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吳曉一早神態(tài)自若,似乎對這次的比賽十拿九穩(wěn)了,只見他長衫兩側的口袋里裝的鼓囊囊的,似乎早已準備。
二人簡單的收拾一番,進入考場。
第一場,考題為速度,讓參賽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比誰跑得快?就這么簡單?
比賽地點是一片荒漠,而終點掛著二十面赤橙藍三色旗,主理人沈一一解釋道,比賽為一炷香的時間,要求是蒙眼從有狼群的地方經過,最快的速度取走旗子,才能獲勝。
進入賽場前,主理人示意所有人必須卸下所有武器才能進場,眾人只得將暗器和藥瓶罐兒都一一卸了下來。
入場后不久,吳曉給云逸身上噴了東西,那味道有點像尿騷味,熏臭無比。
云逸有些好奇,剛想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吳曉卻一把將他推開,避開撲面而來的一只三尺高的餓狼,那惡狼留著口水,一滴滴的落在滾燙的沙子上,兩只綠色的眼睛怒視著前方的獵物,很快,惡狼前爪抵在云逸的胸口,帶刺的舌頭舔了舔他的頭。
吳曉示意他趕緊閉嘴不出聲,惡狼冬東嗅西嗅,似乎沒能察覺到什么,很快那立起來的尾巴落了下去。
可也沒過多久,云逸耳邊聽到各種瀕臨死亡的慘叫聲,灰黑的毛瞬間立起。
幾頭狼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踩著強壯有力的步伐,時而緩慢時而快速的向他們靠近。
在最快的時間穿過狼群,抵達終點。
云逸扯過蒙著眼睛的布條,抬眼間,卻見那位貴公子已經在終點了,沒瞧著他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能夠快速到這個地步。
云逸不禁對他好奇不已,那個貴公子看向云逸一臉漠然,云逸又好奇的望向他,他回瞪了云逸一眼。
第一場,參加者100人,傷殘15人,死亡4人,第一場就這么慘,更何況后面還有這么多的賽程,云逸想放棄也難了,一旦進入賽場,就如開了弓的箭沒有回去一說。
很快,第二場考題的是雨,云逸二人以為不就是在太陽下來多曬一會,最后就是下暴雨,可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雨居然是把云逸們扔在河池里,河里潛伏著十條巨蟒和十條鱷魚。
云逸躲在一邊,一陣頭皮發(fā)麻,他對這些爬行類一直懷有恐懼,驚恐的看著吳曉顫悠悠的問道:“啊,為什么有這么多惡心的東西?”
“快,張嘴!”
可吳曉卻一臉不在乎,往云逸嘴里丟了一顆,迅速讓他吞下。
“你讓我吃的啥?”
云逸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放心,死不了,這個毒性發(fā)作兩個時辰后,回去正常解毒就可以了?!?p> “萬一發(fā)作了怎么辦?”
云逸一臉擔憂。
“不會的,不會的,有我這個神醫(yī)妙手在?!?p> “這藥你是從哪里來的?”
“管他好用不好用就行了?!?p> 池里間斷的有蟒蛇繞人,鱷魚廝殺。
吳曉從懷里掏出一只利刃往云逸胳膊劃了一刀,那血液速度引來那些大蟒蛇,他又在云逸腿上割了一傷口,那水頓時沸騰起來。
云逸看到師兄的速度有些遲緩,定然是被咬傷了,見師兄眉頭緊皺,一定是出了問題。
那幾條大蟒聞到血腥味,似乎變得興奮起來,將師兄圍的越來越緊。
云逸忍痛擠出了點鮮血,原先圍著他的幾條蟒蛇,迅速向云逸游了過來,云逸再次救了師兄。
無一例外,第二場他們又贏了。
云逸卻悶悶不樂,這比賽實在太過兇險,云逸怕云逸萬一中途就咔嚓了,都沒有全尸,即便每次都能逢兇化吉,可這次回來,云逸們吃了解藥后,連吐了三次,才把這毒性給吐了出來?!?p> “你這也太坑人了,差點沒把我毒死!”
云逸頂著紫色的唇跟他嚷嚷,見吳曉的嘴比他腫的還厲害,也就沒什么太多抱怨了,反正這小命隨時會丟,只要死的不難看就行了,倒是有些釋然起來。
“師兄,你怎么樣?傷好些了嗎?”
云逸明知道是必然的,總有一天會遇到,還是勉強自己不會相信,云逸也知道,造成這樣的局面明明是自己導致的。
師兄看了看云逸,嘆了口氣,他對云逸既失望又氣急敗壞,可也知道勸他是徒勞的。
云逸記得有一年,那年他偷偷翻閱了禁書,修習時差點走火入魔,還好師父及時封住了他的穴道,后來師兄喂了他整整十天的湯藥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云逸,唉……”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