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才剛剛?cè)胍?,黃昏籠罩著整個小鎮(zhèn),瑪留斯在周圍維護治安,其實就是在四處游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會在今天被解決。
“警長,怎么了,是不是昨天被別人襲擊了,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就看到你頭上綁著繃帶?!?p> 一位婦人從他的面前走過,穿著鮮紅的長裙,顏色代表了他的教會傾向,沒有穿著教會的長袍代表她只是普通的鎮(zhèn)民,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加入教會,自然需要那么一部分的普通人。
存在,必然會有它的價值,如果沒有,那么它就會隨之消失。
“昨天出了一點小事故,忙到今天早上,只能暫時處理一下?!?p> 瑪留斯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又有幾個人能夠想起昨晚的事情呢,畢竟現(xiàn)在,禮拜才算正式開始。
晚飯后,所有人都會聚集到教堂前的大街上,毫無疑問,就算是再大的教堂也無法容納整個血舌教團的成員,就更不用說那些可有可無的外部人員,他們需要的,只是消滅異端而已。
眾人聚集在一起,仿佛在觀摩一場盛宴的開始,當大主教落座,金色的法杖撞擊地面,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尖嘯,即使是在鎮(zhèn)子的外圍也能聽得十分清楚。
鎮(zhèn)民們抬頭看向主教,一臉虔誠的樣子,有時候會令人作嘔,他們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更像是在聆聽教誨,自覺地閉上雙眼,停止閑聊,用屬于他們的特定動作進行祈禱。
這些祈禱的便是所謂的教徒,而作為普通的鎮(zhèn)民,有時也會學者他們的動作,有時,只是呆呆地看著,對這種聲音早已適應。
唯獨人群中的幾人,雙手捂住耳朵,頭疼欲裂,大祭司見狀,指示周圍的哭嚎者,將他們從人群中分離出來,聚集在一起。
“看來這一次,我們的小鎮(zhèn)又迎來了新的朋友?!?p> 大祭司在主教的授意下,站起身來,緩緩來到外人的面前,這已經(jīng)是每一次禮拜活動的固定節(jié)目,解決異鄉(xiāng)人。
“我想問一問,你們?yōu)槭裁磿^痛?”
大祭司才不會去問那些幼稚的問題,你們從哪里來,想要干什么,目的是什么,用腳指頭都能夠想到對方會怎么回答。
眾人陷入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有關系的,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早就適應了這種聲音,慟哭者的尖嘯,我們的神給予我們的威懾,無論在哪里,神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就需要膜拜,聆聽它的教誨,然而,你們,不是,因為你們,有別的信仰?!?p> 大祭司直接將法杖敲擊在一位外人的腦袋上,痛苦,悲傷,恐懼一瞬間涌入他的大腦,那位外來者直接跪倒在地上,雙眼流出血淚,仿佛在進行自我懺悔。
“是嗎,你相信神,哦,是主嗎,他能救你嗎?為什么他不出現(xiàn),他留不住你的。”
大祭司繼續(xù)用語言刺激他,盡量讓他保持清新,不陷入昏迷的狀態(tài)。
“這是怎么了?”
伊丹的助手塔麗·格桑此時站在祈禱的教徒中,輕聲說道,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看著眼前的‘表演’。
“恐怕是血舌的特殊能力,未知的力量總是讓人覺得恐懼,好在我們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p> 尤菲在某些報道里確實寫過相似的內(nèi)容,但是經(jīng)常由于報社社長的原因沒有報道,畢竟活在城市當中的普通人,根本不會相信這種東西的存在,有些重大的事情,則是被貴族壓了下來。
“要救救他們嗎?”
塔麗作為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最先想到的問題自然是這個。
“不行,在這里,保護好我們自己已經(jīng)很困難了,就不要說別人了?!?p> 有一句話我很喜歡,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并濟天下。沒有足夠的能力,根本無法拯救別人,大多數(shù)結(jié)果就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紛紛殉葬。
“去,把他綁到臺上?!?p> 大祭司指著跪在地上痛哭的外鄉(xiāng)人說道,搭建好的木臺原本是用來進行火刑的,更早的時候,這里曾經(jīng)一度有女巫出現(xiàn),通常無知的村名都會在教會的帶領下,將女巫綁在架子上,堆上柴火,將她們燒死。
根本不用在意是否正確,只要給你扣帽子,你就是女巫,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有一段時間女巫被帝國大舉屠殺,導致她們對普通人以及貴族教會的怨恨,躲進偏僻的森林當中。
“對于這種觸犯教會,觸犯規(guī)則,觸犯神靈的人,必然會受到天罰,但是我們,是仁慈的,所以我們不會將他燒死,而是將他絞死,然后下葬?!?p> 主教在上面說著冠冕堂皇的大話,他們當然不會放棄這些來之不易的素材,無論是實驗還是研究,都需要大量的資源,總不能老是對著同一只羊下手不是,當然,整個教團懼怕火,就是另一個原因了,就不在此細說。
哭嚎者將他送上絞刑臺,脖子上套上繩環(huán),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拉動拉桿,下面的木板打開,人也隨之掉落。
四肢在空中稍作掙扎便失去了力量,雙眼還在向下緩緩流淚,仿佛那一陣陣尖嘯還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痛苦,折磨著他,直到他死去。
鎮(zhèn)民看著眼前的一幕,歡呼起來,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表演,這是尤菲最難以接受的,這個小鎮(zhèn)上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遠處,三個人影正在追逐另一個人,從街道的一邊跑向另一邊,聚會的人由于是背對著,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個特殊的景象,然而教團的首腦們?nèi)际敲鎸χ蠹遥匀槐M收眼底。
“瑪留斯,你去看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有四個人沒有參加聚會,是不是法術(shù)失效了,所以他們擺脫了控制,還是說他們是剛剛從外面來的?!敝鹘痰吐暤母嬖V站在一旁的瑪留斯。
“是。”
瑪留斯一眼就看出,在前面逃跑的家伙,就是迪卡,血舌教團聞名遐邇的驅(q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