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從口出
一千兩誒!!
……也不知道值多少錢。
不過,原著里好像提過,五百兩能在京城買一棟帶院子的小樓。
白杳杳眉開眼笑地接過“兩棟小樓”。
“掌柜的請放心,我一定把咱們少爺治得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
“哈哈哈,怎么不放心,您可是小神醫(yī),主子交給您,我一百二十個放心?!?p>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散,兩人一路商業(yè)互吹,回到廂房,男人見白杳杳去而復(fù)返,再次黑臉。
“誒喲,哥呀!”
白杳杳開開心心地坐回床榻,“我看你印堂發(fā)黑,必是肝氣郁結(jié),什么人惹你不高興啦?”
蕭繹:?
“聽我句勸,生病了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悅,咱可千萬別鉆牛角尖,昂!”
蕭繹有些無語,長眉一挑看向張掌柜,“張叔,我說話不管用了嗎?”
張掌柜有些為難,“主子,可您的傷……”
“我的傷已無大礙。”
蕭繹豪不客氣地抬手,“我再說一遍,送……”
白杳杳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蕭繹眉頭皺起。
白杳杳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你伸手不是讓我給你診脈的意思嗎?”
“我是要送……”
“你先不要送!”
白杳杳一食指抵住蕭繹的嘴,差點戳到他英俊的鼻孔。
“公子,我的行醫(yī)風(fēng)格主打一個執(zhí)著,你放心,今天這個病我高低給你治好?!?p> “很不需要,姑娘莫要糾……”
“哎喲,你好像有點腎虛哦!”
蕭繹:?
張掌柜:!
“真是找死?!?p> 蕭繹臉色瞬間黑沉,緊接著就要再來一套擒拿手。
“哎別別別,不腎虛不腎虛?!?p> 白杳杳靈活躲開,嬉皮笑臉地說道,“但你心臟不太好,一直靠著湯藥續(xù)命,這總沒錯吧?”
話音一落,屋內(nèi)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這下不止蕭繹動了殺心,連一旁看戲的張掌柜都默默散發(fā)出冰冷的殺意。
“白姑娘,你可知禍從口出?”
蕭繹冷笑一聲,銀灰色雙眸犀利如瞄準(zhǔn)獵物的蒼鷹。
白杳杳不怕死地揚起一抹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公子,是福是禍,從來不是絕對的?!?p> 蕭繹雙眼一瞇,“此言何解?”
白杳杳挑挑眉,從袖口拿出一個褐色的葫蘆造型小瓷瓶。
“公子若是信得過我,以后再有心臟不舒服的時候,口服一粒含在舌根。”
蕭繹低頭嗅了嗅,一股令人鼻頭發(fā)麻的藥香。他上下審視一眼白杳杳,將瓷瓶交給張掌柜。
白杳杳又拿出另一個白瓷瓶,“這個藥丸,每日晨起兼八珍湯服下,可解心悸胸悶。”
蕭繹眉頭又皺。
不過一會兒功夫,她連他日常心悸都診出來了?
白杳杳繼續(xù)說道,“解了您的心疾,剛剛那句話,便不是禍?zhǔn)铝耍瑢???p> 說罷,她輕輕一笑,坦然看向蕭繹。
蕭繹默了默,將白瓷瓶攥在手心。
他明白她的意思,這惱人的心疾一直是他最大的弱點,若被其他人知道,無論是父皇還是皇兄們,一定會抓住這點狠狠算計他。
所以這些年,他瞞得很辛苦。
除了身邊心腹,任何人知道他有心疾,都活不到第二天。
可這小丫頭卻聰明的很,若真能將心疾治愈,他沒了弱點,又何必殺人滅口呢?
博弈、掣肘、逃出生天……
他突然對這位小白神醫(yī)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