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貓眼一般的玻璃看去,一個人影扛著一具尸體站在暗室的正門前,不偏不倚,他必然是知道暗室的位置的。
“我草,丹·塔龍,尼瑪這個人跟個鬼一樣,真就是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這個地方也能找到?就差知道按鈕在哪里了吧?!?p> 貓眼中,塔龍指了指邊上的位置,正是按鈕的位置。
瑪留斯見狀,直接將左輪子上膛,站在門口,做出瞄準(zhǔn)的姿勢,只要門一打開,他立馬就會開槍。
“他找到這里了?真是一個可怕的人,他一定是一直跟著我們,從恐怖獵手出現(xiàn)開始,就躲在暗處,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慟哭者的黑核應(yīng)該在召喚過程中被大主教獻(xiàn)祭了,應(yīng)該就在恐怖獵手的身體里,他還想干什么?”
大祭司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難道是趕盡殺絕,阻止我們離開?”
“我想可能是的。”瑪留斯再次看向貓眼,塔龍已經(jīng)不見了,對面的墻上赫然寫著一串文字:給你們的禮物。還有一個箭頭指向下方的臺階,而那所謂的禮物,就是那具失去頭部,腹部及胸口都被切開的尸體。
“我看不像,如果想要殺我們,大可控制恐怖獵手攻擊我們,至于團(tuán)滅,我想還是很困難的。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難道他也對那個有想法?”
大祭司輕聲嘟囔著,還是落在了兩人的耳中。
此時,一個完全被慟哭者改造的人,正沉睡在暗室的下方,這是他們回到核心教會最后的希望,也是大祭司和大主教最后的底牌。
在確認(rèn)走道中沒有其他人之后,瑪留斯打開了暗室的門,過了一會兒,才將安德斯·維嘉的遺骸拖了進(jìn)來。
“我靠,你怎么就把它拿進(jìn)來了?現(xiàn)在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嗎?!?p> 迪卡頓時一驚,以塔龍的水平,誰知道它會不會再一次從地上站起來。
“我只是想看看,所謂的禮物到底是什么。”
“還不快扔出去,它如果出現(xiàn)問題,攻擊我們,恐怕事情就難辦了?!?p> “頭都沒有,就算是尸鬼也不可能再爬起來了,連控制的意識本體都沒有了?!?p> “他說的沒錯,之前的尸鬼是塔龍準(zhǔn)備好的,那樣的東西不是拉個尸體過來就可以的。”
大祭司見狀又走了上來,“沒有殘留魔法的痕跡?!?p> “身上什么都沒有,只有這件長袍。”瑪留斯補充道。
“這件袍服好像是,星空智慧教團(tuán)的長袍?!?p> “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不是塔龍,他已經(jīng)死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看破壞的程度,很顯然是恐怖獵手做的,它之前不是有一段時間去追殺某人了嗎,剛好丹·塔龍也不見了,也有可能他自己無法控制,畢竟這種召喚出來的東西,需要祭品,如果沒有,就會帶走施術(shù)者作為祭品,當(dāng)然,也不會遵從指令?!?p> 大祭司忽然來了靈感,“誒,這樣的話就可以考慮一下你的建議了,如果它沒有主人,那么如果只是執(zhí)行指令,沒有指令的話會在活動一段時間之后消失,回到原來的地方,那帶回去就不需要解決了,只要牽制就可以。
如果是永存的召喚物,沒有主人,是不是可以考慮交易,馴服,控制,沒有命令只要不傷害,不逃跑,或許它就不會攻擊我們?!?p> 大祭司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契機,一個能讓他們咸魚翻身,從而成為翻過身更咸咸魚的方法。
“會不會是那幾位將他的遺骸送來的,畢竟還有好幾個人,比如管事,老頭,還有···”瑪留斯隨即分析道,“那么他身上所有的物品在回去的時候也可以適當(dāng)回收,對星空智慧教團(tuán)或許還能有所了解?!?p> “行吧,你把它帶到下面的儲藏室好了,先放在那里,內(nèi)臟也不見了,只有一個骨架,行動是不可能了,也沒有暗藏的魔法,你就直接靠墻放好了,注意,這些血不要弄到法陣上,鑰匙就掛在儲藏室的門上?!?p> 大祭司再一次囑咐他,一切都順理成章,應(yīng)該沒有什么可懷疑的,但是為什么要把骸骨放在這里呢,甚至給他們呢?
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就在維嘉被殺死之后,他就對遺骸進(jìn)行了仔細(xì)的搜索,帶走所有的東西,和他之前做的一模一樣,隨后在森林中,抽走了恐怖獵手的黑核。
雖然恐怖獵手并不是很聽話,但是對于召喚者會有一種保護(hù)的態(tài)度,而且黑核本身就只是一個用于凝聚黑霧的道具,并不是恐怖獵手的核心,即使沒有,也不會影響恐怖獵手的召喚,只是時間會稍微延長一些。
工作完成了還能干什么,留在這里等著吃席嗎?自然是跑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個沒有藍(lán)的法師,指不定會被哪個家伙埋伏,直接翻車,最好的方法就是下車。
瑪留斯拖著維嘉的尸體,走到下層,沿著一條十分狹窄的小道向下數(shù)米,來到一閃厚重的石質(zhì)大門前,其硬度與暗室的大門相同,即使是哭嚎者集體對其攻擊也無法破壞。
拿下上方掛著的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擰,石門向上開啟。
一個不算太大的房間,堆放著一些珍貴的材料,寶石,以及部分召喚物的骨頭,教團(tuán)中最為珍貴的東西大多都被放在了這里,想必傳送法陣會將它們一同帶回,也不知道是兩人私下的收藏,還是教團(tuán)的共同財產(chǎn)。
瑪留斯隨手將維嘉的骸骨放在一旁,將所有目光匯聚在盡頭的容器內(nèi),一位男子被泡在某種液體中,整個人懸浮在正中,似乎陷入了昏迷的狀態(tài)。
整個人的顏色漸漸消失,變得透明,隨后又恢復(fù)到了原來的顏色,正是周圍淡綠色的液體,即使在他變成透明的情況下也能夠折射出他的整個身體。
慟哭者蔓延他的全身,在透明的時候顯得格外明顯,如同根系一般從一只手心向整個身體延伸,此時,已經(jīng)超過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