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石臺在被清水沖洗之后,在光照下閃閃發(fā)光。
泛白的光線從正殿的頂部落下,細小的孔洞一直延伸到頂部,過于遙遠,根本無法看清其中的模樣,就算是外部的天空,依舊是漆黑一片,唯有不落地晨曦,閃爍在天邊。
“這回總不會有事吧?”塔龍走上臺階,向半人高的石臺靠近。
“當然不會,您放心?!?p> “就是就是?!?p> “您要怕的話,讓我們來也行?!?p> 一旁的幾位正在籌備的教徒說道,每個人的手里還拿著幾幾張紙稿,便于隨時記錄現場的情況。
其他人圍在石臺的周圍,防止意外的情況發(fā)生。
“怎么看都像是會有事情出現,你們可不要欺負我讀書少!”
面對未知的事情,任誰都會感到恐懼。
一個神秘的教團,一個神秘的儀式,就連習以為常的法陣咒文也在此時變得陌生了起來,那并不是他的臆想,而是事實。
就如同國王的佩劍與貴族家中工藝品的區(qū)別一樣。
“誒,對,輕輕放上去,沒事的,有一個小洞,找到合適的面放進去,松手,慢慢離開就好。”一旁的記事捏著筆,緩緩說道。
“你們確定嗎?”
塔龍莫名地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也許是光線太過于刺眼,眼前都開始出現了迷幻的重影,石臺上也開始出現斑駁的色彩。
“有點意外情況沒關系的,到時候一定會有人幫你收尸的!”
“嘖,你TM說什么呢!”
“就是,別聽他胡說,不會有事的。”
“我沒···嗚,是你們說······嗚嗚······”
“堵上堵上,先拖下去?!?p> 只見身后的信徒拿過毛巾,捂在了一位記事的嘴巴上,將他扯到了后面。
“你們的信徒還挺熱情的嘛?!笨娞刈匀皇强吹搅搜矍暗囊荒?,在一旁的打趣道。
“基操勿六?!?p> 這種事情不算多見,不光是因為角度之民中會有一些有識之士,不愿意說謊欺騙,還因為有極少部分的專家會由于某種特定的原因,被請到實驗場地,并且獲得角度之民的永久居住權。
在偏方晶體與石臺底部碰觸的一瞬間,光線從底部向外涌出,盡數流入偏方晶體之中,塔龍不做過多的停留,立馬跳了出去。
反正無論有沒有問題,第一時間進行躲避絕不會出錯。
明亮的白光被陰郁的黑暗所吸收,唯獨其中幾條暗紅的條紋在不斷地閃爍,似乎整個晶體之中只有它們,才能夠反射光線,出現在人們的眼中。
宛若游絲的細紋涌動,毫無規(guī)則地在晶體之中游走,一遍又一遍地排列著它應有的順序和方向,卻以一種巧妙的方式錯過,相互抵消。
“不錯,就是這個晶體,看來你們也是挺能干的嘛?!笨娞厣斐鍪种?,一道陰郁的混沌之力從指尖流出,朝著晶體所在的位置而去。
在礦石的底部的石臺上,此刻,一個不起眼的小孔,張開,將它從凹槽中,頂了出來。
偏方晶體在受到混沌之息沖擊的片刻向上凸起,滾落一旁。
失去了光源的刺激,原本即將成型的紅紋也停止了運動,變得暗淡無光,晶體也重新恢復了神采。
“誰啊,是TM誰在這里搗亂!??!好不容易成功一次測試,是那個王·八·犢子給我搞事情!礦石被打碎了那個來負責?尼瑪********,傻*嗎?”
現場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遙憐北戶吳興守,詬辱通宵不忍聞。
單手持書的伊丹罵罵咧咧地從石臺后方的人群中鉆了出來,指著在場的所有人大聲呵斥道。
站在繆特身旁的杜桑連忙上前,擋在了伊丹的身前,一把將他拉住,生怕他一下子沖了出去。
“貝斯大人,不至于,不至于,大家都是自己人,別生氣,算了,算了?!倍派km然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但還是第一時間進行掩護。
“辛辛苦苦搞了半天,助手丹還冒著生命危險,你們就這樣子給我打斷?什么東西嘛!呸!”
伊丹看上去滿臉慍怒,向地上吐了口痰。
“不就是一顆石頭嘛,怎么了,至于這么大火氣嗎?”
繆特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露出愈加嫵媚的表情,就連周圍的信徒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什么?”伊丹氣不打一處來,“一顆石頭?你牛逼你來!你個臭婊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你TM以為你誰?。?p> 就算是隔壁有主人的母狗都不敢和我這么說話!人也就算了,看你這樣子就不像個人,好事不會做,壞事一出溜。
覺得自己牛逼是吧,真就是惡心它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你說你會什么,你除了在邊上逼逼賴賴的,你還會什么?
有本事不要讓我們角度之民來?。∧阕霭?!做事做一半,還要管,這歸你管嗎?
插手?插什么手,好事沒有你的份,壞事來一次看見你一次,什么玩兒意兒嘛!”
伊丹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次可算是罵痛快了。
“誒,您怎么能這么說呢,人家可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況且,看上去還算是個美女。”
杜桑雖然這么說著,背著幾人的臉上,卻是止不住地抽笑了起來,畢竟他替很多人說出了自己不敢說的話。
“消消氣,消消氣,再來一次就是了,沒關系的,你看,丹不是已經將東西撿起來了嗎?馬上就可以開始重試了?!?p> 杜桑摸著伊丹的后背,塔龍與他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一層薄薄的角度痕跡。
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法,有點類似于血舌所帶著的面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遮擋自己的面容,也就是說,在外人看來,他們更像是無頭的斗篷,這樣就不會出現被認出的情況。
同樣,也只有他們角度之民自己,才能看到面容,進行分辨,水平至少比血舌領先了幾百年。
“吼,能力沒什么,脾氣倒是挺大的嘛。”
站在輪椅后方的繆特罕見地撅起了嘴,臉部的下沿竟然開始出現了分離的痕跡,她只能下意識地用手抵住,直到它恢復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