歡,你嘗嘗?!?p> “嗯。”柳依依高興的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問:“我看樓下在拼酒呢,你怎么沒參加?”
“早喝過一輪了,王濤喝了多少我就喝了多少,后來故意上來的,我在他們放不開?!绷址判χf。
王濤在旁邊嘟囔著:“你胡咧咧吧,你才喝了多點啊。他找借口說傲來穿越要分兩個車隊,在這兒算物資呢。和我喝一樣能喝死你!”
“你看你醉的直線都走不了,就別在這逞強了?!绷址虐褵就鯘媲耙煌?,質問他,“這就是你給我烤的燒烤?你瞅瞅全是生的!”
“不可能!我親自烤的,我這手藝還能差了?”王濤聲音都高了八度,抄起一串就是一口,然后呸的一聲吐到地上,“還真他媽有點生,林哥你等著,我再去給你回回鍋!”
說著端著燒烤就搖搖擺擺的走了,林放并不搭理他,轉頭看著柳依依擺弄著餐盒,這是他讓樓下送來的,沒多久,還是熱的呢,“這家廚師我很喜歡的,你嘗嘗!”
兩人過飯,聊了會兒閑天兒,又被下面的人叫下去拼酒了,一群人嘻嘻哈哈,草坪狂野的音樂都蓋不住大伙兒的笑聲,
柳依依聽他們報著互相的諢號,講著互相的損事兒蠢事兒,笑的花枝招展,渾然不顧淑女風范,眼淚都笑來了,又忍不住問,“林放呢,你們給林放去了什么綽號?”
一瞬間大家安靜了下來,眾人瞬間憋紅了臉,正喝酒的兩位一個噗的一聲噴了一地,還有個嗆的自己脖子都紅了,王濤憋著笑意:“依依姑娘,這你還是問他吧,林哥可是下了江湖追殺令的,誰敢說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見眾人這樣詭譎的表情,柳依依相當好奇,可林放自顧自的喝著酒,并不接茬,也不敢多問
“汪立人呢”柳依依還記得那個相當厲害的工程師
“他和老熊前天晚上就去了傲來,沒辦法,戰(zhàn)隊和越野車隊都需要他們提前準備?!蓖鯘忉?。
夜深了,酒過了不知道多少巡了,此時大部分人已經醉死過去,還有些醒著的正發(fā)著酒蒙子,當然也有更少最厲害的還在戰(zhàn)斗,林放便是其中一個,卻不再拼了,叫著柳依依上樓。
兩人并排站在頂樓,一片靜謐。
“明天就要出發(fā)了,今晚你有什么要問的,我可以給你解答?!绷址糯藭r嚴肅起來,也頗有一番威儀,殺氣騰騰。
柳依依混的也熟了,喝點小酒到也不怕他:“可以啊,告訴我你的綽號?!?p> 林放表情一滯,剛起的那股殺氣瞬間就沒了,猶豫了一會兒:“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只告訴你一個問題的答案,你想清楚?!?p> 柳依依見他有些嚴肅,也就不開玩笑,換了個重復的問題:“為什么是我?你說不認識我哥,又想查些什么?”
他站起身來,像是早有準備,掏出根煙來:“故事太長,我挑簡單的告訴你。”
然后徐徐道來。
“大哥姓李,人很講義氣,他這人就兩個目標,一個是希望能夠組建一直頂級車隊,為此他花了不少心血,當然也培養(yǎng)了不少人才,樓下這個戰(zhàn)隊從無到有,都是他的心血。當這個戰(zhàn)隊走上正軌的時候,便開始了第二個目標。”
“就是那個時候,我遇上大哥,我技術還行,不過之前沒怎么在外人展露過,本人也不愛賽車,那時候在外沒什么名氣。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兒,答應跟著他去了傲來,開始了地下拉力賽?!?p> “這個拉力賽啊,相當危險,好幾次出現(xiàn)生命危機,不過我們都一一解決了?!?p> “地下賽一共三個死亡賽段,只要完成其中兩個就能兌換入場券,參與最后的決賽,我們一路走來,充滿危險,可還是搞到了決賽門票。”
林放沉默著,過了好久,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繼續(xù)述說:
“可是中途出了意外,決賽我沒能趕上,大哥很生氣,拿開山斧劈開了我們獲得的獎章,他哪怕是重新找人,也要繼續(xù)參加?!?p> “當時國內車手不多,能滿足條件的就更少了,大哥本來可以找王濤的,可是最后他還是放棄這個打算。”
“找了當時地下賽車榜第一的車手,聽說他需要大量的錢,大哥許諾賽完之后無論成功無論生死,都會獲得上千萬的報酬,車手答應了?!?p> “之后大哥帶著車手參加了最后的決賽,但是他倆再也沒回來?!?p> “是王濤他們遵照大哥遺囑進行的賠償,對家人說是保險公司,那種比賽,怎么可能會有保險公司愿意賠償上千萬呢?
“那個車手就是你哥柳江。”
“我很懊悔,這是我走不出的業(yè)障,我也會走一趟決賽的,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