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香樓馬嫣的大房間外…。
一道黑影蹭了進(jìn)去,不到一呼吸,里面?zhèn)鞒隽R罵咧咧的聲音。
“是那位賊人,把我與馬姑娘相處的房間弄得如此臟亂?!?p> 言語怒不可遏,從房間里傳出。
“是我小虎子弄的?!?p> 這時,馬嫣房門外傳出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
屋里瞬間沒了動靜。
不一會兒的時間…。
馬嫣房間大門被打開,從里面探出一只手,楸住門外年輕男子的衣襟,抓了進(jìn)來。
“哐當(dāng)”門又合了上去。
此時,在馬嫣的書房里,書架上放滿了書集,還有幾張畫卷,角落里放置有青玉瓷瓶子,中間放著一張寬大的書桌,書桌靠著窗戶,半虛掩著。
一位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站在書桌旁,用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神凝視著,長相清瘦的少年,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而兩人,正是引開蠻餛與嗤薩爾的陸銘和厄幽。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人,說吧!你把馬嫣姑娘藏哪里去了?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休怪我厄幽無情?!倍蛴碾p手抱胸,挺了挺鼻子道。
目光炯炯的盯著陸銘看。
額頭流淌著半捋發(fā)須,遮住了半邊眉毛,雙頰飽滿,腦后扎起一束金黃色頭發(fā),配合灰色衣杉,有一股風(fēng)流的男子味道。
陸銘聞言,清瘦的臉上沒有露出慌張之色,神氣十足的回答道:“不虧是厄幽兄,這么快就解決了蠻餛,想必也吃了不少苦頭,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隊伍,一起闖蕩?!?p> 對于,厄幽嚴(yán)刑逼供,陸銘撫動了下散落至肩的頭發(fā),神情淡然,反問之。
厄幽的實力,陸銘是有目共睹,擁有大武師的實力,身懷火焰的踢技,敗瀧石戰(zhàn)蠻餛。
現(xiàn)如今又輕易甩開蠻餛,率先出現(xiàn)預(yù)先說好的馬嫣房間,陸銘不得不得佩服,有心想邀請入伙。
不料…。
厄幽當(dāng)下甩出起腳掌,呼在陸銘的臉上,速度極快,足以致命。
面對疾風(fēng),陸銘選擇鎮(zhèn)定自若,未動分毫,任由腳掌踢來,強(qiáng)大的勁風(fēng),吹動了他的黑發(fā)。
腳掌定格,離陸銘鼻尖只有一尺,停了下來。
“要是在近一點,也許你已經(jīng)躺在地上,回答我的話,下次可不會腳下留情?!倍蛴难凵裰猩l(fā)出一道寒芒,冷聲道。
緩緩的放下腳掌,四目相對,暗放異光,誰也不服誰。
大概對持了三呼吸的時間。
“那好吧!既然厄幽兄拒絕,那就說說馬嫣身在何處吧!放心她沒事,有古姑娘照顧,定安全無憂?!?p> 陸銘攤開了雙手,做出投降的之勢,輕吐了一口氣,識趣的走開,站到一邊,蹲下身子,癱坐在上青花瓷旁,解釋道。
“古姑娘?”
聽聞有另一位姑娘照顧,厄幽面露奇異之色,暗自嘀咕了三個字。
眼神中閃過一絲粉色,腦海中又不知道在歪歪啥,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
“既然馬嫣姑娘沒事,那…那古姑娘是誰?”
陸銘也不知為何厄幽如此這般問,抬手掌撫摸下顎,尋思片刻,回答道:“我叫陸銘,叫我小虎子便可,至于,古姑娘…”
話音未落…。
只見厄幽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炙熱,露出滿懷期待的表情,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雙手揪住陸銘的衣襟,不停的搖晃,眼神狂熱道:“長得正不正點,漂不漂亮,身材如何,多大年紀(jì)?”
頓時,一串連不著邊的問題,在厄幽嘴中說出,令本是冷漠的臉上,變成一臉賤相。
搖晃了片刻,沒見回應(yīng),厄幽繼續(xù)道:“哦,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只見厄幽跑出了房間,大概兩呼吸世間,手持茶壺和杯子跑了回來。
倒了一杯茶水,端送到陸銘的手上,完全把馬嫣的事拋在了腦后。
厄幽的異常舉動,陸銘看在眼里,一頭霧水,堂堂大武師的實力,以他一重侍將的實力,都忌憚三分,怎會變得如此客氣?
“額,那個…,厄幽兄,咋還是先說說馬嫣姑娘的事吧!”
陸銘接過茶水,端在手上,有意說出馬嫣二字。
果然,厄幽在次聽到馬嫣的名字,突然,又奪回陸銘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恢復(fù)原來的神態(tài),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咳咳…,別跟我扯沒用的話,你到底把馬嫣藏哪里了?我厄幽可沒耐心聽你講故事?!?p> “這…?”
陸銘瞬間被眼前厄幽的變化,短瞬間無語,很是不解,怎么又怪他頭上來了?
“事情總有個過程,厄幽兄你得先告訴我,在引開蠻餛時,有沒有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碎雨城遍地都是敵人耳目,如果被盯上了,到那時,陷入危險的可不止你我?!?p> “我小虎子可不會輕易說出馬嫣的下落,在說了你的身份我也不了解。”
言罷,陸銘站起身,背負(fù)雙手,提步往書房外走去,絲毫不怕厄幽偷襲。
“你站住,你說你叫陸銘?我叫厄幽,自從來到碎雨城,認(rèn)識了馬嫣,就已經(jīng)視她為心上人,整個醉香樓只要有我在,無人敢欺負(fù)她,目前她對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懇請你務(wù)必帶我去見她?!?p> 正當(dāng)陸銘即將跨出書房的門口時。
厄幽連忙制止,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傷感,雙手搭在桌子上,并說出了他與馬嫣的一小段故事,假裝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然而,陸銘卻笑了笑道:“厄幽兄見外了,我并沒有打算一輩子隱藏馬嫣的意思,何必大費(fèi)周章苦求于我?!?p> 話落,陸銘把欲踏出書房的腳收了回來,坐在窗戶下的椅子上,伸出右手拿起桌上茶壺,把喝完茶的空杯倒?jié)M,雙手端給厄幽,目露幽光繼續(xù)說道:“聊聊如何?”
厄幽聞言,稍微頓了頓,默不作聲,接過茶杯,心神緩和了些,伸手打開了半虛掩的窗戶。
光線照在兩人臉上,照出了當(dāng)時的回憶…。
………
大概回到一柱香前…。
厄幽一路往南方向離開,途中不少與蠻餛交手,在城中各個小巷和街道,有不少敵人。
為了避免引出更多的麻煩,被集體圍攻,索性偽裝成敵人的裝扮,混入隊伍中。
蠻餛雖然厲害,但不是厄幽的對手,在追趕周璇中,蠻餛被擊敗兩次,厄幽才有余留的時間,沒入巷口人多的地方,躲了起來。
逮到機(jī)會,殺死一名北域的勇士,混入隊伍中,由于巷口錯綜復(fù)雜,蠻餛一時間找不到厄幽,當(dāng)下惱羞成怒,還殺了不少自家人。
厄幽都不得不佩服,蠻餛這人夠心狠手辣,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心腸毒辣,令人聞之噗嗤以鼻。
從而才先陸銘一步到達(dá)醉香樓。
而陸銘可沒那么好運(yùn),往南方向飛走,雖然已經(jīng)晉升侍將,但嗤薩爾也是一名大劍師,犀利的劍招令人防不勝防,屢次被逼使用龍吟訣躲了過去。
而南方向是陸銘最不想去的地方,是差點把他小命葬送的地方,要不是腰間的赤蛇金腰帶,恐怕早就死在北恭大人,步榮恭手里。
在飛往五里便是被破壞的落雁閣。
由于嗤薩爾追得緊,只能硬著頭皮硬干一場。
他所修煉的絕級功法龍吟訣,對各項能力強(qiáng)化到極致,無論是出手打斗還是逃跑,都能快人一步。
但力量和防御又極其欠缺,才處處受制于嗤薩爾,若不是為了引導(dǎo)他,陸銘屢次被逼入絕境。
又不能過早逃脫,否則古閔月無法短時間內(nèi),帶走百來名百姓,回到醉香樓后神秘的地下藏身點,只能一直耗著。
期間經(jīng)歷了三次戰(zhàn)斗,對戰(zhàn)一位同等境界的大劍師,嗤薩爾可防可攻,陸銘短時間拿其沒辦法。
尋常手段根本無法近身,大劍師周圍并發(fā)的劍氣,足以輕松斬斷凡鐵,陸銘可不認(rèn)為,他的身體比鐵還硬,即便晉升侍將,也只能比普通的石頭堅硬一些。
由于沒有修煉黑階功法防御系,專修體格,傳聞修煉極高比隕鐵還要堅硬,不過想修煉到那種程度,不但境界需要提升,還要經(jīng)常與妖獸對戰(zhàn),使用藥物淬煉身體。
與妖獸對戰(zhàn),無疑是釘子遇上鐵錘,能稱之為妖的怪物,天生皮糙肉厚,一只成年的妖獸,就算手持魂器也破不開其防御。
而陸銘為了戰(zhàn)勝嗤薩爾,不得以身犯險,躲避劍招,近身搏斗,使用深藍(lán)色的侍力,來抵擋一部分的劍氣,加上速度,影化出三個分身。
分散嗤薩爾的注意力,找準(zhǔn)時機(jī),硬生生用拳頭破開護(hù)體劍氣,才得以擊敗一次,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但也不輕松,右手的拳頭遺留下了幾道輕微的劃痕,滲出了少量的血跡,在趕回醉香樓后,與厄幽對持交談時,一直刻意隱藏。
直到陸銘為厄幽倒茶水時,右手暴露了出來。
等厄幽講解完了他與蠻餛經(jīng)過。
厄幽把手中的杯子,從新?lián)Q了一個,倒了一杯茶水雙手端給陸銘。
并沒有問起傷是怎么來的,只說了兩個字“多謝”,便沒人聲響。
對陸銘的好感度瞬間提升不少,在也沒有言語相惡,時常有說有笑。
閑聊大概半刻鐘。
接下來便是陸銘,帶著厄幽去往那神秘的隱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