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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生重來盡悲歡,不務正業(yè)小農民

第七十九章 深夜歡笑 誤會玩鬧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第七十九章深夜歡笑誤會玩鬧

   2009年9月5日,星期六。

  晚上11點。

  龍城,DC區(qū),沙縣,下沙村。

  紫苑小區(qū),紫苑九街九號。

  幸福樓,303房。

  狹小的房間,昏黃的燈光,壓抑的空間。

  在那空蕩蕩的防盜窗下,心無旁騖的陳云傲然挺立著身軀,沐浴著幽冷的琥珀月光,他那空靈而飄幻的思緒,隨著悄然律動的感知悄無聲息的蜿蜒流淌著。

  璀璨的星空,幽白的上玄月。

  在那游弋的月尖上,那冷冽的熒光小熒幕宛若風鈴般孤傲的搖曳著。

  它那熒光粼粼的熒幕畫面里。

  一柱擎天的巨竹王,燦若云霞的紫藤林,五彩斑斕的源氣霧。

  豪橫的陳云,頭頂堅強貓,肩扛毛竹筍,手提簇花團,背后家禽隨。

  在那花香繚繞,源氣流淌中,那若隱若現(xiàn)的文字輕盈飄幻著。

  暮然間,一道震動環(huán)宇的驚叫聲驟然而起,瞬間便震碎了那熒光粼粼的畫面,留下那冷冽的熒光小熒幕冷冷清清的在那月尖上孤零零的搖曳著。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一切還得從陳云的身上追根溯源。

  “噫!”

  正當心無旁騖的陳云回想著零零碎碎的時候,趴在他那光溜溜的方腦殼上安然小覷的堅強貓,暮然間驚悸的顫動起來,緊接著便發(fā)出‘噫’的尖銳叫聲,接而繼續(xù)安然小覷著。

  堅強貓做惡夢了嗎?還是僅僅只是打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噴嚏?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打斷了陳云那飄搖的思緒,也驚醒了對面那漆黑靜謐的窗戶里輾轉昏沉的靈魂。

  哦對了,這噴嚏難道就是震碎了熒幕的罪魁禍首嗎?

   NO、NO、NO,堅強貓的噴嚏威力雖然尚可,但畢竟堅強貓還年幼,她的噴嚏還遠遠達不到氣吞山河的地步,所以更不要說刺破蒼穹去震碎熒幕了。

  那究竟是誰發(fā)出的驚叫震碎了熒幕呢?

  不要著急,且聽,且看。

  話說,堅強貓那無心之失的尖叫,使得陳云揮去了那飄搖的思緒,接而在樂趣的回味中笑意盎然的喃喃自語起來。

  “呵呵,那四個家伙鬧騰是鬧騰了點,不過還挺聽話!”

  “嘿嘿,那些苗仔有了它們四個照顧,我倒也省了不少心吶!”

  “我沒想到它們的靈智竟然如此之高了,如此靈性的家禽不知道吃著味道怎么樣!”

  站在琥珀幽白的月光里,喃喃自語的陳云,不由自主的摩挲著竹筍,笑意盎然的瞥了眼身后的家禽,接而情不禁自的抬起手臂,神采飛揚的看著那嬌艷欲滴的花團,陶醉的嗅著它那縈繞的暗香。

  與此同時,他那無心之失的一句話,已經嚇懵了他身后的那四只家禽。

  “嘎嘎嘎,主人剛剛說什么?‘吃著味道怎么樣’?我的個鵝天啊!主人的意思是說要吃了我們嗎?我的個鵝天啊!我鵝鵝究竟做錯了什么?我的個鵝天啊!我鵝鵝究竟該怎么辦?”

  那傲然挺立的雪白鵝,本來正孤傲的清理著羽毛,猛得聽到陳云的喃喃細語,那一瞬間它的鵝心里恐懼飆升起來,就那樣驚恐無措的僵立著身軀,胡思亂想的回味著陳云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呷呷呷,主人剛剛說什么?‘吃著味道怎么樣’?糟了糟了,主人開始卸磨殺驢了……不過,我這皮糙肉厚的肉老柴老柴了,主人應該不喜歡吃,他就是想吃肉了那也得先吃了那個賴皮鴨,還有那個好勝雞,再就是細皮嫩肉的鵝大哥,可千萬別先打我豚豚的主意啊,餓了磨豆腐……”

  那身寬體胖的米白豚,正蜷縮著身子閉著眼睛小覷時,暮然間聽到陳云那不懷好意的笑語時,猛得睜開眼睛,那一瞬間便睿智盡失、心悸慌亂了起來,接而更是拽拽不安的呢喃著。

  “呱呱呱,天??!我鴨鴨聽到了什么?主人要吃了我們?我的個鴨力山大??!主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奇葩而殘忍的想法呢?我的鴨天崩了,我鴨鴨將該怎么辦?”

  正跟那大公雞推擠暗鬧的灰白鴨,突兀的聽到陳云那邪惡的笑語時,猛得僵住了身體,接而直躺躺的倒在冰涼的地板上,眼神迷惘而空洞的看著陳云嗅花的背影,它那曾經樂觀向上的心靈仿佛是信仰崩塌般茫然無措起來,而陳云那黯然銷魂的笑容深深的拓印在它的腦海里困擾著它那驚慌沉淪的靈魂。

  “喔喔喔,主人是什么意思?他這是要吃了我們?我的個雞天啊,我雞雞不要雞犬升天??!我雞雞還沒有踩倒它馬屁鴨,還沒有在豚老二面前耀武揚威一把,更沒有跟鵝老大一爭高下??!嗚嗚嗚,我雞雞不要被吃掉??!我雞雞的小弟們還沒有成年吶!”

  正跟那灰白鴨推擠較勁的大公雞,聽到陳云那威脅甚深的笑語時,猛得全身緊崩得僵硬了起來,就那樣驚恐而不甘的單腿撐在地板上金雞獨立著,緊接著它那脖子上艷麗的羽毛瞬間炸開了,宛若是層層疊疊的傘一般,同時它那驚恐的斗雞眼里流轉著陳云那邪惡的微笑,接而它那微瀾激顫的短粗的脖子‘咕咕’的顫鳴起來。

  月光流螢,晚風徐徐,晾衣飄零。

  對面那古板冷白的防盜窗里,在那漆黑而靜謐的房間中,那個翻來覆去的暗影悄然站立起來,接而朝著窗臺慵懶而蹣跚的走近著,那屋內的指示燈閃動的紅芒,在那電光火石的瞬間映亮著那個暗影敦實的身形,還有他那個睡眼惺忪的西瓜頭。

  正當這四只家禽各自‘心懷鬼胎’而拽拽不安的時候,沉醉在襲人暗香里的陳云又笑意盈盈的呢喃嘀咕了起來。

  “呵呵,就算它們的肉是唐僧肉,那我也不舍得吃??!”

  “畢竟它們都是有了靈智的生物啊,不但能聽得懂人言,更重要的是聽話?。 ?p>  “我將來還要靠它們管理著千雞萬鴨、飛鵝走豚吶!”

  “它們可是我的寶貝疙瘩啊,我怎么可能會做出吃了它們這等殺雞取卵的糊涂事呢!”

  “……”

  此時此刻。

  沐浴著琥珀銀輝,神臺清明的陳云笑嘻嘻的喃喃自語著。

  趴在陳云光頭上小覷的堅強貓,在那習習晚風里蜷縮起身子,接而囈語連連的蠕動著。

  “瞄嗚!甜蜜蜜,香粑粑……”

  而那四只拽拽不安的家禽,在惶恐茫然中聽到陳云的笑語時,那一瞬間便放松了它們那緊崩著的身心,接而慶幸而歡欣的雞鴨同講、鵝豚對語的共訴起劫后心情來,它們那壓抑而興奮的‘嘎呷呱喔’聲,宛若是在訴說著‘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往后余生,同舟共濟’的架勢。

  細瞧,細聽。

  那僵立著身形驚恐無措的雪白鵝,那一瞬間便全身松弛了起來,接而一邊神采唏噓的朝著米白豚‘嘎嘎’細語,一邊后怕而慶幸的繼續(xù)梳理著羽毛。

  “嘎嘎嘎,豚兄啊,主人焉壞焉壞的,居然拿我們的生命來恐嚇我們。不過豚兄啊,鵝想啊,以后我們還是要多聽聽主人的話啊……”

  那惶惶不可終日的米白豚,乍一聽陳云的話,在瞬間的頓呃后便全身松弛了起來。

  “呷呷呷,我就說嘛,就我這皮糙肉厚的柴肉,主人怎么可能會吃呢!嘿嘿,鵝大哥啊,你說得對啊,以后啊我們不但要多聽主人的話,還有多幫他干點活,刷刷我們的存在感才行……”

  那僵倒在地的灰白鴨,暮然間聽得陳云的話語,下一刻便猛得跳了起來,它那崩塌的心靈瞬間又樂觀向上了起來,緊接著便張開矯健的小翅膀,壓抑著興奮向大公雞‘呱呱’嘶鳴著。

  “呱呱呱,***,聽到沒?主人不吃我們了!他跟我們開玩笑哩!他肯定是在警告我們,讓我們要聽話,不要偷懶……”

  那金雞獨立的大公雞,在陳云的話音剛落時的那瞬間,它那滿雞心的驚恐與不甘隨即煙消云散,接而放下緊崩的雞腿,收起炸起的羽毛,神采奕奕的看著陳云的背影‘喔喔’嘶鳴。

  “喔喔喔,好險啊!幸虧是主人在跟我雞雞開玩笑,不然我雞雞的人生得多悲慘啊!我雞雞還沒有完成雞生大業(yè)哩!哦對了,小鴨子你說得對,我們是要聽主人話,多做事少說話,照顧后輩培養(yǎng)出左膀右臂……”

  “呱呱呱,***啊,你一說到后輩,我鴨鴨就惱火?。?**啊,你可不知道哇,我的那群后輩太糟心了點啊,它們都讓我鴨鴨心力交瘁了?。∫皇菫榱艘院笥泻芏嗟耐姘椋银嗻啿挪幌胝疹櫋瓕α?**,你剛剛說什么‘雞生大業(yè)’,難道你想推翻主人這座大山……”

  “……”

  只是。

  風雨飄零,彩虹易逝。

  春花秋實,美景難續(xù)。

  生活里的意外,往往在我們放松的那一瞬間洶涌來襲。

  “異形!我艸!”

  這不,一道高頻次高分貝的驚叫,突兀間響徹在寧靜安詳的夜色里。

  剎那間。

  正慶幸著劫后余歡的家禽們,被那驟然而起的驚叫嚇得呆立當場,它們的歡聲笑語隨即也戛然而止,緊接著呆愣的它們驚恐的引吭嘶鳴了起來,同時驚慌失措的撲棱起翅膀,在雞飛鴨跳中爭先恐后的朝著那狹小的窗臺急速沖去。

  正趴在陳云的光腦殼上安然小覷的堅強貓,被那驟然而起的尖銳驚叫嚇得彈跳了起來。

  正笑意盈盈的輕嗅著花團,沉溺在那襲人暗香里的陳云,猛得被那驟然而起的驚叫聲嚇得心驚肉跳起來,那振聾發(fā)聵的尖銳顫音沖擊著他的耳際,攪動著他的腦海,使得他那清明愉悅的神臺宛若在經歷著狂風暴雨般。

  緊接著,正當心驚肉跳的陳云,忍受著那震耳欲聾的尖銳回音,強行壓抑著滿心的慌亂,奮力平息著昏昏欲絕的腦際,手忙腳亂的釋放出感知想一探究竟的時候,意外卻再次出人意料的來臨了。

  那群驚慌失措的家禽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爭相沖進狹小的廚房里,朝著陳云飛撲而去。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

  “呯!”

  那體形彪悍的雪白鵝,一騎絕塵的飛撲在陳云的背脊上,它那巨大的沖擊力使得正平息慌亂的陳云,猛得朝著窗臺身不由已的撲去。

  “我次奧!”

  而差點背過氣的陳云,在措手不及中條件反射的抻出雙手,死死的撐在臺面上,使得他那芊弱的身子前傾著趴在了窗臺上。

  正當始料未及的陳云表情苦楚的趴在窗臺的瞬間,被嚇得彈跳起來的堅強貓,出人意料的從陳云的光腦殼上猛得滑飛了出去,緊接著便撞在了那古板而冷白的防盜窗上。

  此時此刻,被攪了美夢,被拋飛摔打的堅強貓,瞬間便暴怒的炸毛了起來,與此同時條件反射般敏捷的揮動著蹄子,死死的勾在了那窗桿上吊著它那嬌萌的身子。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

  本是無憂無慮的嬌萌堅強貓,這就樣凄涼的吊在窗桿上,在那微微冷的徐徐晚風里凄涼的晃蕩著,她那純凈而柔弱的眼睛里流轉著晶瑩的淚珠,一邊委屈的盯著苦楚的陳云,一邊使著小性子奶兇奶兇的嘶鳴著。

  “瞄嗚!嘎!”

  “堅強!抓緊……”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看著堅強貓如此險境而心急如焚的陳云,正急不可耐的準備施以救助的時候,意外都再次不期而至,而且是接二連三的接踵而至。

  “啪!”

  當始料未及的陳云撲到窗臺上的瞬間,那飛檐走壁的大公雞猛得飛撲到陳云的光腦殼上,剎那間使得陳云的腦殼朝著窗臺猛得磕去,同時它那鱗甲嶙峋卻又肉嘟嘟的雞爪,不但拍得陳云的光腦殼‘啪’的巨響,還留下了八道殷紅殷紅的血點,宛若是拓印著皈依佛門的印記。

  “我次奧!”

  剛剛差點背過氣的陳云,這下就不要說救助人家堅強貓了,他自身都已經背過氣去了。

  在那短暫的窒息過后,頭昏腦漲的陳云不由自主的脫口咒罵起來,只是那口氣還在喉嚨里‘骨碌骨碌’的上涌著,堵得他的聲帶既沉悶又腫脹,使得他發(fā)出的聲音宛若是那晦澀難明的外星語言般‘嗡嗡’顫鳴著。

  “咚!”

  頭昏腦漲的陳云,他那口氣還沒有涌上喉嚨,又有二道沖擊力不約而同壓在他的肩膀上。

  那瞬間,不光陳云的光頭趴了,他整個上身都趴了,就那樣像一個靜若處子的螳螂般趴在了窗臺上。

  “咕嚕咕?!?p>  此時此刻的陳云,不僅僅是頭昏腦漲了,還老眼昏花了起來,甚至是昏厥飄然了起來,在淺意識中怒火萬丈的咒罵不休起來,只是此刻的陳云處在斷氣的空當中,他的咒罵終究只能在喉嚨里失聲的‘咕嚕咕嚕’亂闖著。

  這一切,全都發(fā)生在那電光火石的瞬間。

  “異形!我艸!”

  在陳云的房間里,剛剛那道驟然而起的驚叫聲,形成了那蕩氣回腸的回音,接而又原路沖出房間,第二次響徹在焦躁難安的夜色里,接而扶搖直上沖上云霄,瞬間便震碎了那熒光小熒幕那熒光粼粼的畫面。

  原來,它就是震碎了熒光畫面的那道震動環(huán)宇的驚叫聲。

  星河璀璨,明月游弋,晚風徐徐,星云飄幻。

  那冷冽的熒光小熒幕在那月尖上如風鈴般搖曳著。

  在那光霧繚繞的月灣里,貓貓小公主張著小弧嘴打著小哈欠,慵懶的揉搓著惺忪睡眼悄然閃現(xiàn)著。

  “嚶……哈!剛剛是什么人在鬼叫,嚇得本公主的美夢都碎了?!?p>  “嗚……咦?公主啊,這熒光小熒幕怎么沒有了畫面???該不會又糟雷劈了吧?”

  “嚶……嗯?王子,凈瞎說,這世上哪來那么多雷電!喔,本公主來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接下來,慵懶的貓貓小公主手舞足蹈的調試著熒光小熒幕,漸漸的熒幕里出現(xiàn)了那熒光粼粼的畫面。

  鏡頭,從那星光璀璨的虛空,追風逐電般沖進那幽藍如新的地球,接而風馳電掣般飛向金雞傲然的天朝,緊接著大步流星般閃進宛若猛獸沉睡的天南省龍城,最后定格于紫苑小區(qū)。

  晚上11點。

  紫苑小區(qū),紫苑九街二十七號。

  平安樓,304號房。

  漆黑而靜謐的房間里,殷紅的電器指示燈機械性的閃躒著。

  在那木板床上,一個敦實的身影在那輾轉昏睡著,他那扭動的西瓜頭時不時的囈語飄搖。

  “噫!”

  “嘣!”

  暮然間,一道清脆而尖銳的叫聲,突兀的從那空蕩蕩的防盜窗傳入空曠寂靜的房間里,驚得那半睡半醒的身影顫動起五肢,接而猛得挺立起腰肢來。

  “我丟!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那瞎喚叫什么嘛!把我敦實嚇個半死!”

  “什么東西好香?。∵??雞鴨?誰這么騷包,居然在出租房里養(yǎng)雞鴨!”

  “哎?對面那家怎么還沒睡……”

  “我去,那窗戶邊的影子是個什么鬼?”

  “唧唧唧……”

  被驚得挺身而起的敦實,昏昏沉沉的坐在木板床上咒咒念著,當他睡眼惺忪的看到窗外,陳云的房間里還亮著昏暗的燈光,尤其是看到沐浴在琥珀銀輝里陳云的身影時,猛得沒來由的心悸了下,接而好奇難耐的下了床,鬼使神差的朝著窗戶走去。

  只是,好奇有風險,圍觀需謹慎。

  睡眼惺忪的敦實,懷著好奇的心情走到窗前。

  當他看到陳云那萬里挑一的方腦殼時,他那昏沉的心靈猛得被揪緊了起來,同時不由自主的暗呼起來。

  “我艸,這誰啊,方頭方腦的!”

  當他看到陳云那賊兮兮的笑臉,尤其是陳云正陶醉的輕嗅著花香時,他那被揪緊的心靈猛得驚悸了起來,同時心里狂呼著。

  “我艸!笑得真邪性!他捧著什么?他在啃噬什么?天啊,他不會是……”

  驚懼飆升的敦實,緊接著被陳云那光溜溜的腦殼嚇懵了,哦不,準確點說是被趴在陳云光腦殼上顫動的堅強貓嚇懵了。

  在那一刻,敦實的心靈在驚悸中猛得恐懼飆升起來,他那昏昏沉沉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異形>里的電影畫面來,緊接著情不自禁的脫口驚叫起來。

  “異形!我艸!”

  接下來的畫面,便是由臆想妖嬈的敦實,他那振聾發(fā)聵的驚叫所引發(fā)的連鎖反應了。

  光霧繚繞的月灣里。

  “嚶……噗嗤!這個西瓜頭真奇怪,居然說方腦殼是異形,異形又是個什么鬼?”

  “嗚……我的公主啊,你可要注意矜持啊,你別丟失了一個公主的涵養(yǎng)啊!還有啊公主,這下我們總算是知道了熒光小熒幕為什么會沒有畫面……”

  “嚶……喵嗚!倒霉了倒霉了,他方腦殼倒大霉了!本公主太開心了……”

  “嗚……呃!嗝!公主……”

  正當溫文爾雅的狼狼小王子,對著品頭論足的貓貓小公主循循善導的時候,猛得被她那幸災樂禍的大呼小叫給打斷了話語。

  緊接著便瞅見那活力四射的貓貓小公主,在那光霧繚繞的月灣里興奮盎然的跑圈圈起來,這一刻的狼狼小王子,他的內心是憂傷的,他的靈魂是茫然的,他的身心是疲憊的。

  熒光小熒幕里,畫面依然閃動著。

  那驚慌失措的雪白鵝,風馳電掣般飛撲到陳云的背脊上,沖擊得陳云差點背過氣去,使得陳云猝不及防的抻著雙手趴在窗臺上。

  與此同時,趴在陳云光腦殼上顫動的堅強貓,瞬間便滑飛了出去。

  “我艸!”

  “咚!”

  站在窗下心悸而恐慌的敦實,被雪白鵝的突然而至,被堅強貓的突兀飛掠,嚇得猝不及防的蹲坐在地板,瞳孔驚懼的看著那吊在窗桿上晃悠嘶鳴的堅強貓,接而又看向那面容扭曲而苦楚陳云,那踩在陳云肩膀上的雪白鵝。

  畫面的鏡頭,對著敦實的瞳孔悄然拉近著。

  在他那驚懼萬分的瞳孔里,那彪悍而唯美的雪白鵝,抻著矯健的鵝腿,張著肉嘟嘟的紅鵝蹼,穩(wěn)健而孤傲的踩在陳云的肩膀上,它那芊柔雪白的脖子蓋在陳云的光腦殼上,在燥動不安的蠕動中‘嘎嘎’嘶鳴著,他那張開的雪白翅膀,在陳云的背脊上輕輕的煽動著,宛若是陳云生長著一對雪白而寬大的翅膀般,讓此時此刻的陳云看上去既猙獰嗜血又黯然銷魂。

  畫面的鏡頭悄然后退著。

  蹲坐在地板上的敦實,已經驚懼到了極點,在身不由已的后退連連中胡言亂語的呢喃著。

  “我艸!異星生物入侵地球了!”

  “原來那個方頭倒霉蛋早被異形控制了,難怪他看著那么僵硬,難怪他笑得那么嗜血,難怪他透著邪性!”

  “我的個媽媽咪?。∵@是天使降臨了還是魔鬼來襲了?它是來決斗異形的嗎?”

  “我的個天??!好一招敲山震虎啊,竟然一招就將異形從那宿主的光腦殼上給震飛了!”

  “我艸!鐵公雞?什么情況?”

  正后退連連的敦實,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那雪白鵝,一邊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那飛檐走壁的大公雞猛然間撲到陳云的的光腦殼上。

  “喔!”

  那驚慌失措的大公雞,聽到那浮想聯(lián)翩的敦實沉悶而扭曲的驚叫,猛得抖擻起艷麗的翅膀,炸起絢爛的羽毛,眼神驚懼而兇厲的盯著后退連連的敦實,同時朝著他兇厲的‘喔喔’嘶鳴著,時時刻刻的準備著雷霆一擊。

  那一瞬間,驚悸而恐慌的敦實,被大公雞那犀利而寒森的眼神給崩死了心弦。

  “呱呱呱……”

  “呷呷呷……”

  就在這時,那倉皇撲棱的灰白鴨,那驚慌飛跳的米白豚,緊隨大公雞之后擠進狹小的廚房里,各自撲棱著翅膀順著陳云的小腿飛跳到了窗臺上,緊接著便張開翅膀抱住陳云的胳膊,隨即它們那靈活的脖子一邊嘶鳴著一邊往陳云的腋窩里鉆。

  “我艸!變異信天翁!病變鴛鴦怪!”

  “天??!這是世界末日來了嗎?”

  “太難以置信了!太恐怖了!”

  “我要報警!對對對,趕緊報警……”

  在地板上后退連連的敦實,他內心里緊崩的那根弦,被突兀而至的灰白鴨和米白豚,瞬間給扯斷了,接而在驚悸恐懼中浮想聯(lián)翩起來,在思維混亂中胡言亂語起來。

  畫面的鏡頭悄然游弋著。

  當心弦崩斷的敦實,翻箱倒柜的摸尋著手機,手忙腳亂的撥打著110,語無倫次的胡言亂語,驚慌失措的尖叫連連的時候,那背過氣去的陳云,終于緩了口氣上來。

  緩過氣的陳云,在惱怒而焦急中一把提起吊著的堅強貓,小心翼翼的放在窗臺上,接而對著那四只罪魁禍首的家禽數落不斷。

  “?。≡撍赖拇蟀座Z!”

  “挨千刀的大公雞!”

  “招人厭的灰白鴨!”

  “討人嫌的米白豚!”

  “看你們干的好事!”

  “……”

  當敦實對著電話語無倫次的時候,當陳云惱怒的數落著家禽的時候,當那四只家禽蜷縮著腦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時候,當堅強貓蜷縮著身子趴在窗臺上委屈而幽怨的看著陳云的時候,寂靜的夜色里響起了一片哀怨咒罵聲。

  “丟你老發(fā)母!三更半夜的瞎嚷嚷什么!”

  “大白鵝你個頭??!大公雞你的卵??!”

  “神經病啊!三更半夜的鬼叫什么!”

  “異形你媽個蛋啊異形!你奶奶個腿的世界末日!”

  “哪個蛋蛋的??!三更半夜看鬼片看得魔怔了?。看蠛按蠼械倪€讓人睡不睡了?”

  “反擊你妹啊!你丫的再亂吼亂叫,看我不反擊你個蛋蛋!”

  “吵死本姑娘啦!真是個神經??!”

  “……”

  而數落著家禽的陳云,在這躁動的夜色里漸漸的平歇了他心中的惱怒幽怨,跟著那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家禽,還有委屈幽怨的堅強貓一起,沉默的站立在黑夜里,凝神靜氣的偷聽著那些疊嶂起伏的哀怨咒罵,接而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感知。

  陳云的感知,悄無聲息的流淌起來。

  當他看到一些妙曼場景時,心如撞兔般流連忘返。

  當他看到一些猙獰畫面時,膩歪連連的不屑一顧。

  當他看到一些輾轉難眠的身影時,心生羞愧般悄然隱退。

  當他看到一對對進退兩難疊疊撞撞的身影時,心頭撞鹿般念念不忘。

  “……”

  夜空璀璨,明月游弋。

  晚風徐徐,晾衣飄零。

  恬靜的夜色里,傳揚著鏗鏹頓挫的躁動。

  陳云的心緒感知,迎著微微涼的靡靡晚風,帶著疊嶂起伏的興奮情緒,流連于這躁動的夜色里,他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趴在趴臺上,神采奕奕的眼眸里賊兮兮的笑意盎然著,他那消瘦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動蕩漾著。

  “瞄嗚!”

  暮然間,趴在窗臺上生著悶氣的堅強貓,看著笑意盈盈的陳云那抽動不止的模樣,隨即便惱怒而委屈的嘶鳴起來。

  下一刻,頭頂大公雞,背馱大白鵝,雙肩立鴨豚,手撫堅強貓,心懷興奮意,感知狂偷窺的陳云,被堅強錨那懾人心神的嘶鳴驚回了心緒。

  “我次奧!偷窺要不得??!”

  “不能亂用感知了,用多了會上癮啊!”

  “咦?對面那家伙說什么?”

  陳云收起濫用的感知,收斂著偷窺的心思,在這躁動不安的夜色里正唏噓感慨的時候,猛然想起引發(fā)這一切變故的罪魁禍首:在對面的房間里瘋言瘋語的身影。

  隨即,唏噓的陳云悄然間凝神靜氣起來,接而懷揣著獵奇與懊惱,神采奕奕的眼神刺入那幽暗的房間里,靈敏的聽覺悄然流向那狹小而躁動的房間里。

  看著那敦實的暗影手舞足蹈的動作,聽著那圓潤的西瓜頭釋放著胡言亂語。

  光霧繚繞的月灣里。

  興致勃勃的貓貓小公主,一邊幸災樂禍的瞅著那熒光粼粼的熒幕,一邊在月灣上興奮盎然的跑著圈圈,一邊眉飛色舞的碎碎念著。

  興致缺缺的狼狼小王子,懶散的趴在那光霧繚繞的月灣里,一邊眼神溫柔而糾結的瞅著在那自嗨自樂的貓貓小公主,一邊又欲言又止的瞥著那熒光粼粼的熒幕。

  月尖上,那搖曳的熒光小熒幕,畫面的鏡頭隨著陳云的目光悄然飄蕩著。

  鏡頭穿過那古板而冷白的防盜窗,游弋在那漆黑而靜謐的房間里,那些電器與電表殷紅的指示燈在機械性的重復閃躒著,在那低矮的木板床旁,一個敦實的身影在那手舞足蹈的躁動著,瘋言瘋語的大呼小叫著。

  “你好,這里是龍城公安局110報警服務中心……”

  “別什么中不中心的廢話了,你們快來救命?。∈澜缒┤諄砹?!”

  “先生你好,請不要驚慌,請你先保持冷靜……”

  “冷靜個屁??!異形都入侵地球了你還冷靜個卵啊!”

  “天啊!你是沒瞧見啊!那個異形,都把那個人的腦袋都吸成方的了?。 ?p>  “異形?腦袋吸成方的?先生,不要慌亂,請務必冷靜……”

  “天?。”环质沉?!”

  “什么被分食了?先生請冷靜,請把話說清楚……”

  “宿主被分食了!被一群域外生物分食了!”

  “什么宿主?什么域外生物?先生冷靜,不要驚慌,請報下你的具體的位置!你……”

  “天??!反擊了反擊了,異形反擊了,宿主被異形控制反擊了!”

  “完了完了,天使怪傻了!”

  “鐵公雞慫了!”

  “變異信天翁跪了!”

  “病變鴛鴦怪臣服了!”

  “……”

  “先生請理智些!請務必冷靜!請不要慌亂……”

  “你好,這里是龍城公安局,請幫忙協(xié)助查一個手機號……”

  “……”

  凝神靜氣的陳云,被那西瓜頭的胡言亂語逗得笑噴了。

  “噗嗤!你妹的啊,還異形,我家堅強哪點像個異形了?”

  “宿主?宿你妹??!我這笑得多陽光多帥氣,邪性你個頭!”

  “家鵝都不認識了嗎?居然說它是什么天使還是魔鬼,狗屎!”

  “這明明就是家鴨跟家豚嘛!你丫的居然能想像成什么變異信天翁跟病變鴛鴦怪!”

  “這么明顯的大公雞,你丫的硬生生的臆想成了鐵公雞!”

  “What the hell are these!”

  “……”

  “這個西瓜哥也真是個人才??!不僅想像力豐富,他這膽子也無可匹敵啊,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對著110胡言亂語,他這也太肆無忌憚了??!”

  “呵呵,等人家警察叔叔來請他去喝茶的時候,就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如此隨心所欲。”

  “唔……不行,他不僅消遣了我,還害得我傷心又傷肺,我不能就這樣輕意的放過他!”

  “嘿嘿嘿,他不是想像力豐富嗎,我來嚇一嚇他……”

  在這躁動的夜色里唏噓不斷的陳云,猛然間興致盎然了起來,接而‘嘿嘿’的賊笑起來。

  星空璀璨,明月游弋。

  晚風徐徐,晾衣飄零。

  那幽白的琥珀銀輝,鉆進狹小而幽暗的巷子,倒映在那幽冷的墻壁上,投射進古板而幽白的防盜窗里,沐浴著笑嘻嘻的陳云。

  此時此刻的陳云,頭頂著艷麗的大公雞,背懸著張開翅膀的雪白鵝,左邊的窗臺上趴著灰白鴨,右邊的窗臺上趴著米白豚,右手捂著心口拖著堅強貓,左肩扛著那根碩大的毛竹竹筍,寬大的嘴里叼著那暗香襲人的花團。

  他就那樣對著那驚恐凌亂而又胡言亂語的敦實,邪魅的抖動著肩膀。

  “我艸!RPG!”

  “咚!”

  與此同時,正捂著手機胡言亂語的敦實,在驚慌失措中猛得瞅見陳云這副別致的造型,使得浮想聯(lián)翩的他頓時僵立而驚恐了起來,同時那被捂在耳邊的手機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當他看到邪魅的陳云,扛著竹筍的肩膀黯然銷魂的攔動時,他那緊崩的心弦再一次崩斷了,在浮想聯(lián)翩的驚恐中不由自主的后退連連起來。

  只是,意外往往發(fā)生于在那不經意的一瞬間。

  這不,在驚恐慌亂中正后退連連的敦實,一腳丫子踩在了手機上,整個人在那一瞬間便滑倒了,在那電光火石間一屁股蹲坐在地板上,接而就那樣失魂落魄的蹲坐著。

  他那驚懼而空洞的眼眸里,那些指示燈閃動著殷紅的光芒,那飄飛的手機泛動著黝黑的光澤,那橫橫豎豎的窗桿擺動著幽白的寒光,那幽藍的晾衣漣漪著粼粼光澤,那幽暗的夜色釋放著琥珀銀輝,那造型別致的陳云流露著邪魅而妖嬈的狂嘯。

  “嘿嘿嘿,嚇不死你??!看你還敢消遣我陳云不!”

  看著蹲坐在地板上的敦實,興致盎然的陳云情不自禁的‘嘿嘿’賊笑起來。

  “嘣嘣嘣!”

  “他奶奶個腿的!這才剛剛消停,又哪個錘子又狂嘯起來了!”

  “……”

  那瞬間,興致盎然的陳云強忍著笑意,縮起酸疼疲憊的脖子,接而賊頭賊腦的鉆進了那狹小而壓抑的臥室里。

  星空璀璨,明月游弋。

  晚風徐徐,晾衣飄零。

  那冷冽的熒光小熒幕,在那月尖上孤傲而凄涼的搖曳著。

  它那熒光粼粼的畫面里,鏡頭在對著陳云的背影悄然的回旋著,只留下那狹小而空曠廚房,那古板而幽冷的防盜窗,那輕輕飄零的晾衣,還有那幽白朦朧的月光。

  還有那躺在窗臺上沐浴著月光的竹筍,以及那迎風飄幻的結語。

  “生活,可以講究,也可以將就,可以憂傷,也可以微笑,我們的態(tài)度,將決定生活的方向,我們的行動,將決定生活的走向。”

  “<公主日記>:哈!本公主今天太盡興了,不過貌似太幸災樂禍了點,這都忘記了時候,忘記了睡覺,忘記了讀者們的囑托,就是不知道‘第八十章花香入夢警察上門’,那個crycity碼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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