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香囊
白杳杳從商城中兌換了抗過敏藥物,給蕭繹打上點滴。
蕭繹身上的紅腫很快退散,臉色有些蒼白,配上他挺立的鼻梁與清俊的眉眼,還真是個我見猶憐的“病美人”。
忙完一切,張掌柜百般懇求白杳杳再住一晚,以防蕭繹病情反復(fù)。
白杳杳想了想,沒有推辭。
說起來,男主肯定和烏茲城八字不合,這才來了幾天,不是被刺傷就是過敏癲癇,真是一波三折。
晚間,胡桑來到賓鴻酒樓,給白杳杳帶來了換洗的衣物。
白杳杳看著整整齊齊的包裹,有些頭疼。
胡桑和胡力兩個大老爺們想不到這么細(xì)致,這個包裹一定是納緹嬸嬸準(zhǔn)備的。
她是好心,可是賓鴻酒樓規(guī)格豪華,怎么可能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納緹嬸嬸此舉,只怕是讓胡桑來她面前刷好感的。
再者,想必是知道蕭繹是位年輕英俊的公子,便借著送衣物一舉,宣誓胡桑和白杳杳的關(guān)系。
男女授受不清,胡桑卻能拿到白杳杳的衣物,這誰能不多想?
好在白杳杳與蕭繹沒什么,若兩人情投意合,恐怕這愛情的小萌芽剛冒尖,就會被這包衣服扼殺在搖籃里。
白杳杳摸著干凈柔軟的衣物,搖搖頭,沒說什么。
納緹嬸嬸,一個熱情又自私的人,真是矛盾。
胡桑倒是沒這些想法,扔下包裹就走了,他還要去巡街,巡邏隊的隊員們都等著呢。
出了賓鴻酒樓,幾個小兵不懷好意地看著胡桑,都是一臉的壞笑。
“胡大哥,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我看快了,不如湊著和馬猴子一起辦了吧,哈哈哈?!?p> “你們說什么呢?”
胡桑黝黑的面龐布滿迷惑,“就是店里普通的客人,不過是看在白山大兄弟的面子上多照顧一些?!?p> 他真沒那心思。
“普通客人?”
一小兵調(diào)笑到,“普通客人你還給人家送衣服,你身上還有人小姑娘的香味呢。”
說著,竟湊到胡桑身邊深吸一口氣,“好香?。 ?p> 見他們越說越過分,胡桑正色道,“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們幾個說話注意些!”
胡桑雖長相憨厚,心思又像鄰家大哥哥一般單純善良,但在他隊長老爹的熏陶下,脾氣里帶著一股天然的鐵面與正氣,故他真正嚴(yán)肅起來,還是挺威嚴(yán)的。
幾個小兵瞬間不敢再造次,連忙列好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巡街。
胡桑走在隊伍最后,總覺得自己袖子里沉甸甸的,往袖口一摸,突然想起納緹讓他送給白杳杳的香囊忘記給了。
拿出大紅鴛鴦香囊,胡桑聞了聞,確實是白杳杳身上的香味。
“怪不得剛剛那小子說我身上香呢。”
這香囊是納緹嬸嬸親手做的,說什么都要胡桑親自交給白杳杳。但他完全沒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聳聳肩,隨手揣進(jìn)懷中。
“算了,等明天再給她吧?!?p> 說著,快步向前,追上巡邏隊的腳步。
……
夜晚的烏茲城燈火輝煌,笙歌不斷,是寂靜沙漠最熱鬧的不夜城。巡邏隊每天晚上做的最多的不是巡街,而是收拾醉鬼。
今晚,胡桑如往常一般,巡街,勸架,送醉鬼回家。
可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帶著森森寒意,四下望去,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