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形如熔爐,下窄中寬上窄。
除了六角形態(tài),唯一出彩的是,柱之上,用粗大的鐵鏈拴住,似乎在綁著什么東西。
“小虎子,快看,上面似乎有人?!?p> 突然,厄幽臉色巨變,有些微嗆的說道。
在滾滾淡淡黑煙下,換做普通人,即使不被燙死,也被巖漿散發(fā)的黑煙毒氣給毒死。
陸銘連忙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撕成兩半,催動森白色的侍力,凝結(jié)出冰,淡化成水,弄濕兩塊布,一塊拍在厄幽臉上,一塊獨自包裹口鼻,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快把臉捂上,這些黑煙有毒,距離對面的平臺有些遠,子幽兄可還行?”
說完,陸銘凝視了一眼厄幽,正在等待肯定。
“切,我是誰你還不知道么,怎么可…”
厄幽有些不情愿的使用那塊,有股汗臭味還帶點血腥味的濕布,捂住口鼻,趾高氣昂的說道。
可話未說完…。
陸銘催動侍力,縱身一躍,已然到了對面的平臺。
急得厄幽在后面,罵罵咧咧道:“喂!小虎子,你搞什么鬼?我話都沒說完,你就背我而去?”
“有話,等你在洞口說完了在過來,哦,對了,那雙冰鞋支撐不了多久?!标戙懳嬷菈K濕布,偏個側(cè)臉,直言不諱,有意提醒道。
沒想到,話音剛落…。
就傳出“呃啊~”的聲音,好一陣酸爽。
頓時,只見厄幽腳生火焰,縱身飛了過來。
落地瞬間就楸住陸銘的衣襟,在他那張遮眉的臉上,怒目瞪眼,面色鐵青,怒氣沖沖道:“你是不是想燙死我?”
聞言,陸銘沒功夫解釋,一把拍掉衣襟上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可不怨我,在說了,你現(xiàn)在不是過來了么?有沒有感覺到這塊平臺的異常?”
言罷,攤開雙手,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并反問起來。
“嘿~,我說…”
厄幽欲張嘴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腳下的平臺,不在炙熱,而是溫暖舒適。
然而,就在此時…。
那道在深坑中嘶啞的聲音在次響起。
“哼!竟派些弱小之輩出面,堂堂大魂師,不敢露面了么?”
聲音很冷淡,并帶有逼問之意。
當(dāng)下,不明所以的厄幽就忍不了了,扯開臉上濕布,神氣十足怒罵道:“誰在滿口胡言,小心本大爺揍得你滿地找牙?!?p> 話音剛落…。
陸銘連忙拿自己濕布,捂著他的嘴,一臉陰沉,皺眉道:“你給我閉嘴?!?p> “唔唔…”
厄幽被一塊濕布唔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屁股坐地上,立馬又站了起來,怒瞪了陸銘一眼,撩起手袖,示意在下次,小心拳頭。
見此,陸銘雙手抱臂,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心想:“還不如不救呢!”
隨后不在理會厄幽,扭頭看向柱子上纏繞著不下二十道的鐵鏈,拱手沉聲說道:“在下陸銘,并不是什么誰的人,旁邊這位是我的伙伴厄幽,來此是無奈之舉,還請見諒,請問閣下是?”
在那根通天金黃色的柱子上,隱隱約約能看到披頭散發(fā)的人,全身被鐵鏈拴住,由于受到絲絲黑煙的影響,視線極為模糊。
雖然,不知道被捆綁在柱子上的人有多久,但有一點能肯定,絕對實力不凡,能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下,堅持那么久,其毅力值得敬佩。
“喂!上面的那誰?咋家小虎子問你話!我是看在他的面上,擾你一命,否則我這就上去把你給廢了?!?p> 這時,厄幽語聲厲色,有意刺激上面的那位神秘人。
陸銘則不在言語,似乎上面的人聽到不是他口中的人,便沒有了后話。
厄幽刺激的言語,也正合他意。
“閣下是以為我欺騙于你?以你的眼力,不會看不出我們兩個都有傷在身,如果是你口中的人派來的,你大可否決?!?p> 見柱子上的人久而未回答,加上此地不能待太久,否則吸入濃煙太多,即使侍將也會留下隱疾,故而繼續(xù)問之。
而旁邊的厄幽,早以忍受不了了,腳生火焰,欲要踏步而飛。
沒想到那人卻開口了。
聲音依舊嘶啞,可能是吸入毒氣太多所致。
“你們兩個是蛇穴過來的吧?沒想到一年多的時間,還有人能活著來到這里?!?p> 言語中充滿了感慨,似乎很懷念。
陸銘聞之,立馬抬手阻止了厄幽的行動,臉色一沉,隨之想起了什么,大驚失色道:“你…你就是哪位把字刻在石碑上的大劍師?”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陸銘內(nèi)心激動不已。
當(dāng)下,縱身一躍,飛上縱橫交錯的鐵鏈上,并對厄幽使了一個眼色。
厄幽卻努努嘴,吹著口哨,兩眼四處張望,假裝沒看見。
見此,陸銘眉毛一皺,正想開口說呼喊。
不料,那道嘶啞聲音又一次響起。
“不用浪費時間了,快走吧!你們兩救不了我,我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估計是他來?!?p> 無意中說出了一個他,就是把他禁固在這里的人,從開口到現(xiàn)在,似乎對那人有很大糾葛,特別大魂師三個字,很顯眼。
一路以來,陸銘除了遇上侍力和梵力修煉者,沒有遇到過大魂師這等修煉,也就是修煉魂力,使用魂力的高手。
可眼下某人聞言,偏偏不信邪。
一道火光爆發(fā),厄幽腳踏火焰,縱身躍起,用他的完美踢技,一腳踢在一根手腕大的鐵鏈,嘴里怒喝一聲。
“火爆.碎肉踢”
緊接著“叮當(dāng)”一聲脆響。
除了鐵鏈晃動了幾下,絲毫無損,不由令厄幽瞠目砸舌,臉色一紅,老老實實的站在與陸銘同一根鐵鏈上,有些不解道:“我所修煉的功法融合踢技,連鐵都能踢斷,這難道又是黑剛玄鐵所造?”
陸銘自然知道厄幽說的黑剛玄鐵是什么,正是被困在蛇穴里的鐵桿,蛇穴也是方才得知,原來密密麻麻如同螞穴一般是蛇穴,難道與那條蛇妖有關(guān)?
陸銘不敢往下想,要想一切了解清楚,只有撬開眼前捆綁在柱子之人的嘴。
但陸銘不會這么做,既然是黑剛玄鐵,武力無法破除,就找其他辦法,于是,拱手詢問起是柱子上的人。
“請問前輩,除了弄斷鐵鏈的方法還有其他方法么?”
在沒有弄清楚眼前之人真實身份前,陸銘只能用前輩的稱呼。
“真的要救我?”那人用質(zhì)疑的口氣說道。
“我陸銘遇到不平事,必須出手相救,這是我的原則?!标戙懕池撾p手,穩(wěn)穩(wěn)的站在鐵鏈上,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那人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那好,機關(guān)就地巖下面,只要你能坑得住巖漿的溫度,便可以打開機關(guān),解開我身上的鐵鏈,如何?”
話里的意思一聽就是糊口亂編。
想跳入巖漿下洗澡,還能一點事沒有,別說他侍將,就算侍尊來了都不敢輕易下去,修煉者的本體不如妖獸那般堅硬,反之很脆弱,如若不是修體強者,修煉黑階功法,借陸銘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下去。
兒此話,傳入厄幽耳中,當(dāng)下暴怒起來,惡聲道:“咋家小虎子好心好意,你竟然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居然還胡言亂語,吃我一腳斷骨踢?!?p> 只見厄幽腳生火焰,隨著鐵鏈朝捆綁在柱子上的人沖了過去。
陸銘瞬間臉色一變,內(nèi)心一涼。
距離柱子不足十五米,以厄幽的速度,不過兩呼吸的時間,沒人阻止得了。
緊接著“咚”的一聲青銅鐘聲。
陸銘內(nèi)心慌亂如麻,腳踩鐵鏈速度跟了上去,眨眼即到。
當(dāng)看眼前真實的一幕,陸銘方才心安了下來。
厄幽并沒有把腳踢在那人身上,而是腳踏在銅柱上,距離腦袋一尺外,似乎是故意而為之,目的想嚇呼眼前之人。
而那人也并沒有懼怕之意,反到遭到他的冷笑,戲耍道:“怎么?不敢么?下不了手?”
最后一句話,徹底惹惱了厄幽,當(dāng)下吐出三個字。
“你找死”
右腳猛然回縮,欲一腳踏在那人的腦袋上。
“夠了”
陸銘怒喝一聲。
一把抓住厄幽的腳,擋在了面前,眉頭緊鎖,經(jīng)歷了幾次劫難,心中對厄幽情義,不亞于他的師兄姐們,即使在難聽的話,也要隱忍。
目前的這個人,是陸銘唯一能逃出去的希望,怎么能讓厄幽破壞,況且還是實力高強的大劍師,能被禁固在這里,必有隱情,或許與使用詭計,把他兩弄入暗幽神殿的七星煞有關(guān)。
“哼!你就護著他吧!待會有你受的?!?p> 最終厄幽在陸銘的凝視下,冷哼一聲,收腳撇下一句話,便縱身躍下,獨自盤坐在柱子下,繼續(xù)運轉(zhuǎn)梵力療傷。
看著他的舉動,陸銘收回目光,微微搖頭,扭頭看向那人。
在不到三尺距離,終于看清了他的容貌,衣杉破舊不堪,臉上長滿了胡子,頭發(fā)很長,眉毛很濃,形如野人。
但看是身材,似乎是一位年紀不大的男子,大概二十出頭,不過眼睛卻是閉著的。
陸銘剛開始還有些奇怪,但仔細一想,閉著眼睛是為了防止不被彌漫的黑色毒瞎,才出此下策。
“你的氣息很奇怪,明明是侍力,卻又不像,你跟冰王召瑪杰是什么關(guān)系?”
眼前的男子見許久未開口,直接詢問起來。
“冰王召瑪杰?”
陸銘輕聲嘀咕了一句。
“哼!原來是召瑪杰的下屬,你走吧!你問的任何問題我都不會回答。”
還未等陸銘開口提問,男子一句話否決了。
“我…”
陸銘欲張口否決是召瑪杰的人。
卻不經(jīng)意的看見,男子領(lǐng)口下的左胸肌上,有一道三角形傷疤,由于衣杉太過于破舊,方才顯露出來。
左胸上有三角傷疤,讓陸銘瞬間回憶起,腦海中的一副畫像,他的左胸口上也有一道三角形傷疤。
而畫中之人,正是師尊所推薦之人,也是一位用劍高手,他叫星凌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