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紅寶石落在了伊丹的手心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魔力爆發(fā)遺留下來的淡藍色光線也隨之散去,到處都是冰晶掉落的聲音,好在被凍結(jié)的水道還沒有融化,只要整個下水道的水位沒有上升,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嘶吼聲從遠處傳來,有些嘈雜,有些混亂,像是早已離他遠去。
熄滅的光球此時就掛在他的腰間,在如此黑暗的隧道之中,任何一點光亮都會吸引獵人的注意,一旦有人率先開始行動,另一個人就將處于被動。
“血鉆?還是紅寶石?”
伊丹將他放在眼前,在近乎絕對漆黑的環(huán)境下,任何一個能夠發(fā)出的光點都顯得給外清晰,畢竟無論在什么時候,在下水道里撿到寶石都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足有拳頭大小的紅寶石散發(fā)出一陣陣微光,剛好能夠照亮周邊的墻面,微弱的光線無法傳出太遠,更不會在下水道中回轉(zhuǎn),能夠很好的躲避特殊的生物。
不同的符號出現(xiàn)在伊丹的眼前,只是過了幾秒,它們就開始變化,甚至以一種奇異的力量發(fā)生扭曲,
“難道之前我并不是在周圍打轉(zhuǎn),只是周圍的景色看上去過于相像是嗎?”
懸著的心終于沉了下來,至少能夠證明自己一直在向前行進,出去并不是首要的問題,無論多么錯綜復雜的道路,終歸是有出路的,需要的,不過是時間而已。
重點是如何躲避巨大的恐怖之物,即使在如此狹小的環(huán)境之中,它也是快的出奇。
“怎么有股怪味?”
伊丹抿了抿嘴唇,將鼻子皺了起來。
下水道固然臟臭不堪,甚至可以說滿是污穢,但是當人逐漸習慣一種氣味的時候,另一種氣味即使是很淡,也會變得明顯,無論它是香還是臭。
比起的污泥的味道,這種味道更像是一種腐肉,還有一種特殊的酸臭味。
“嗯···”思索片刻,伊丹好像得出了結(jié)論,“對,是血獵犬,這個味道很像?!?p> 閉上嘴,排除呼嘯的風聲,參差不齊的腳步聲若隱若現(xiàn),似乎有什么在抑制著它們移動,或者,是它們不想被發(fā)現(xiàn)。
輕輕地靠在墻上,伊丹試圖再一次記下標記,至少在出去之前能夠得到大致的出路,無論為了是在之后研究,還是進行下一次的到訪,都是不錯的選擇。
正好,現(xiàn)在腳步聲似乎離他很遠,就連微弱的光線也無法被它們所感知。
“對一下手表,在這個時刻這里的符文是這樣,下面還有幾個標記,一個向左的箭頭,以及,RNM,看來這里也曾經(jīng)有人寫過···標記?”
此時的伊丹背后一涼,如果不是墻面會自動平移,就代表著周圍的兩條通道都是一個圓環(huán),并且其中并沒有其他的岔路。
伊丹不由得向后望去,中間那條筆直的通道,又是否連通著其他的區(qū)域?
此時,另一顆紅寶石漂浮在空中,散發(fā)著微光,與他握住的家伙幾乎完全相同,只是每隔一段時間都就會陷入黑暗,停留的時間并不長,大約一秒左右。
“這里這么盛產(chǎn)紅寶石的嗎?可想而知原本在這座城市的居民到底多有錢,這玩意兒掉了找都不找,
看來以后要是干這個活,一天指不定能夠賺到多少錢,說不定挖鉆石礦都沒有這種直接獲得成品來得劃算。”
還沒等一單單繼續(xù)行動,急促的步伐從遠方飛掠而過,聽起來并不整齊,簡直就和格蘭城大街上飛奔而過的野狗無異。
喘息聲,夾雜著口水掉落在水面,蕩起一陣漣漪。
十數(shù)個花生大小的光球出現(xiàn)在伊丹的眼前,如果不是腥臭的味道,以及那股不太適時的喘息聲,他甚至都會以為那不過是一群螢火蟲罷了。
“既然恐怖獵手走遠了,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是什么?”
對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伊丹來說,雖然無法將它們殺死,但是對于驅(qū)趕狗群,他還是有一定的心得的,畢竟曾經(jīng)在他的身邊,同樣聚集著不少這樣的人。
隨著光球在他的面前亮起,一個個漆黑的陰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它們的雙眼的強光的照射下變得鮮紅,充滿血色,
完全由陰影組成的身體,根本不能用肉體來比擬。
你見過黑色的火焰嗎?可是伊丹見過。
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的身軀,卻無法感受到任何的溫度,它們的身體更像是一種氣體物質(zhì)的投射,卻被一種黑暗所籠罩,那種就連光都無法穿透的黑暗。
輕輕抬起前肢,隨后落下,那一股厚重的氣體根本不會與地面發(fā)生碰撞,就更不用說會發(fā)出聲響,也許只有在它們奔跑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腳步聲,那是在空氣中摩擦產(chǎn)生的爆鳴聲。
“那么,咱們有話好說是不是。”
伊丹一下子軟了下來,面對未知的生物,最好的方法便是逃跑,因為你并不知道它們會從褲襠里拿出什么東西來剝奪你的生命。
“額,如果你們,你們再上前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不客氣了?!?p> 伊丹右手拿著光球,左手握住紅寶石,就連抽出卡牌的手都空不出來,只能默默向后退卻選擇適當?shù)臅r機逃跑。
歷史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對他進行了教育,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規(guī)避風險最好的方法,就是逃跑。
面對如此‘兇悍’的威脅,霧犬也停下了腳步,甚至還在向后退卻,似乎并不想與之發(fā)生沖突,眼中的血紅卻更甚,仿佛隨時都能從里面溢出鮮血。
“眼睛,眼睛?”
伊丹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下來,“如果說之前我一直鬼打墻,那么它也應該到了?!?p> 一個硬物擋住了他后退的路。
“紅寶石,嘶,紅寶石,”伊丹看向頭頂,此時,另一顆紅寶石正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
一股股熱氣從他的身后涌出,悶熱,潮濕,甚至還有一點點臭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軟軟的東西應該就是它的舌頭,也不知道它現(xiàn)在有沒有看見我···”
伊丹如釋重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