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提普想要想要召喚另一個神祇?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說的太荒誕了。”
沃拉克激動地說道,態(tài)度十分堅定,卻仍舊時不時地看向身后。
儀式的法陣略顯暗淡,像是沉睡的巨龍,等待著那一刻的蘇醒,周圍的教徒也紛紛坐下,或是雜談,或是等待,有些人卻還在忙碌著什么。
那并不是有什么東西需要準備,而是動手,忙起來,盡量讓時間快點過去。
“沃拉克!”
艾洛斯厲聲呵斥道,罕見地皺起眉頭,等著那位少年,他這才閉上了嘴,靠在墻邊。
“真是不好意思,他向來如此?!?p> “那我就繼續(xù)說了,按照我的猜測,提普應該已經(jīng)為這件事情準備很久了,從我和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甚至還要更早。
我想,甚至可能要追溯到沐到某個洞穴卻探索的事件?!币恋さ珜⑹终平徊?,放在下巴上。
“你是說那個著名的冒險家,沐·弗洛伊是嗎?那個新聞我也看過,有什么問題嗎?”艾洛·斯慢悠悠地在身旁打開一個裂隙,透過縫隙,甚至可以看到里面堆滿了報紙。
“我曾經(jīng)詢問過沐,他也承認過,當時洞穴中,似乎存在著某種詭異的生物,還有一股濃郁的氣息,會讓普通人,發(fā)生變異。
并且在洞穴的底部,供奉著一顆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據(jù)說它還有一個精美的木盒子?!?p> “三八面體?你是說那顆東西?”沃拉克指著遠處石臺上的晶石說道,“剛好,盒子也在這里,測試一結(jié)束我們就放進去了?!?p> 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人將它重新放在了盒子里,正開著蓋子,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石臺上,就連下方的凹槽都嚴絲合縫。
“對,應該就是那個東西,它被某人從洞穴中帶了出來,來到了這里?!卑濉に钩槌鲆粡垐蠹?,打開版面,上面寫滿了沐對當時探險情況的描寫,看樣子,他對于這些事情也是有不少了解的。
伊丹繼續(xù)說道:“那只是一個開始,隨后,就是到科茲沃爾德,從血舌的手中得到慟哭者的黑核,我想應該是順便替星空對召喚恐怖獵手進行一次嘗試?!?p> 說道這里,伊丹偷偷地瞄了一眼塔龍,他認真的聽著,就好像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似的。
當然這也僅僅是伊丹的猜測罷了,首先,沒有教團的授意,星空智慧教團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擅自做出這樣的決定,哪怕襲擊的,只是血舌其中的一個分部。
這已經(jīng)不是實力上的問題了,而是會涉及到兩個教團之間的沖突中,而且,塔龍奪走的是慟哭者的核心,血舌不能失去核心,就像是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樣。
伊丹是絕對不會相信,塔龍他只是單純?yōu)榱俗约旱难芯慷袆印?p> 不過由于事情被當事人給隱瞞了下來,在場的人當中,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得知當時的情況。
“按照我的估計,黑核現(xiàn)在應該就在提普的手里,當然,在整個過程中還有不少的插曲,比如說宿敵的到來,執(zhí)行者的意外,這些我都需要多說。
按照提普的想法,他先對兵團長進行籠絡,從而挑起格蘭城中的內(nèi)亂,致使兵團反叛,襲擊王城?!?p> “襲擊王城?難道說?”扎拉大驚,好像想到了什么。
“沒錯,就是今天晚上,杜桑他們也是由于兵團對整個格蘭進行清洗才逃回來的,一旦整個格蘭出現(xiàn)內(nèi)亂,無論騎士團和魔法部自然都無暇顧及灰燼腐化沼澤中的事情?!币恋そ忉尩馈?p> “為什么這么說?騎士和魔法師不是都來到莊園里了嗎?”沃拉克將雙手插在身前說道。
“如果你這么想,那你就太低估我們的國王了,格蘭早就已經(jīng)對西蒙斯有了防備,那只不過是他露出的破綻之一,西蒙斯想要借由這個事件引開戰(zhàn)力,攻占王國,
同樣,格蘭也想借用這個事件引西蒙斯出洞,然后進行圍剿,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币恋ふf道。
“那黃雀就是提普嘍?!崩锇汉芸炀兔靼琢?。
“對,本身事情就是由提普所挑起的,它不但沒有支援西蒙斯,甚至還落井下石,為的就是讓他們無暇干涉永恒密林莊園的事情,整個沼澤都會陷入混亂之中,所有人都無法從中逃離?!?p> “那又怎么樣,你這只能說提普為此準備了很久罷了,并且對此很上心,這并不能證明它就在騙我們,也不能說明讓廷達羅斯降臨的法陣有問題?!蔽掷嗽俅翁嵝训?。
伊丹笑了起來:“你想想看,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和它合作的,像它這樣心思縝密,將其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會平白無故的為你們做準備?
盡心盡力的提供材料,尋找機會,營造合適的環(huán)境,甚至不惜將西蒙斯拋出,在格蘭制造混亂,甚至險些讓自己被天火所毀滅?
西蒙斯甚至都為此出演了一場死而復生的好戲,結(jié)果這一切,就是為了幫助你們讓廷達羅斯降臨?
到時候,廷達羅斯之主一旦出現(xiàn),它的地位會怎樣,換句話說,它又能得到什么?”
“確實,按道理來說,除非它就是廷達羅斯之民,或者它與廷達羅斯之主有著某種關系,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為什么它不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讓你們?nèi)グ凑账囊庠缸鍪履兀?p> 明明它所掌握的東西,比你們手中要多得多。”里昂立馬點明了這一點。
沉默了許久的長老也隨之開口:“是的,我并沒有從它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感覺,雖然偶爾會有空間之力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混沌,而且無論是它還是它的下屬,對我們的態(tài)度似乎都不太好。
充滿了敵意,雖然有時候看上去臉上布滿了笑容,卻總有一種嘲弄的味道,就好像我們所作的一切,在它們眼中,不過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這也是我對它們一直抱有懷疑的原因,但是,從側(cè)面看,一切又好像都是那么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