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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侍天

第三十章 湖中洞(上)

大侍天 邪月郎 3572 2021-08-04 21:46:23

  琉璃彼岸花,百無葬身地。

  深紅嗜血,極為嬈異,一但有人接觸此花,體內(nèi)的血液就會瞬間被抽干,變成一具干尸。

  此等,如地獄般的琉璃彼岸花,只有生長在陰氣濃郁的地方,才得以生存,周圍伴有陰冷的湖水,才能生長。

  靠吸取陰氣來維持不會凋謝,且對熱乎乎的東西,有著莫大的渴望,每吸收一點外來熱能,花朵便會長得更為妖艷詭異,吸引人的眼球,使人產(chǎn)生不同的幻覺。

  如同一位身穿粉紅色衣裳的仙女,在花中飛舞,一但被吸引,將會成為彼岸花的傀儡,直至被吸干鮮血為止。

  “哇噢!這位仙女姐姐是誰啊!”

  果不其然,一位心之色欲比較強的男性,立即被彼岸花所吸引,嘴里“嘀嗒”流著口水,雙眼迷離,欲要撲上去。

  “那有什么仙女姐姐,子幽兄,你這是餓暈了吧你?!?p>  緊接著身后出現(xiàn)一位少年,伸手一把抓住眼前的灰衣男子肩膀,皺著眉頭說道。

  “小師弟,可要小心了,這彼岸花會使人致化,千萬別碰,否則誰也救不了你,你的這位朋友,似乎欲望太強,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覺?!?p>  這時,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提醒道。

  此地,是一所處處散發(fā)詭異的龐大湖中洞,肉眼看不到邊。

  四周是一片幽黑的湖水,中間凸起一座小山,山上生長出數(shù)朵妖艷的大紅花,正在吸收湖中散發(fā)而出的陰氣,讓人看了不由頭皮發(fā)麻。

  湖水的之上有一座鐵鏈橋,橋的對面被一團白霧遮掩,看不清對面是何模樣。

  橋的正中下方正是琉璃彼岸花,想要通過湖中洞,必須封閉所有欲望,包括七情六欲,但凡有點欲念,尚未踏出橋一步,便會成為琉璃彼岸花的養(yǎng)分。

  少年看了一眼,湖中心上一堆堆陰森森的白骨,不由頭皮發(fā)麻,靈魂深處都能感覺到,來自地獄的呼喚。

  少年二話不說,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清瘦的臉拉得老長,狠狠一咬牙,把眼前的灰衣男子迅速控制,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打。

  “哎喲…啊…哎喲…輕點,小虎子你干什么啊你!在打骨頭就要散架了?!?p>  頓時,整個龐大湖中洞,響起男子的哀嚎聲,聲音極為令人齒冷。

  緊接著“呼哧”一聲。

  突然,湖中洞橋臺上亮起了火光。

  橋臺的兩側(cè),兩根銅柱上的火盤,燃燒起熊熊烈火。

  在火光的照耀下,三張面孔暴露出來,正是天罡衛(wèi)主領(lǐng)人廢默,還有陸銘和厄幽三人。

  方才出現(xiàn)幻覺的只有厄幽。

  且莫名其妙的被一頓暴打,哀嚎之后,很快清醒過來,兩眼怒視著陸銘,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右眼出現(xiàn)一抹拳頭印。

  左眼依舊被劉海遮住,腦后扎起的小束馬尾,顯些脫落,那副別提有多慘的臉,嘴角腫起一塊包,怒不可遏的一把楸住陸銘的衣領(lǐng),似乎不給個解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看著那張豬頭一般的臉,陸銘顯些忍不住笑了出來,總算報了屢次坑他之仇,鼓起了臉頰,左顧右看,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厄幽楸住衣領(lǐng)。

  “很幸災(zāi)樂禍是不是,不給個解釋,我就把你當成人肉板子來練腳?!?p>  此時的厄幽,一臉黑線,臉色漲紅,氣得差點冒煙,開始惡語相向。

  “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是打鬧的時候,對面就是唯一的出口,只要通過這座鐵橋,就可以出去了?!?p>  面對,陸銘和厄幽的打鬧,廢默眉頭微皺,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切,我以為有多難呢!不就是一座橋么,看我兩腳就飛過去?!?p>  聽聞廢默的話,厄幽摳了摳耳朵,似乎忘記了被暴打一頓的事,松開了緊抓陸銘衣領(lǐng)的手,單手插腰,神氣十足的說道。

  卻不敢在看下面的彼岸花,顯然他也知道剛才被迷糊了,不好意說出口,讓人笑話。

  面對厄幽的自信,廢默臉色有些不太好,眼眶含淚,似乎回憶起了令他傷痛的事,并說出湖中洞最危險的存在。

  “這位小兄弟,話不能說得太滿,這湖中洞,可不止彼岸花,還有一只幾乎化形的巨莽,四階妖獸,別說小小侍將,就算侍皇來了也于事無補,之所以我等天罡衛(wèi)被困十幾年,全由此妖做怪,并折損了我一名天罡衛(wèi)?!?p>  言罷,廢默似乎覺得愧對死去的那位天罡衛(wèi),當下老淚縱橫。

  當聽完廢默的講述,厄幽猛咽了一口唾沫水,嘴巴發(fā)干,不在是一副神氣十足的模樣,縮了縮脖子,往后退了幾步。

  而陸銘,同樣震驚無比,嘴巴略張,面無血色,如同滔天巨浪不斷的沖刷著他的靈魂。

  對修煉體系了解尚淺,但對于妖獸,陸銘可謂深有體會,甚至比自身修煉的侍力等級劃分更為了解。

  想起山中修行時,對戰(zhàn)的都是怪物般的野獸,伴有妖獸在里面,最高遇到過三階妖獸,完全被碾壓,若不是大師姐出手,早以成了妖獸口中食。

  妖是由靈智超高的野獸演變而來。

  分為九階:“一階小妖、二三階獸王、四階靈赤、五階白屙、六七階千騏、八階妖圣、九階妖帝?!?p>  而妖是屬于逆天而行,一但到了某個階位就會渡劫,稱為九階三劫,三劫為:化形、化意、化魂。

  一但化形成功,便會褪去皮囊,變成人身,實力比之侍尊。

  很難想象在這片湖水下藏有即將化形的巨莽。

  陸銘想起在石洞中交談時,廢默并沒有說,這湖中洞下有條巨莽,只說了嗜血彼岸花。

  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呢?是糊弄人,還是真有其事?

  如果是真,借用陸銘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闖,如果是假那為何又要憑空捏造,是何用意?

  想到此處,陸銘轉(zhuǎn)身凝視著廢默,欲開口提問。

  不料,廢默卻搶先開口,似乎知道所問。

  “小師弟,故有疑問吧?是否在想既然有巨蟒,為何來之前沒有提及?”

  廢老無視陸銘的凝視,言語頓了頓,捋了捋黑短的胡子,瞭望了一眼橋的對面,目光散發(fā)著一抹暗沉,遲疑了片刻繼續(xù)道:“沒說是因為怕小師弟有顧慮,既然帶來了,我廢默自然有九成把握幫你兩通過此橋。”

  “通過此橋?”

  不但陸銘詫異,厄幽同樣也愣了。

  言語之中透露著胸有成竹,他的九成把握是從哪里來?

  “喂!糟老頭,別整這些沒用的,大話我也會說,我還走著都能過去呢!”

  厄幽實在聽不了打啞謎,虎生虎威,在一旁哈腰昂鼻,頂撞了廢默一句。

  “子幽兄,少說兩句?!?p>  對于厄幽的言語刺激,陸銘連忙撞一下其肩膀,眼睛微斜,示意閉嘴,靠一邊去。

  “哼!”

  厄幽冷哼一聲,雙手抱胸,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退到了一邊,靠在石墻上,不在言語。

  若是換做平常,厄幽肯定誰也不服,如今卻老老實實聽話,退到一邊,這讓陸銘有些吃驚,心想:“他今天是吃藥了?”

  然而,陸銘不知道的是,厄幽表面神色如常,內(nèi)心卻在發(fā)顫,已然被巨蟒給嚇到了。

  “咳咳…,小師弟,可知道妖獸在化形前,需要沉睡一段時間,我廢默與這條巨莽,不是死敵,也算是知根知底,今日,剛好是他沉睡的第三天,雖然會保留一點意識,以防被偷襲,只要過橋時,動靜小點,便無大礙。”

  廢默對厄幽的惡語,并沒有生氣,輕咳幾聲,并說出其九成的把握的由來。

  原來,是趁其不備,悄然通過?這不枉是一個好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一但錯過,就在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陸銘心神領(lǐng)會的點了點頭,內(nèi)心暗自慶幸能有如此好運,廢默所說的妖獸化形期前的沉睡,是有其事,并不是空穴來風。

  高興之余,隨之也帶來疑惑,臉色頓沉了下去,帶著質(zhì)問語氣說道:“廢默師兄,既然有這等機會,你們?yōu)槭裁床蛔???p>  言罷,陸銘目光炯炯的望著橋的另一端,冒出白色濃霧的地方。

  一道冷風吹過,晃動著他那黑長的頭發(fā),遮蓋了半張清瘦的臉。

  這也是陸銘第一次承認,說出師兄二字,因為在過了這座橋之后,便沒有在見面的機會,不管接下來廢默會如何解釋,他都該喊一聲師兄。

  不知道是冷風的緣故,還是陸銘叫了廢默一聲師兄。

  廢默臃腫的臉上,微微抽蓄了一下,眼眶在次通紅,單手兩指撐住眼角,哽咽起來,似乎陸銘的話,觸動了他某根弦,堂堂老爺們,居然又一次老淚縱橫。

  陸銘則腳踩在橋墩上,任由冷撲打在臉上,衣杉隨風而動,并沒有上前安慰。

  而厄幽還記著廢默打他的一拳呢!更不會上前安慰,正閉目養(yǎng)神靠在洞口的墻壁上。

  大概過了半刻鐘時間…。

  隨著陰風停下,廢默也重新穩(wěn)定了情緒,雙目紅腫,長長嘆了一口氣,似有千絲萬縷的思緒,緩緩地開口道:“自廢默,當任三十六天罡主領(lǐng)人后,主人安排的任務(wù)從未失手,不料卻被人暗算落入此地。”

  “失去了改有的職責,失去主人對我等十幾位元老的信任,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條,分離了十多年,在次出現(xiàn)已然物事人非,即使主人和都主不追究,也不配繼續(xù)當天罡衛(wèi)?!?p>  “如今,碎雨城被敵人屠殺,其責難逃,我本是按排在碎雨城的天罡衛(wèi),卻落得這般下場,以無臉出現(xiàn)在碎雨城,祭奠死去的百姓冤魂。”

  沙啞的聲音道出了無盡悲傷和無奈,把十幾年來的心酸,一一吐了出來。

  “怨世不怨人?這就是你的實話么?”陸銘細心聽完后,面無表情,沒有任何遲疑開口問道。

  雖然,陸銘不知塵世間的愛恨情仇到底有著什么的魔力,會使人崩潰,但他知道,人有好壞之分,并非圣賢,禍亂是無法阻止的,罪惡由心生,這就更尊定了他對伙伴的渴望。

  “我厄幽生平,沒敬佩過誰,廢老頭你的話,值得讓我敬佩,至死都忠貞不渝,就以你的胸懷,我厄幽交定了你這個朋友了?!?p>  不知何時,厄幽雙手抱胸,走了出來,拍了拍廢默的肩膀,以示安慰,一副斬釘截鐵的表情,咧嘴一笑,繼續(xù)說道:“以后你叫我大哥吧!我叫你小弟…”

  厄幽話未說完,緊接著“呱”的一聲。

  “哎呀…疼…疼…”

  只見厄幽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你配不?”

  此時,陸銘手握拳頭,站在厄幽面前,低聲在其耳邊說道。

  “你…”

  厄幽怒目圓睜,立馬蹦了起來與陸銘撕扯起來。

  兩人的打鬧,把愣在一邊的廢默,不由捋了捋胡子,笑了起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友情,胸懷大志。

  

邪月郎

高瞻遠矚,一眼萬年,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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