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球體飛過,掉落在他的腳邊,外殼破裂,一種腥臭的液體瞬間迸發(fā)出來,
就算伊丹進行閃避也沾上了不少。
還在進食的獵狗瞬間瞪著雙眼,看向這邊。
“如果可以話,我想我暫時有點事情,就不打擾各位了?!?p> “救命??!”
凄厲的叫聲回蕩在這片墓地之中。
······
不太明亮的紫色符號在地面上亮起,憑空出現(xiàn)一只不足獵狗一半大小的生物,
一位少年拿著手中筆記,仔細核對地上的符號,以及剛才所使用的咒語,
“沒毛病???”他身上的長袍雖然有些寬大,但也足以保證他的行動能力,并且更好的遮蔽了他整個身體以及面容。
“地獄犬就這玩意兒,叫它土狗都嫌棄它小?!?p> 按照他所得筆記記載,正常地獄犬的大小應(yīng)該在半米高左右,身體健碩,雙腿站立的情況下最少有一人多高,并且頭部由火焰組成。
然而現(xiàn)在,他召喚出來的不過是只不過小腿大小的生物,只不過看上去還算精壯。
“救命,有沒有人,就算不是人也好?!?p> 聽到這樣的叫聲,他下意識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個圓形的礦石球體,是被千叮嚀萬囑咐不能丟失的東西。
眼看著伊丹匆匆地從路邊跑過,消失在黑暗中。
“大晚上不睡覺,來這里練跑步還是過來練唱歌?有病。”
他剛想研究一下眼前家伙,一群獵狗便從眼前穿過,沿著伊丹逃跑的方向追去,幾個不開眼的家伙,一下子就看到了路邊正在看戲的他。
“額,各位,有什么事嗎,我叫安德斯·維嘉,請多多關(guān)照?!?p> 面對安德斯彬彬有禮的致詞,幾只血色獵犬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緩緩地靠近,臉上粘稠的液體都沒有被舔舐干凈。
“要不你和它們聊一聊,它們可能聽不懂我說話,這門外語我還沒有學(xué)?!?p> 安德斯應(yīng)該算得上是一位健碩的水手,但是面對這些,沒有武器的他恐怕也難以應(yīng)付。
眼看著幾只獵犬向它們撲來,沖天的火焰從地獄犬的口中噴出,明亮的火光即使是在遠處的伊丹都能夠清晰地看見。
火焰瞬間將圍過來的幾只獵犬全部吞沒,如同煙花一般消散,留下全身散發(fā)出焦糊的味道的獵犬。
地獄犬只是坐在地上,喉嚨干澀,向外冒煙,還時不時咳嗽幾聲。
“呦,還可以?!?p> 見此,安德斯連忙掏出水袋,給它喂上幾口,它這才緩和下來。
燒焦的獵犬除了瘦弱,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像是長時間忍受饑餓才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安德斯將其中一只翻過身來,獵犬的悲傷有一個越手心大小的烙印,形狀像是一個被拉長的w,
沾染的血液被燒的漆黑,毛發(fā)早就已經(jīng)脫落,雙眼通紅,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研究,
掰開嘴,每只獵犬的舌頭都進行了切割,從中間垂直切開,但是沒有切斷,完美的讓舌頭分成兩半。
“血舌,看來那個家伙說的沒有錯?!卑驳滤沟淖旖巧蠐P,繼續(xù)著他的召喚儀式。
······
另一邊,
伊丹將泥土抹在身上,又在泥潭里打了個滾,將氣味消除,趴在一旁的灌木中。
遠處,十幾只血色獵犬聞聲而來,追到這里,人和氣味全都消失了。
你問我他是如何甩掉這些小家伙的?很簡單,只需要將沾有特殊液體的鞋子,褲子,脫掉,放在顯眼的位置,
然后把自己藏起來,自己就可以輕松逃脫了,但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獵犬會隨著衣服的味道,找到人,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
“那么現(xiàn)在?!?p> 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只要他起身的瞬間,就會被周圍徘徊的獵犬撲殺,獠牙尖銳,還散發(fā)著一種腥臭的味道。
原本他只是想等到這些家伙放棄尋找,離開之后再做打算,然而,
一只獵犬似乎有些渴了,走到他所在的泥潭附近喝水,
巧了,四目相對,尷尬至極,
“嗷嗚!”
獵犬們只聽見一聲大叫,一個同伴便消失在眼前,幾分鐘過去,一個被污泥掩蓋的尸體被扔出泥潭。
另一只獵犬只是過去簡單的查看,再一次被拖入泥潭,在恐懼中掙扎,
喉嚨被一張小嘴死死咬住,嘴巴被雙手握住,無法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只是幾分鐘,獵犬便成了冰冷的尸體,再一次被扔出泥潭。
在它們的眼中,泥潭里似乎存在一只猛獸,在它們靠近的時候,伏擊它們。
“來啊,你有種來啊!”伊丹大叫道。
抓起地上的污泥和石頭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獵犬的腦袋上,漆黑的夜晚,即使是它們也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似乎它們眼中血紅的顏色也消退了不少。
“砰!”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就在它們錯愕的瞬間,伊丹直接從泥潭中跳出,撲向離自己最近的活物,掐住脖子,開始撕咬全身,還時不時地在獵犬的肚子上來上幾拳,直到它吐出一口老血,才看向在場的眾位。
“還有誰?還有誰?”伊丹大聲呵斥著,仿佛他才是此地的王者,拉住一個狗頭,硬生生將它拽了下來,扔向帶頭的獵犬。
看著同伴猙獰的面容,眾狗嚇得落荒而逃,仿佛它們才是被狩獵的一方。
冰冷的眼神目送對方離去,伊丹緊張的神經(jīng)這才放松下來,他所做的,不過是淹死兩只獵犬,再打死一只,一個個來,作為一個有經(jīng)驗的獵人,還是隨隨便便可以做到的。
這種群居的動物,最厲害的就是上來一起撕咬,手足無措的瞬間被撕扯干凈,和鬃狗其實是一樣的,單打遠不及家里的哈士奇。
恐懼,才是他最大的武器,要是放在白天,恐怕就難說了。
看著剛剛被自己打死的獵犬,他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特點,這個特殊的記號就如同一種標志,
代表著他們來到了這片被腐蝕的區(qū)域,血舌的手掌,早就已經(jīng)伸向了這里,只是還沒有被察覺而已,他開始擔(dān)心起隊友的安危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塔麗并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