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銘吃驚道。
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砰”碎成了渣子。
“什么跟什么呀!要得了那么吃驚么?哼!”
古閔月挪了挪嘴,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張表現(xiàn)出木魚般的臉。
站起身子走了出去,離大房間的大門不過十步范圍。
“喂!等等,你還沒說大概得位置?。 ?p> 芳香撲鼻的麗影從陸銘眼前擦身而過,那細(xì)雪如瀑的黑發(fā)已經(jīng)去掉,按插著兩多白色花朵,大飽眼福了一番,追了上去。
待兩人走出大廂房,外面是圓形的廊道,空無一人。
“奇了怪了,這大中午的,醉香樓的人哪里去了?”陸銘緊跟古閔月身后,面露詫異道。
“是你傻,還是我傻,說你傻蛋你還承認(rèn),之前我就告訴你,此樓的人極有可能被十二辰良領(lǐng)頭人帶走。”古閔月走在前面,輕撫了下欄桿,邊走邊故意搖晃身上的粉紅色衣裳,一臉嫌棄說道。
“你…”
身后的陸銘聞言,砸了砸手,心想:“懶得搭理你”,便順著反方向的廊道,一間一間的查探房間,檢查有沒有躲藏起來的人,也許就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比某人推演的比較靠譜。
然而,古閔月并不知道陸銘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她,正哼著小曲。
“霓兒郎啊!小公子,小姑娘在上山等著你。如你離去,沉石海洋,小魚兒都肚兜兜…”
聲音加上她那尖利的嗓音,在配合身上的衣裳,更加風(fēng)情萬種,宛如她就是真的歌姬馬嫣一般,聽了直讓人一陣頭皮發(fā)癢。
“這調(diào)調(diào),比之我那位大師姐不相上下。”
陸銘捂著耳朵,嘀咕了一句。
面容微微抽蓄,繼續(xù)走進(jìn)下一間房間打探。
這里的每一間房間,干凈整潔,安置有梳妝臺,顯然都是女人住的,而陸銘是初涉碎雨城,不知醉香樓本就是青樓女子住的地方。
“啊呀!”
突然,一聲撕裂的嗓音響起。
廊道往下一層的階梯,古閔月吃痛的叫喊了一聲。
把正在掃視一張古樸式大床的陸銘,驚了一下,快步走了出去。
神奇的一幕映入眼簾。
“噗”
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沒想到古姑娘也有喝水塞牙的時候,這到是少見??!”
笑聲很魔性,隨心而動。
令某人極為惱火,一雙充滿冷艷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了過來。
“傻蛋,還笑,還不快來幫忙?!?p> 只見,古閔月下身的一只腳卡在樓梯口旁的護(hù)欄里,模樣極其狼狽,氣鼓著嘴,大喊道。
此等場景不得不令人發(fā)笑,也是陸銘最期望的一刻,那能輕易放過,欲強(qiáng)加一些損話。
不料,一震激烈的打斗聲從下方一樓的大門傳入,陸銘笑聲突止,兩人同時露出驚疑神色,異口同聲道:“難道,那位北恭大人,已經(jīng)找到這里了?”
說著,陸銘一步越過欄桿,縱身往古閔月的方向飛去,輕腳落地,表情有些凝重,輕輕地把卡在木欄的腳抽出,露出細(xì)白如玉的大腿。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剛剛掙脫的古閔月,腳一滑往階梯上一坐,臉色漲紅,憨喝起來。
“哎喲!本姑娘動不了了,我的腳骨似乎扭到了,不然你背著我走唄?!?p> 一副欲疼欲輕,咬牙頂唇,看似真的一樣。
但古閔月還是小瞧了陸銘,陸銘從小到大,山中長大,經(jīng)常與幽曇洞外的野獸搏斗,在沒有練成丹海成為侍者前,受傷,筋骨錯位時常有,每次都能讓他記憶猶新,經(jīng)常獨自了療傷,什么傷沒見過。
“別裝了,起來,以你念師的身份,可以使用念力探知動靜的方向,能辨別出是何人,現(xiàn)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認(rèn)真點古姑娘?!?p> 陸銘雙手抱臂,筆直的站著,威風(fēng)凜凜,臉上沒有過多的變化,心里早已看透了她的把戲。
“既然你都知道,干嘛還問我?。∧阕约喝タ磫h,我又不是某人的侍從?!毖劭囱b不住了,古閔月小臉一紅,撇了撇嘴,坐了起來了,偏過臉道。
兩只月牙般的紫色耳環(huán)微微搖動著,內(nèi)心毫無波動又生起了驚濤駭浪。
“呼呼…”
紫灰色的衣袖過古閔月那張側(cè)臉,人影一下子消失。
陸銘不想繼續(xù)與她糾纏下去,拂動衣杉朝落入一樓觀賞臺縱身躍下。
一樓的觀賞臺一共三個大門,正南、西南、東南敞開著,地上有破爛的桌子木凳,有些狼藉,順著正南大門,一刻不停走了出去。
打斗聲就在外面…。
“喂!等等…,千萬別從正門出去?!笨粗戙懶凶叩姆较?,古閔月臉色微變,雙手緊抓下裳兩側(cè),呼聲道。
聲音很大,整座醉香樓都能聽得見,但陸銘只是微微停頓了一會,繼續(xù)跨步而行…。
“你…”
氣得古閔月目光有些呆滯,咬牙直跺腳跟。
“呼呼…”
又是一陣風(fēng)聲,兩人消失了在一樓的觀賞臺。
………
“唔唔…”
一間幽暗的房間里,只有窗戶半虛掩著,光線順著窗縫照射而入,窗戶下面蹲伏藏著兩人,一人捂著另一人的嘴巴,發(fā)出唔唔聲。
而被捂嘴的那人,欲張口咬令她討厭的手,誰知,咬了個空,疼得直滋嘴。
“嘶…,你干什么你,神神秘秘,非得把我?guī)У竭@來。”
說話的聲音細(xì)圓尖利,正是古閔月。
此時,正一臉怒色,望著從縫光線照射下來的半張清瘦臉頰陸銘。
“古姑娘是不是想說,應(yīng)該在馬嫣對面的房間,先暗中觀察,其實我小虎子早知道,十二辰良領(lǐng)頭人剛走沒多久,方才在一樓觀賞平臺下,發(fā)現(xiàn)淺淺的腳印,所以…”
陸銘細(xì)微的聲音陡然響起。
“知道你早不說,非得要…”
古閔月蹲在一旁,話到一半,便沒了聲響。
呼吸變得急促,在光照下,粉嫩的臉浮現(xiàn)溫紅可人的一面,顯然剛才某人摟住了她的某個部位,令她極其不舒服。
“轟轟…”
窗外傳出了幾聲巨響,讓人聞之心驚。
陸銘眉頭一皺,打開窗戶往外看去。
緊接著古閔月也心生好奇探出小腦袋。
窗戶的外面,下是街道路口,分成三條岔路,一條直行往南,一條往東,另一條往西,繞道口兩邊是民屋,只有南上一條貫穿往東的方向,兩堵不是很寬的石墻里,站著一百多人,看裝扮幾乎可以確定,是碎雨城的百姓。
只有一名灰衣男子,與另外兩名長杉綠衣和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極為出奇,相互對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