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場景,少年不免感到差異,甚至有那么一絲絲恐懼。
這不僅代表著提普了解他的住所,環(huán)境,人際關(guān)系,甚至是背景,家族,以及其他甚至連他都無法知悉的內(nèi)容。
作為提普,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除掉,可是它并沒有,伊丹甚至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拋開多余的想法,少年還是將目光定格在燭印之下:
伊丹貝利斯特先生親啟。
《親愛的伊丹·貝利斯特先生:
親愛的伊丹·貝利斯特先生,首先請允許我用伊丹來稱呼您,哦,對了,我知道,你并不喜歡別人用您來稱呼。
當(dāng)你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我想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早上了,晨曦與迷霧一同散去事情便完美的結(jié)束了。
雖然這樣的結(jié)局和我預(yù)想中的大相徑庭,但是我同樣很喜歡。
首先,我要感謝你陪我完成這場游戲,或許你們并不會這么認(rèn)為,但是對我來說,不過如此罷了。
登上舞臺的演員各司其職,臺下的斯達(dá)夫們精準(zhǔn)的完成自己的工作,為所有的觀眾獻(xiàn)上最完美的表演,說實話,從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我并不覺得,格蘭能夠勝任。
我手里的兩個小家伙確實比較鬧心,我本想著將它們其中一個去除,沒想到最終還是保留了下來,或許這個功勞應(yīng)該歸結(jié)道你的頭上。
我承認(rèn),是我輸了,我也會依照之前所說的,履行我所承諾的約定,這一點,還請你轉(zhuǎn)告卡諾警長,以及他的‘朋友’們。
其實我非常好奇,你到底是做出了怎樣的選擇才會讓它依舊保持平衡,說實話,我并不喜歡那塊石頭,那塊看上去毫無美感的偏方晶體。
總之估計幾百年內(nèi),恐怕不會再有其它人會涉足其中了吧,至少現(xiàn)在看來是這樣的,事情終將會告一段落的。
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作為混沌的我是不可能輕易的被你們所消滅的,別說你們,就算是整個格蘭帝國也不行。
當(dāng)我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正在宅邸的某處看著你也說不定。
事情是不可能就這樣結(jié)束的,我期待你未來的表現(xiàn),不過你也可以提前猜一猜,我到底是誰,我究竟藏在哪里。
或許下一次我們會在皇宮中正式的見面,或許到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了。
人的生命說長也長,說短也很短,一不小心就沒了,自然是無法與我們相比的。
你可能覺得他們都是普通人,但是畢竟物以類取任意區(qū)分嘛。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關(guān)于那個孩子,嗯,我再三思索,既然你能夠降服它,那就暫時交給你調(diào)教·······保管好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它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至于它的朋友和同事,當(dāng)然是需要你去解決的,我可幫不了你。(當(dāng)然,如果你找到我,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做到。)
請你試圖來找到我,因為那會是一場有趣的游戲;請你不要試圖來找我,因為隱藏在美麗面容之下的,恐怕是深不見底的混沌,一不小心,你就可能會深陷其中。
我會定時與你進(jìn)行聯(lián)絡(luò),不過希望你不要試圖尋找信件的來源,因為它會自己跑進(jìn)你的郵箱,當(dāng)然,你也可以試圖進(jìn)行回信,只要將它塞進(jìn)信封里就好了。
注:千萬要小心,這家伙生氣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將你咬傷。
最后附上那句熟悉的話語‘xspdjsmhjsp uofsm’-------------我是始終面帶微笑潛行到你身邊的混沌,奈亞拉托提普?!?p> 不時,伊丹竟然發(fā)現(xiàn),提普竟然在冥冥中成為了自己的筆友,這要是讓其他的教團(tuán)知道,恐怕足以吹上一輩子。
“挑釁?解釋?祝福?囑托?還是威脅?”
伊丹并不清楚提普所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只是從表面上看,或許真的就只是筆友之間的交談,可是其中的內(nèi)容卻艱深晦澀。
但能夠看得出,事情還并未結(jié)束。
問題就像是生活,會不斷的出現(xiàn),不斷地解決,周而復(fù)始。
事件亦或是如此,只要這個世界還在運行,沒有停止,如同河流一般的‘水流’便會向前,不斷地奔涌,縱然有‘回溯’與‘逆流’也只在修正罷了。
遙遠(yuǎn)的天空中,那座消失的城市上,歡呼聲此起彼伏,全都聚集在狹小的酒館里,全都在同一時刻歡愉。
作為酒保的鮑勃也很少見到如此的場景。
“你來了?”
男子叼著口中由冰霜凝結(jié)而成的煙卷說道,通體湛藍(lán)的冰晶,沒有一絲雜質(zhì),卻在向外散發(fā)著寒氣。
“嗯,可算是累死我了?!?p> 名為卡茲的女士坐下,一杯鮮紅的酒水早已擺放在她的面前,抽離多余的水分,在目光下自動凝結(jié)為晶瑩剔透的玉石。
“你是不知道,臨門一腳,那兩個家伙還給我搗亂?!笨ㄆ澣滩蛔”г沟?,“好在最后撿了個便宜,不虧?!?p> “你倒好,還撿一個便宜,我倒是全部搭進(jìn)去了,要陪那個家伙出去逛街買東西,我還真就沒有這么······唉!誰叫他是我的·····咕嚕咕嚕·······”
寒冰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
“對了,我聽說他們見到了‘主’,是不是真的?”卡茲說道這個的時候,不禁壓低了聲音,還像周圍看了看。
不過放眼望去,在這個酒館中,所有人都穿著相同的黑色長袍,壓抑的色彩卻始終無法掩蓋熱鬧的氛圍。
“欸!我中了!你說的,要給我洗一個月的胖次?!?p> “焯,這尼瑪都行?”
“還有我呢,還有我,我要超級加倍!”
嘈雜的聲音根本不在意其它人說了些什么。
“嗯,你覺得呢?”寒冰并沒有正式回答。
第一位煉金術(shù)師的名頭聽起來十分具有威望,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代表著力量,能力,甚至關(guān)乎道金錢和地位,可是在這座城市當(dāng)中卻顯得不值一提。
因為對于神而言,這些東西,不過只是過眼云煙罷了。
“我?不知道。”卡茲笑了笑,仿佛知曉了答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