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恐怕是被活活敲死的?!笨ㄖZ點點頭,看向窗外,
“想要偽裝成意外的現(xiàn)場,先將人敲暈,最好能敲死,然后,處理尸體,
如果通過搬運,拋尸,或者埋起來,對于一個外地人來說都比較困難,
而且在酒館,痕跡很難清理,說不定第二天就會被查到,所以干脆燒了,不留痕跡?!?p> “說的很對,但是不全是?!币恋ぬ岢隽瞬煌目捶ǎ拔矣浀脛偛陪濉じヂ逡琳f過,
逃回來的隊員是安德斯·維嘉,但是我覺得,尸體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p> “你的意思是?”
“恐怕事情是這樣的,在找到這位隊員之后,原本他是想要詢問東西的來歷,
甚至想要花大價錢購買,可能還想去那個洞穴看看,
然而,過度的恐懼讓安德斯崩潰,他不想再回去只想要過安穩(wěn)的生活,
湊巧,有一個人來了,一個有錢人,而他,正好缺錢。”
“你是說是他殺了那個富人,而不是富人殺了他?!笨ㄖZ張開大嘴,難以置信地說。
“安德斯見財起意,也有可能是為了保護自己,殺死了神秘人,然后將自己的衣物與之互換,
從衣服大小和身材就可以看出,根本不是本人的穿著,
如果放任尸體在現(xiàn)場,只要看相貌,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
隨隨便便就能查到,甚至連死者的家庭背景都清清楚楚,
如果刻意破壞面容,很容易就能想到是為了隱瞞身份,太過于明顯,
所以······”
“所以他為了消滅痕跡,制造自己假死的情況,才放火,然后自己可以逃離這里,
重新開始,再不濟,也能留下來,改頭換面?!笨ㄖZ站起身,一下子全明白了。
“雖然我不確定他是抱著哪種想法,但是我覺得,既然他能夠想出這種辦法,
恐怕為了保險,會選擇離開,
可能為了安全,他昨天晚上就在酒館附近,
也不知道尤菲有沒有注意到?!?p> 伊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也知道,逃跑無非是那幾種方式,我們只能碰碰運氣,
像他這樣的人,恐怕會選擇在附近觀察幾天,看看情況,好在現(xiàn)在的時間還早,
明天,你這樣,直接按照蘇格蘭場的規(guī)矩,將這件事情定為意外,向外面通告,
然后,發(fā)下通知,就說要對所有非自己持有住所進行檢查,
理由隨便編一個,就說是為了安全,不再發(fā)生火災,
由于你們?nèi)藛T不多,完全可以將時間拉長,
還有,一定要記錄人員信息及樣貌,最后······就不用我多說了?!?p> 卡諾點點頭。
“不過還是有幾個問題困擾著我,第一,那個東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居然有人會愿意用三萬星石購買?!币恋o法想象。
“三萬,你丫的出去冒險都要吃人家十萬星石,
十萬星石,什么概念,老子一年都沒有這個數(shù),真就是干一個月吃一年唄!
也就是仗著人家是著名冒險家,又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最近還火了,家里有的是錢?!?p> 卡諾多多少少有些羨慕。
“哼!”伊丹白了他一眼,“你說,你要了多少?!?p> “沒有,一分都沒有,我要是拿的多了,我就是狗?!?p> “哦?”
“汪,汪汪。”
“……”
卡諾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繼續(xù)說,還有什么。”
“第二件事,那個人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這位隊員逃回來,完全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你說他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怎么就一點都不信呢,
只能說是意外收獲,沒想到被蛇吃了,還有就是他的身份背景,一點頭緒都沒有?!?p> “還有最后一件事情,也是最奇怪的事情,就是那個吊墜,蝙蝠吊墜,
代表什么,教團,工業(yè),還是某個人,某件事,還是別的什么。”
伊丹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
“我問過沐,他說這種東西最常見的就是作為首飾,紀念品,或者是家族傳承,
然后才是某一種組織的象征,
最后一種才是特殊用品,比如說鑰匙,祭祀工具等等。
這是三個主要用途?!?p> 警長早就將它存放在蘇格蘭場里了,
“話說回來,你的吊墜作用是什么?不會也是某種組織吧?”
“當然不是,這東西可是一脈相傳的,能夠證明我的身份。”
“你的家族還有人?他們已經(jīng)走了嗎?”卡諾說的自然是他的父母。
伊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一次災難之中,父母死去,這件事情說起來會很麻煩,也會很久,所以我們就先咕掉,下次再講。
他從小就在醫(yī)院里長大,好死不死的還是精神病院,大家也知道,這種東西是很難確定是與不是的,所以,還是先咕掉。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種有可能證明死人身份的東西,
竟然會被留著,你說,他在想什么?”伊丹直接回避了問題。
“沒有個一兩年的腦血栓絕對想不到這個問題,
所以我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仔細想想,大意了?沒有閃?”卡諾不太明白。
“我覺得不是,既然東西都明明白白地拿走了,怎么會落下,
而且還沒有鏈條,你偷別人懷表的時候把鏈條偷走,然后懷表留在他身上?
腦殼有問題的人也不會把事情想得這么有邏輯?!?p> 伊丹想到了一種恐怖的可能性,“除非,有人,對,當時還有另一個人,
在這之后還有人去過,將東西留在那里,可是鮑勃卻沒有看見。”
伊丹看向卡諾。
“臥槽!?。 ?p> “你不是吧,這就懷疑到我身上了?轉(zhuǎn)過頭來我就是內(nèi)鬼了?”
“你這想法,就像是我在吃泡面,你說昨天有人在我的舌頭上下了毒一樣合理?!?p> “尤菲也有可能,救火的人不是都有可能嗎?”
眼看著卡諾開始是慌了,緊張地語無倫次起來,伊丹才淡淡的開口。
“我可還沒有說是誰,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哈哈哈!”這次輪到卡諾使用大笑,顯然,沒有什么作用。
他只能默默地拿起水杯。
“哈哈哈?!币恋な褂脩?zhàn)術(shù)大笑,打斷了他喝水的進程。
最終卡諾喝水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