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看,一個繩環(huán),也就代表不能先將繩子套在奧博的脖子上,然后拉上去,因為整條繩子都需要受力,必然會形成兩個圓環(huán),而且周圍沒有殘渣,
嗯~~能不能這樣,因為有一個繩結(jié),能不能這樣,我直接做一個大一點的繩圈掛在燈架上,將奧博也套在里面,然后用活結(jié)或者交叉一點點的拉動繩子,使得繩圈變小,在這個過程中奧博就會隨之吊起來?!?p> 卡諾用自己身上的一小段細線做起了演示。
“想法倒是不錯,問題在于,你這樣的操作會讓他脖子周圍的皮膚眼中磨損,無法產(chǎn)生統(tǒng)一的印痕,而且,還有另一個問題,那樣的話你繩結(jié)的位置多半是朝上的,如果想要移動繩結(jié)的位置,最后你還是需要墊腳。
整個事情的重點就在于這個繩結(jié)的位置完全是向下的,正好符合自殺的情況,我想騎士們應(yīng)該最初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簡單的上報,放在平常,恐怕只會說一句,死因不明之類的話?!?p> 伊丹收回腦袋,轉(zhuǎn)過身來,塔麗奮筆疾書地寫下了剛才卡諾所有的想法,現(xiàn)在的警長似乎有些泄氣的樣子,剛開始的想法總是最多的,只是無法挺住各種線索的印證,因為所有的可能中,只有一種可能符合所有的線索。
“我知道你將你目標(biāo)定在了那位女仆的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想想看,會不會有點先入為主的態(tài)度了,從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
你似乎很焦急,如果放在平常,我們兩者的關(guān)系會對調(diào)過來,通常都是你在詢問我的意見,而不是自顧自地針對某些特定的人,更不會隨意進行猜測,不是嗎?”
光是從早上的危機就能看出,他們兩人的壓力究竟有多大,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有多么嚴重。
“雖然事情很急,還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留給我們的時間一定是足夠的,急功近利只會產(chǎn)生異樣的結(jié)果,最終導(dǎo)致失敗,我想這樣的事情你遇到的肯定不會比我少,畢竟警場里常年堆積著無法解決的案子。”
伊丹繼續(xù)說道,
“當(dāng)然我也不排除她犯案的可能性,畢竟她比其他人都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甚至可以先進行準(zhǔn)備,然后在完成之后重新進行打掃,將需要展示的線索留出來,這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我讓她繼續(xù)管理這里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如果她沒有對現(xiàn)場進行布置,那么她就會更好的保護現(xiàn)場,因為她們的感情很深,她希望得到結(jié)果,
如果她布置了,我想一定會修補具有瑕疵的位置,到時候就有可能是我們的突破口了?!?p> 聽了伊丹的話,卡諾留在嘴邊最后的可能性也被咽了下去,‘魔法’,僅僅這兩個字就可以掩蓋所有的思緒,解釋所有的問題。
塔麗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將感知之石放在眼前,從她的表情上來看,顯然沒有什么異常,本應(yīng)該通體泛藍的石頭也變得通體透明,告訴在場的眾人,近期并沒有人在這里使用魔法。
“所以你的想法也和騎士們一樣,是自殺嗎?”
幾個深呼吸之后,卡諾緊張的情緒著實緩和了不少。
“從表面上看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自殺,先不說即將到來的地位和財富,我想光是這件長袍就能知道他與提普的關(guān)系,
一個能夠隨意使用混沌之力,并且在之前的碰撞中全身而退的人,竟然會被別人殺死,怎么看這件事情都顯得特別詭異,就像是一個法師被人用棍子打死,隨后拋尸荒野一樣詭異。”
“你的意思是?”
“我想會不會是幾件事情同時匯聚在同一點,產(chǎn)生的結(jié)果,畢竟地上的腳印還不少,顯然在場的客人要比想象中多的多,而且氣體留下的拖痕也讓我感到似曾相識。”
“炎之精嗎?”
他們最近接觸的事件當(dāng)中,也就數(shù)身為等離子氣體的炎之精最為重要了,卡諾想到它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不像,沒有味道,更沒有燃燒的跡象?!?p> “那會不會是客人帶來的寵物?”
“這就有點難說了,我還是下去問問好了,我想她應(yīng)該會知道來得都是哪些人?!?p> 至此,兩人選擇再次將兩位少女留下,繼續(xù)進行調(diào)查。
“門在這邊,不馬上走嗎?”
卡諾靠在門上,不明所以地看著向窗邊走去地伊丹,
“窗戶他們會關(guān)上的,沒關(guān)系。”
伊丹只是笑了笑,立馬爬上了窗沿,還特意避開了邊上的腳印。
“喂喂喂,沒有線索也別想不開,還說我急躁,你直接都跳樓了?”
還沒等卡諾動身,伊丹的聲音就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
和煦的暖風(fēng),加上房屋陰影所產(chǎn)生的涼爽,伴隨著失重的感多多少少給伊丹帶來了放松的感覺,他之前就嘗試過不少相同的動作,只不過大多都是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
在接觸到草皮的瞬間翻滾,將沖擊力轉(zhuǎn)移,盡量降低機體受傷的可能,由于長時間沒有進行修剪,草坪變得蓬松,柔軟,在他經(jīng)過地方留下了一條粗壯的通道。
“看來我想的一樣?!?p> 放眼望去,整個草坪上只有他一個人留下的痕跡,以及那些被壓得更加緊實的綠草。
“你這家伙,是更沐學(xué)的嗎?”
卡諾站在窗邊大聲叫到,看到他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要不你也下來試試,感覺還不錯!”
伊丹走到路面上,準(zhǔn)備從另一邊繞到正面的院子。
“學(xué)你還不完蛋。”
卡諾自顧自地說著,他自然要選擇最安全的樓梯,順便看一看屋內(nèi)打掃的情況,還有女仆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
從剛才開始,外面修剪的聲音就沒有停止過,在卡諾的印象中,正前方的院子還不錯,一看就知道必定有人天天都在仔細地進行修剪,與長草的后院完全不同,后者必然是每隔一個月才會進行一次充分的修理,以待下一個月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