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丹即使用雙手抓住他的手掌也無濟于事,作為戰(zhàn)場絞肉機的西蒙斯,現(xiàn)在光憑借著單手的力量就足以將整根牛骨捏斷,
“當(dāng)然是找回屬于我們的東西了?!币恋ひ贿叡3种粑?,一邊說道。
西蒙斯故意裝作不清楚的樣子,詢問:“你們的東西?”
“應(yīng)該說,它之前屬于奧博,但是那只是暫時的,它的所有權(quán)一直都屬于我們,收回之前,你悄悄的偷走了,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找回來嗎?”
“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不見你偷東西的時候也這么蠢,任何擁有惡魔氣息的東西我們都可以感知到,更何況是他自己創(chuàng)造的東西,無論是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現(xiàn)在在你的手里,你說說看,沒有經(jīng)過主人的允許,還能有什么手段,難道是你在路上撿來的?”
伊丹干脆順著可能性瞎幾把說道,他雖然不清楚羊皮卷軸與羊頭惡魔只見的關(guān)系,那么,只要之前的假設(shè)(羊頭惡魔是沖著卷軸來的)成立,那么就可以推測出它找尋的契機,至于具體的方法,也無關(guān)緊要。
“哼,很好,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將它交出去,省的惹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西蒙斯將另一只手伸進盔甲的內(nèi)部,順著縫隙將一個卷軸拿了出來,向下攤開,泛黃的頁面上沒有任何的字跡,最外圍只有幾道隨著時間產(chǎn)生的輕微破損,內(nèi)部除了泛黃的部位之外,與普通的羊皮紙,幾乎別無二致。
“你們想找的東西是這個嗎?”他繼續(xù)用一種不可質(zhì)疑的語氣詢問道。
伊丹閉口不言,只是屏住呼吸,盡量營造出一種無法呼吸的狀態(tài),如果對方無意取他的性命,自然會松開一些,畢竟他和卡諾對羊皮卷軸絲毫沒有了解,只是莫名其妙的摻雜到其中,實體連見都沒有見過。
“沒錯,就是這個?!?p> 卡諾扶著凱麗從陽臺上進來,她的目光匯聚在羊皮紙之上,似乎在審閱上面的每一個字,確保本體完好無損。
“可是我為什么要交給你們呢?”頭盔之下,西蒙斯肆意地笑著,“就算我將它放在桌上,光憑你們?nèi)齻€,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也許吧。”
凱麗連忙將卡諾推了上去,自己則是從口袋里抓出一把幻覺粉末,拋灑在空中,對于全副武裝的西蒙斯而言,只有向外觀察的眼橫才是他最大的弱點,
武器已經(jīng)無法從中穿過,那么就只有液體和氣體這兩種方式了,液體的目標(biāo)過于明顯,如果沒有合適的時機,是不太可能命中,相比之下,散落在空氣中的粉塵,能夠作為氣體得到很好的效果。
“哼,小孩子的把戲,想要趁機搶走卷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p> 在他的心中,來犯者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死去與活著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腦袋里豐富的信息,除此之外,與腐肉別無二致。
一把甩開伊丹,將左手擋在了面前,右手則是抓緊了回收的卷軸,等待煙霧散去。
“快走。”
凱麗拖起躺倒在地上的伊丹,將匕首放在身前,撞破玻璃,跳出窗外,卡諾見狀也順著破窗的方向向外躍出,即使他很清楚,下面絕對是一片草坪和雕像,這個高度如果掉落在地上,多半沒有生還的可能。
但是留在這里,卻更加危險,現(xiàn)在的西蒙斯,簡直就是處于無敵的狀態(tài),即使從走廊中逃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他給追上,更不用說他可以隨時調(diào)動周圍的盔甲騎士進行攔截,結(jié)局可想而知,現(xiàn)在最好的方法,當(dāng)然就是相信同伴。
“哼,滑溜的泥鰍們?!?p> 松開左手幻覺粉塵已然掉落在地上,沒有對他產(chǎn)生任何的影響,他們?nèi)说脑u分在他的心中稍微上升了一點,面對近在咫尺的目標(biāo),對方竟然果斷放棄,選擇離開,不去做無畏的掙扎,
要說搶走的可能,自然是有的,但是機會實在太小,搏一搏的心態(tài)自然沒有錯,但是現(xiàn)實與理想不同,機會轉(zhuǎn)瞬即逝,無論你是否猶豫。
······
暗紫色的雙眼,堅韌的皮膚,應(yīng)付起來著實讓貝蒙覺得有些吃力,這還只是四位不死者中的一位而已,楊雖然憤怒,但是他也只是選擇作壁上觀,根本沒有參戰(zhàn)的意思,準(zhǔn)確的說,并沒有人值得它出手,
在之前的‘游戲’中,他就曾經(jīng)以雷奈的身份與梅卡斯教團的里昂進行過戰(zhàn)斗,結(jié)局很可惜,雷奈輸?shù)暮軓氐?,如果他的身體情況好一些的話,或許會有更好的結(jié)果。(這告訴們了什么:身體好才是真的好。)
光是從側(cè)面的對比就可以判斷出,楊的戰(zhàn)斗力是遠在雷奈和歐·里昂之上的,最少也是大法師級別的存在,就算是將眼前的士兵全部換成訓(xùn)練有素的騎士,除掉他們,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唯一能進入他眼界的,是面前這位與不死者進行死斗的貝蒙。
“好硬!”
光是槍身與不死者進行磕碰,便會將手指震得生疼,就更不用說槍尖扎在如同鋼鐵般的身軀上時產(chǎn)生的沖擊力到底有多么的難受。
地上的雜草則是會以一種迅速生長的方式纏繞上他的腳踝,由于雜草并不像灌木,荊棘那樣尖銳,且韌性強,掙脫起來還是比較方便的,
但是卻能夠?qū)⑺膽?zhàn)斗節(jié)奏徹底打亂,甚至在必要的時刻使他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和干擾,就像是有人拖住了你的雙腿,難以隨便行動。
一個踉蹌,貝蒙·格蘭迪的整個身體向后傾倒,躺倒在身后的地面上,周圍的雜草立刻從地面席卷了上來,穿過腋下,徹底抓住了他的雙手,
面積的擴大,導(dǎo)致力量發(fā)生了分散,他甚至無法將上臂增殖的雜草拔除,只能勉強用兩只小臂抓住槍桿避免他們被拉向兩邊,使得自己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一旦全身都被瘋長的雜草包裹,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