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柳枝對應(yīng)堯
回來的路雖然是同樣的遠,但是兩個人一起走,總要比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好,山高路遠也就不覺得辛苦疲倦了。
這一路上顧言午一直都沒有提接下來的事,他想要安安靜靜的和師妹獨過這段無憂的短暫時光,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返行之路也比去的時候要快,不知不覺中就回到了這長安城了。
傅仙兒頭戴這黑紗,身著黑色緊身袍子,這一身裝扮讓人辨不出男女。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傅仙兒這身裝扮顯然是不好看的,她這么穿就是不想太過招搖,敵人在暗,自己在明,還是小心為好。
顧言午回到了這長安城心里思緒頗多,此次一行已有半年,長安城還是一如往常熱鬧非凡,顧言午手牽著白馬,領(lǐng)著師妹就要去天一閣。
天一閣的門防見顧言午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黑衣友人也沒多問,抬手一引以示為請。顧言午帶著傅仙兒往里走去。
顧言午本來是想先去拜訪弦月閣主的,但是弦月閣主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了。
顧言午領(lǐng)著師妹又去找若水閣主了。
若水見了顧言午回來了,心里高興,吩咐手下的人把自己新釀的桃花酒給端了上來,說是要給顧言午慶祝慶祝。
顧言午向若水介紹起了傅仙兒。
傅仙兒取下了紗帽,露出了真容。
若水仔細打量了一下傅仙兒,這女子還算是文靜,模樣也俊俏。
若水淡淡一笑,說道:“言午,我看你師妹和你還挺般配的?!?p> 顧言午聽了這話不知如何作答,傅仙兒也是羞紅了臉。
顧言午問道:“對了,若水姐姐,弦月閣主去哪了?”
若水說道:“你弦月閣主可是個大忙人,長安城下個月十五要辦一個武林交流大會,別人請你弦月閣主去坐鎮(zhèn)去了?!?p> 顧言午心想,既然是武術(shù)大會,能人異士肯定多,自己若是也去參加了說不定能夠探聽道雷引的消息。
人好多時候都是看不清前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同樣也會面臨著無數(shù)個選擇的岔路口,路始終只能是自己來走,別人幫你選的未必會是適合你。
自己選擇的路哪怕是錯了也應(yīng)該是無憾的,顧言午并不害怕前路的艱難,他擔(dān)心的前路的未知。若是別人來要來傷害師妹又該怎么辦?所以自己只能是在對手找到自己前先找到他。
來了天一閣就像是來到了家里一樣,顧言午很安心,待在天一閣能讓他很自然的就放松了下來。
長安的月色很是溫柔,顧言午坐在屋脊上看著月亮發(fā)著呆。
“這樣美的月色不應(yīng)該一人獨占?!币荒凶诱f道。
顧言午看向了他,冠發(fā)隨風(fēng)芬揚,雙手交替叉在胸前,劍別在胸前,低著頭。
顧言午說道:“這柔柔的月光并非只照亮我一個,又怎么說是獨享?”
男子仰天笑道:“別人都說你的劍術(shù)厲害,沒想到你這說話的功夫也不差?!?p> 顧言午說道:“想來你不是只為了賞月而來,心里是怎么想的說出來便是?!?p> 男子說道:“我欣賞你豪爽的個性,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在下不才,想要請人指點一二。”
顧言午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要和我比劍?”
男子說道:“我知道你,你是藏劍山莊的顧言午?!?p> 顧言午眉頭一皺,道:“我可從未曾見過你,你怎么就知道我?”
男子說道:“這個不難,因為你身上的劍。”
顧言午看來看自己身上的劍,這是師傅親自為自己鍛造的熾炎,銀白的劍身上帶有淡淡的炎色細紋,劍身無鍔,劍柄殷紅似血。劍若是鋒利了,劍鞘是裝不住的,所以熾炎是沒有劍鞘的,顧言午都是用粗布把它纏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竟然以粗布為鞘,倒也是一個奇事。見劍如人,所以也就不難辨認出顧言午的身份了。
顧言午說道:“你是知道我了,但是我卻不曾知道你,敢問少俠高名?!?p> 男子笑道:“應(yīng)堯?!?p> 顧言午念叨道:“應(yīng)堯?!?p> 顧言午又說道:“這長安城的屋檐可是不比其他地方的屋檐,若是沒有一點功力是斷不能登到如此,熾炎嗜殺,若是你想比試比試,我用這和你比就行?!?p> 顧言午躍身折了柳樹一枝,以枝為劍。
應(yīng)堯哭笑不得,這也不知道是顧言午是在戲弄自己還是如何,竟然要以柳枝為武器和自己比試。
顧言午握著柳枝,應(yīng)堯拔出了胸前的劍,一劍一枝碰到了一起,劍很鋼硬,柳葉掉落。
應(yīng)堯奇怪的是顧言午手中的柳枝竟沒有折斷。
兩人都很沉著,月色下應(yīng)堯的劍發(fā)出了亮銀色的白光,又是幾個回合,應(yīng)堯舞劍的手越來越重,相反顧言午的出招還是很靈巧。
顧言午收手,輕輕一擲,柳葉飛舞,柳枝盡沒入地里。
應(yīng)堯驚嘆顧言午的內(nèi)力,這用的還只是柳條,若是用的是熾炎后果不敢想象。
顧言午說道:“你和我見過的其他人不太一樣,你是從哪來的?”
應(yīng)堯說道:“我是蘇州來的?!?p> 顧言午說道:“既然你是蘇州來的,那應(yīng)荃他老人家你知道嗎?”
應(yīng)堯說道:“他是我祖父?!?p> 顧言午有點驚訝,問道:“應(yīng)荃既然是你祖父,為什么你的劍法卻不是應(yīng)家的三一劍訣?”
應(yīng)堯說道:“我雖是應(yīng)家的血脈,但是自小體弱,家里人都想我習(xí)文,你能懂那種明明是在一個武學(xué)世家卻無法練武,人人見了你只是低頭嘆息的那種感覺嗎?”
顧言午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自然是體會不到,但是他知道應(yīng)堯現(xiàn)在的武力也不是一般的習(xí)武之人所能比擬,想必這中間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才能有此成就。顧言午很欣賞應(yīng)堯的,他若是一直堅持下去日后的成就肯定不在其祖父之下。
應(yīng)堯心里肯定是知道自己和顧言午的差距的,雖然自己一直很刻苦很努力的一直在練武,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自己與強者之間的差距,這一次比試,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