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組要求黃忠雷和楚岳上山去采蘑菇,因為前一天剛下了雨,所以山上會有很多蘑菇。
采完蘑菇下山的時候,黃忠雷和攝制組說了一聲,攝像便關了機先走了,黃忠雷拉著楚岳停在一條小溪邊。
“怎么了,黃總?”楚岳不解。
“小楚啊,玉珠現(xiàn)在是當你的經(jīng)紀人是吧?”黃忠雷笑瞇瞇地問道。
“是啊?!背来鸬馈?p> “你運氣很好,以前玉珠還在我們鼎峰傳媒的時候,能夠讓她當經(jīng)紀人的也只有那幾個一線,而且也只有重大決策的時候才會她親自出手,你能夠簽到她,是你的幸運。”黃忠雷說道。
“我也覺得我很幸運,能夠遇到玉珠姐,不過這么好的經(jīng)紀人,你們怎么會讓她離職呢?”楚岳反問道。
“怎么,小伙子想打抱不平?”黃忠雷臉上帶著玩味的神色,戲謔道。
楚岳拾起一片枯葉,在手上把玩著,樹葉上的脈絡清晰可見。
“黃總,您看這片枯葉,對于整顆大樹來說,微不足道?!?p> 黃忠雷示意楚岳繼續(xù)說。
“一片葉子要離開它從小生長的樹,需要很大的勇氣。不是經(jīng)歷過一些重大的變故,葉子是不會輕易離開樹的,有可能葉子根本就不想離開樹。”
一陣風吹過,楚岳放開手,枯葉乘著風在空中翩翩起舞。
“雖然不能在空中長久地停留,可這是葉子的選擇,無關于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相對于枝頭的寧靜,可能葉子寧愿選擇短暫的自由?!?p> 黃忠雷有些吃驚,雖然楚岳是在說樹葉和樹,可他分明聽出了是在暗示項玉珠和鼎峰傳媒。
“項玉珠,是我的妹妹?!?p> 黃忠雷一開口便是石破天驚。
楚岳驚訝地盯著黃忠雷,他怎么也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黃忠雷苦笑道:“這也是我們前不久才知道的,說來可笑,玉珠18歲高中畢業(yè)便進了公司,一起共事了多年,我和我哥才知道我們還有個妹妹?!?p> “兩個月前,我哥50大壽,在家里請客,玉珠也應邀前來,我們家老爺子一看到玉珠就激動起來,然后問了玉珠的年紀和她母親的名字,便激動地暈了過去,老爺子本身就有高血壓,在醫(yī)院里醒來后他才對我們說了這一樁在他心里埋藏了三十年的往事。
三十年前老爺子南下打工,在深港火車站被偷,身無分文,餓暈在街頭,是玉珠的母親救了他,兩人就這樣發(fā)生了感情,在深港待了一段時間后接到電話我母親病重,他便急忙趕回京城,但是母親沒有等到他。
處理了母親的后事,把我和我哥托付在親戚家,父親便趕回了深港,可再也找不到玉珠的母親,只在他們的住處發(fā)現(xiàn)一封信。
原來阿姨并不知道父親是有家室的人,當父親接到電話趕回京城前對阿姨說了實話,當時事態(tài)緊急,阿姨并沒有多說什么。
等父親走了以后,阿姨覺得羞愧難當,感覺自己在中間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她也是個剛烈的女子,便留下了一封信悄悄離開了。
自始至終阿姨都沒有怪過我父親,而是我們家對不起玉珠她們母女。”
黃忠雷說道這里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楚岳聽得目瞪口呆,好大一個瓜,都快吃撐了。
“那玉珠姐離開鼎峰傳媒是因為接受不了?”楚岳問道。
黃忠雷點了點頭:“我父親不知道他走的時候,玉珠的母親已經(jīng)有了身孕,所以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還有個女兒,他也有尋找過玉珠的母親,可并沒有結果。
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女兒,想也能想得到吃了多少苦,玉珠高中畢業(yè),她母親便因為勞累過度去世了,于是成績優(yōu)異的玉珠便放棄了上大學,出來打工。
機緣巧合下進了鼎峰傳媒當前臺,期間也不斷的學習,說起來玉珠也真的是個天才,學習也努力干活也拼命,短短的九年,從一個前臺做到了副總,在業(yè)內也算是一個奇跡。
這些年玉珠的時間除了學習就是工作,連朋友都沒有時間談,我們公司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模,有她很大一部分功勞。
她母親一直跟她說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她也沒有懷疑過,所以在得知自己的父親還健在,而且當初是那么一個情況的時候,便一直不能接受,也不允許自己繼續(xù)待在鼎峰傳媒?!?p> 楚岳沉默了,他一直以為項玉珠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離開鼎峰傳媒,萬萬沒想到里面的故事這么的一波三折。
“老爺子最近身體每況愈下,每天鬧著要見玉珠,可玉珠一直躲著我們,其實我和我哥對她并沒有什么芥蒂,上一輩的事情,我們做晚輩的也不好評價,可這個妹妹我們還是認的?!秉S忠雷摸了一支煙出來,點燃吐了個煙圈。
“所以楚岳,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勸勸玉珠,讓她回家看看老爺子,老爺子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現(xiàn)在的心愿就是能再見到玉珠。
公司的位置我會給玉珠保留著,她的離職申請還壓在我的辦公桌上,公司員工那邊我們也只是以項總家里有私事為由來解釋的,所以她如果要回公司是一點阻礙也沒有的。
你現(xiàn)在和玉珠接觸的機會比較多,還請你勸勸她,回家吧!這是一個兄長的請求,如果你能幫我這個忙,我真的感激不盡!”黃忠雷真誠地說道。
楚岳也一陣感慨,他也一直擔心項玉珠的狀態(tài),之前每次去項玉珠家里談工作的時候,雖然項玉珠的狀態(tài)依然很專業(yè),但是他能夠看到屋里的酒瓶也是越來越多,而且他始終覺得項玉珠是在借著酒精和工作在麻痹自己,今天終于知道了背后的故事。
楚岳并沒有馬上答應黃忠雷。
“黃總,雖然您今天說了這么多,可我畢竟是一個外人,我說話能起作用嗎?”
黃忠雷目不轉睛地盯著楚岳:“有用,我和玉珠共事多年,從未見她對一個人這么上心,之前為了你居然能給我打電話,要求我不要找你的麻煩?!?p> ————————————————————————————————————
PS:感謝“酒入咽喉”同學連續(xù)兩天給我投推薦票,你的一點小小的支持都是對作者莫大的鼓勵。
說實話作為一個新人作者寫的第一部作品,成績著實有點慘不忍睹,后臺寥寥無幾的推薦和收藏,自己都看不下去。
但是今天我知道這本書還有人追看,連續(xù)兩天都給我投票就是證明,這給了我繼續(xù)寫下去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