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哥
白杳杳被他這么盯著,有點發(fā)毛。
她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吃完晚餐,也不看那人一眼,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白杳杳元氣滿滿的醒來。
抬頭一看,男人像只蝙蝠一樣掛在房梁上休息。
什么時候上去的?她竟一點兒沒察覺。
不知這人餓了一晚上會不會松口,白杳杳想了想,從商城里兌換了兩份早餐,甜甜的奶黃包和豆?jié){。
和昨天一樣,暫時賒賬。
也是沒辦法,穿書系統(tǒng)把她扔到丹林后就消失了,根本沒告訴她該如何賺取商城積分。
將早餐擺好,白杳杳踮起腳尖拽了拽那人飄在空中的衣角。
“喂,下來吃早餐。”
本以為又是無聲的拒絕,誰料那人居然飛下房梁,接走了她手中的食物。
白杳杳有些意外。
看來是真餓了……
她決定再給男人兌些好吃的出來,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若能將男人收入囊中,對付食人族肯定更容易一些。
男人卻不吃,仔細(xì)打量著手中白嫩嫩的小團(tuán)子,修長雙指捏住奶黃包狠狠一擠,鮮明的蛋黃沖出白軟的面團(tuán)子。
“這是什么?”他冷冷問到。
“奶黃包,可好吃啦!”
白杳杳一臉軟萌無害的微笑,滿懷期待地望向男人。
男人微微撇嘴,有些嫌棄,卻還是吃了下去。但是太甜了,就是小女生愛吃的甜點心。
白杳杳敏銳地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悅,小聲問到,“你不喜歡吃甜食?”
男人點點頭,還是一口氣將所有奶黃包吃掉。
“我不喜歡浪費糧食?!彼_口。
行吧,一個令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白杳杳聳聳肩,默默看著他吃完所有食物。
下一秒,她突然拍桌而起,大笑著暴露真面目。
“哈哈哈,傻瓜,你中計啦!”
男人平靜地看著她。
白杳杳冷笑到,“你還是太年輕,竟敢隨便吃陌生人給的食物,你知不知道我在里面下了劇毒?”
男人極其平靜地看著她。
白杳杳:……又來這套!
她有些心虛地問到,“你…你不信?”
詭異的沉默告訴她男人確實不信。
他從小經(jīng)過訓(xùn)練,食物中有沒有毒,是什么毒,他一聞便知。
白杳杳也很快想到這點。
她本來也沒下毒,只是覺得這男人油鹽不進(jìn),便想威脅他一下,讓他乖乖聽話。
但這男人有點真本事在身上,肯定發(fā)現(xiàn)她在虛張聲勢。
“好吧,其實我……”
“你想要什么?”那男人突然問到。
“啊?”白杳杳一頓,“呃,我要你配合我端了食人族?!?p> “可以?!?p> 男人大手一拍,施然應(yīng)下。
白杳杳有些懵。
這人答應(yīng)得也太爽快了,她還準(zhǔn)備了好多戲沒演呢!
比如……惡毒大小姐突發(fā)善心決定善待小啞奴,小啞奴感動不已從此忠心耿耿,成為她一輩子的小跟班。
“咳!”
她輕咳一聲,起范拿喬,“好,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便是你的主人了。只要你乖乖聽話,等滅了食人族,我自會給你解藥,還你自由。”
“聽明白了嗎?”白杳杳雙手橫抱在胸前,裝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男人沉默一瞬,緩步走向她。
“你是說,要我做你的奴隸?”
白杳杳微微挑眉,剛要回答,便聽男人極其輕蔑地一笑。
黑色毛氈依舊遮著他的雙眼,她只能看到線條剛毅的下巴、微微冒頭的胡渣,還有如銀鉤般高高揚起的嘴角。
尖銳犀利,十分無禮。
白杳杳心中“咯噔”一下,這人不會要反悔吧!
別,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我就是過過戲癮,咱可千萬不能反悔??!
白杳杳懊惱不已,那人倒沒說什么,點點頭,不再多言。
……
打扮的美美的出門逛街咯!
有了啞巴奴隸的保護(hù),白杳杳堂而皇之地在食人族部落里閑逛。
她像個沒事人似的,一會兒和這人嘮嘮東家長,一會兒和那人聊聊西家短。仿佛昨晚將人家老大氣出高血壓的人不是她。
社牛嘛,都有一顆鋼鐵般的心臟。
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已然掌握了食人族的全部情況。
部落主要分為食人族、奴隸、食物三個部分。
其中,食人族清一色全是男性,屬于部落中的最高階層。
奴隸男女都有,基本是從“食物”中挑選出來的殘次品,因為食人族不吃身體有殘缺或患病的人。
剩下那些身體健康、相貌端正的俘虜,則淪落為食人族的最底層,任人宰割的羔羊。
摸清了底細(xì),回頭動起手來也不至于殃及無辜。
順便再幫這群人治個頭疼腦熱啥的,立個人美心善的好人設(shè)。
走了一圈,她又在馬圈里發(fā)現(xiàn)了些情況。
“喂,小啞巴,你看馬圈里是不是有個人?”
身穿黑氈的男人微微側(cè)頭,散漫說到,“只是具被馬糞埋了的尸體?!?p> 白杳杳瞪大眼睛看了看,低聲道,“你把他拉去帳篷?!?p> “什么?”
男人十分不解,白杳杳輕錘他一下,小聲說到,“乖,聽話,回頭給你表演一個大變活人!”
說完,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無語地立在馬圈旁,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煞氣。
搞什么,竟讓他去馬糞堆里撈人,他可是西幽……罷了,他倒要看看這黃毛丫頭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
白杳杳在眾目睽睽下從馬圈拉了具尸體進(jìn)帳篷。
眾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都聚集在帳篷前圍觀??墒牵率盏膯“团`人高馬大地守在門前,誰都無法窺探其中隱秘。
“那尸體是怎么個情況?”
“就是從雪山搶來的那個傻大個,話都數(shù)不清楚的那個,不知咋了惹惱了老大,老大讓人斷了他的雙腿,丟到馬圈里自生自滅了?!?p> “他腿斷了,也動不了,馬都在他身邊拉糞,幾乎把人給埋了?!?p> “那圣女還把他挖出來干嘛?就漚在馬圈里當(dāng)肥料唄?!?p> “呵呵,誰知道呢。估計是圣母心泛濫,想給那尸體一個體面的葬禮?!?p> “要我說,這種自命不凡的女人事最多了,動不動就要用她的善良感化眾人。”
“一會兒她要是讓我們幫忙做個白幡靈牌啥的,都別答應(yīng)聽見沒,她想做好人讓她做去,別拉扯我們這些罪大惡極的人?!?p> “就是,顯著她了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還未知全貌,已然將白杳杳貶得一分不值。
黑氈男人聽得心煩,再加上手上的馬糞味怎么也洗不干凈,心情很不美麗。
煩,再說話把你們都鯊了!
“小啞巴,進(jìn)來幫我一把?!?p> 帳篷內(nèi)傳來白杳杳清甜的喊聲,男人頓了頓,忍住心中煩躁,掀開門賬走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