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發(fā)生的事,仍有許多詮釋,它們看上去都很有道理,但卻同樣的虛幻。事物的意義不在于它的形式,決定性的是內(nèi)涵,它的意義是什么呢?
奇跡課程的四位元老最后的Judy去世的消息傳來,我一直都很懷疑它的真實性,不過,也許我只是嫉妒她。
我的心情是復(fù)雜的,憂喜參半的,甚至有點兒沖突了。
她很可能不會意識到在遙遠的太平洋彼岸,有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無名小卒,正因發(fā)生在她的趣事而感到難過。
我很想慶祝的,但是,我不會慶祝生日,也不知道如何慶祝死亡,我是這樣的無趣的人。
我感到自己總是很容易在不恰當(dāng)?shù)臅r候,打擾別人,提出不合時宜的要求,這讓我很尷尬。
我總是要猜測別人,這樣太累了,我實在不同他人的語言。跟自己折騰已經(jīng)很辛苦,我不知道是否還有繼續(xù)其它的關(guān)系,我懷疑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
對我而言,不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似乎已經(jīng)相當(dāng)困難。
在寫作方面,我想我不會擁有讀者,也不會成為偉大的作家。因為即使表露一點兒真實的陰影,社會規(guī)范也會把它藏匿起來,這大概只能是我私人的日記。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事情,它是矛盾的,無解的,難以調(diào)和的。我不愿意在自己的日記里撒謊,因為無此必要,我寧愿讓它永遠封閉在閱文的數(shù)據(jù)庫里,也不要委以修飾。
許多人因某個曾經(jīng)為他提供了某種益處的人消失不見而感到難過,我想假若那是我需要的,我也會的。
只是,我認識的只是那個人會給我某種滿足,我并不真正知道那人是誰,也不了解這滿足感從何而來。
我們認定是那個特殊的人做了或說了特殊的事,才導(dǎo)致了這樣特殊的經(jīng)驗,而那人一旦消失于我的意識中,就好似那人奪走了我的寶貝。
那人走了,你是沒辦法用身體追上的,怨恨也不能拉進彼此的距離。剩下的只有距離和試圖填滿空虛的怨恨,你看,我需要一點兒時間來準(zhǔn)備,我還不能接受這件事。
于是,在時間的緩沖里出現(xiàn)了空間的屏障,怨恨企圖毀滅一切,卻只是讓這時空中的人苦了自己。
那人已經(jīng)遠去,你傷不了祂,難道不應(yīng)該為祂的自由而快樂嗎?不,當(dāng)然不能就這樣放過祂,那個過分的家伙,祂奪走了我的幸福,怎能就如此輕松讓祂一走了之?
但是祂已經(jīng)自由了,你的時空再也限制不了那人,無論怎樣都是徒勞的。
那人這么死了嗎,但那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并非祂所熟悉的人,祂也并不是你所想象的人,那人只是離開了你的想象。
你為什么這么渴望夢想成真呢?即使祂成了你的救世主,你又會怎么樣呢?你真的準(zhǔn)備好接受祂了嗎?
那人不愿意讓你更害怕,祂識趣的離開了,直到你準(zhǔn)備好了,也許祂已經(jīng)睡著了。不要去叫醒祂,因為你只是夢見祂睡著了,那人其實一直陪著你。
我再也沒辦法對她有所企圖了,因為我根本找不到她,即使找到了也沒用了,因為別人根本看不見。
好吧,我蓄謀已久的想法落空了,但我保證我不會對她有所期待的。我保證,她對我而言不存在了,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不過,我不保證我不會甩鍋給她,我奇跡課程學(xué)不好都是因為筆錄者不是我的好朋友。是不是真的一點兒也不重要,我只是說說而已,誰會關(guān)注一個無聊的小家伙寫下的這點雜亂無章的文字呢?
即使我胡說八道,也會被人原諒的,因為他們會認為我的無知不足以給他們帶來任何損失。其實,他們壓根兒不可能知道我,正因如此,我才可以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