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道就沒有人注意一下我嗎?還是說只有腦袋的我根本不配受到別人的關(guān)注?”
西格不解的問道。
“哦,我還以為是一個裝飾,乍一看,居然是個人頭,”卡諾從腰間掏出一根繩子,“伊丹,我現(xiàn)在懷疑你蓄意謀殺,還侮辱尸體,這個人頭既是證人又是證物,還能上膛作證,恐怕你下半輩子要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
“是的是的。”西格很久沒有這種感覺過了。
“WTM!要是我胃里有東西,一定要吐你一身?!?p> 不得不說,伊丹的身體素質(zhì)還算是不錯的,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直接讓一旁焦急等待的塔麗來扶自己,卡諾也知趣的拉走了沐。
“趕緊走,整個小鎮(zhèn)很快就會塌完,那個家伙雖然被銅鐘震了一下,估計很快就會醒來,這種程度的攻擊對它并沒有多大的效果?!?p> 沐趕緊提示到。
“不對,我們要留在小鎮(zhèn)里,不能離開。”伊丹反而停下了腳步,拉住了眾人,“以恐怖獵手的速度,就算我們?nèi)Ρ寂?,向森林中逃跑也會被它很快追上,想要擺脫它的方法只有殺死它,或者等它離開。”
“殺死它自然是無從講起的,我們被它愚弄了,根本不知道它的弱點是什么,只能靠運氣,但是運氣這種東西本身就不靠譜?!蔽鞲裾f道。
“所以我們才要等,它作為一個召喚物,既然我們認(rèn)為是塔龍召喚的,如果有時間限制,我們就等它消失,沒有時間限制,我就不相信它不會回到塔龍的身邊,況且現(xiàn)在整個小鎮(zhèn)都處在傳送法陣中,我就不相信,大祭司沒有選擇將它傳送回去。”
哪怕是并不重要的伊丹二人大祭司都會想要強行帶回,難道恐怖獵手就會悄悄放過嗎,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死了,變成尸體,消散在空氣中,恐怕他都會收集起來。
“所以我們不離開其實就是為了等傳送法陣的完成?”沐恍然大悟。
“不錯,所以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了,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可能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消失了?!?p> 話才說到一半,龐大的身軀就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周圍的碎石掉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只是這一次,似乎沒有那么的兇猛了。
“好嘛,我爬了。有這么快的嗎,就一個聊天的功夫,就醒了,那它剛才暈什么嘛?!币恋o奈地說道,似乎超出了他的計劃。
遠(yuǎn)處的恐怖獵手身上彌漫著一股淡紫色的光暈,一只從尾巴延伸到脖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傳送法陣的痕跡。
“看來越是巨大的生物讀條的時間就越長,不過看樣子也快了?!?p> 沐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從傳送開始到現(xiàn)在,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個教徒讀條大概需要幾秒鐘的時間,長一點點可能需要十幾秒,而這樣龐大的生物,可能需要幾十分鐘,現(xiàn)在最多剩下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
“前提是它不離開法陣,這就很有趣了,如果離開法陣,就無法攻擊我們,如果攻擊我們,就必須在十分鐘之內(nèi)解決。”伊丹笑了一下,以他的經(jīng)驗,十分鐘不算難熬。
“可是你忽略了幾個問題,它完全可以離開,等我們離開后再追殺我們,它早就吃飽了,其次,就算來不及,干掉幾個,到達(dá)血舌教團(tuán),大殺四方也不是不可能,對它來說也不虧啊?!?p> 沐提出了另一種想法。
“不,我覺得它可能并不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么樣的情況,甚至只是下意識地蘇醒。”
伊丹的猜測并不是沒有依據(jù)的。
恐怖獵手如同雕像一般,屹立在那里,遲遲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你看到它的眼睛了沒有,根本沒有亮?!?p> 紅色的雙眼是它的標(biāo)志,只要被它掃視到的生物,都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好像是?!便逑蛲馀擦藥撞剑_定恐怖獵手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紫色的光暈緩緩向上攀爬,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
遠(yuǎn)處,一個黑影落在了恐怖獵手的頭頂。
混沌的力量瞬間從地下鉆出,匯聚在他的手中,很顯然,之前大主教與塔龍對峙的時候,就是她在暗中出手,阻擋另一個爭奪黑核的勢力。
“那里好像有一個人?!?p> 伊丹指著遠(yuǎn)處。
“哪有?”卡諾的眼神可能不太好。
“就在它腦袋瓜子上!”
“好像···”沐仔細(xì)地觀察,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似的。
“你們說那個人會不會是提普?”
這句話如同大雪一般掩蓋了眾人,如果某一個人隨隨便便給維嘉一張紙條就能讓他召喚出足以碾壓十?dāng)?shù)位教徒的地獄犬,那他本身會是怎樣的情況。
當(dāng)然,這一切完全是建立在維嘉說的是事實的情況下。
巨大的身體開始行動起來,在輸入混沌的力量之后,恐怖獵手變得凝實,不再像之前那樣虛幻,也有可能是之前受到震蕩沖擊所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蛇狀尾部直接向周圍橫掃,還未塌陷的房屋直接付之一炬,如同碎片一般推到一旁,地面也在扭曲和敲擊之下陷落。
再次橫掃周圍,連同坑洞中的廢墟也被掃平,他的想法似乎很簡單,只要將整個小鎮(zhèn)推平,就不會有任何人存活,他們自然也不會四處躲藏,躲藏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就是在廢墟中死去。
看到這一幕,伊丹頭痛欲裂,恍惚間如同失去了意識一般跪倒在地上,雙手抱頭,片段的記憶涌現(xiàn)在他的眼前,又是那個相同的場景,村莊被毀滅,燃燒,火焰,廢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識,只是破壞者不同而已。
“??!”
伊丹發(fā)出痛苦的叫喊,血淚混合在一起,躺倒在地上。
“他怎么了,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p> 尤菲不忍問道。
“沒事,常有的事情,小時候他就會這樣,不過大部分都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常常告訴他,這些事情不過是噩夢而已,這個點,確實差不多?!?p> 卡諾緩緩將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