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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嬌養(yǎng)黑蓮花總想逃

雨停日出

  白杳杳坐在桌邊,仔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母女平安,她心中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不由得長長松了口氣。

  彌漫血氣的房間,暫時迎來片刻安寧。

  只是屋外的風聲越來越凄厲,好似有什么東西正在暗中接近。白杳杳看向床邊倚偎的三個人,緊緊按住手術(shù)刀。

  她有預(yù)感,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今晚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

  突然,房門被人撞開。

  所有人都是一驚,白杳杳拿著刀去檢查,竟發(fā)現(xiàn)老嬤嬤渾身濕透,狼狽地趴在地上。

  她兩手空空,沒有熱水,也沒有八珍湯。一進門便摔倒在地,重重地喘著粗氣,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白杳杳急忙將人扶起,“嬤嬤,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嬤嬤眼神驚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鬼,鬧鬼,鬧鬼了!”

  白杳杳眉心一跳,扶著老嬤嬤走進暖閣。

  “嬤嬤,別慌,慢慢講,到底怎么回事?”

  她輕輕拍著老嬤嬤的背,一點點安慰她緊繃的神經(jīng)。

  老嬤嬤喘了口氣,顫抖著說到,“屋外全是白色的妖怪,抓住人就往地下拖,府里的家丁仆人,都被它們拖走了!”

  小丫頭聽了,激動地附和,“白姑娘,這回你相信了吧,我沒有撒謊!”

  好像是為了應(yīng)證這些話的真實性,小丫頭話音剛落,窗外便傳來一聲詭異的尖嘯。

  小丫頭一個激靈爬上床,老嬤嬤也嚇得后仰,差點摔了一跤。

  白杳杳是不信這些的。

  她大著膽子走到門邊,猶豫了一會兒,選擇將門封死,又推了張桌子堵上。

  如果沒搞錯的話,她穿的是一本古代言情,不是玄幻小說。

  肯定是蕭繹搞得鬼!

  “總之,我們先把門窗封好。等天亮了再說?!?p>  她一臉淡定地安慰眾人,藏在袖中的小手卻牢牢抓緊手術(shù)刀。

  ……

  一夜風雨飄搖,白杳杳守著燭火,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時,天邊已經(jīng)漸漸透出光亮。

  風雨停歇,吹落一地樹葉枝椏,漚在骯臟的水洼中。

  白杳杳打開門,四處靜寂,連鳥叫都不聞半聲,昔日最熱鬧的烏茲城儼然成為了一座死城。

  回頭望去,老嬤嬤抱著嬰兒守在夫人床邊,小丫頭縮成一團睡在床角。

  白杳杳拍拍臉,叫醒眾人。

  “天亮了,暴風雨也停了?!?p>  她束緊腰帶,說到,“我出去看看,你們好好在屋里待著,不要出來。”

  老嬤嬤臉上露出一絲恐慌,“還是不要出去了,就在屋里等人來吧?!?p>  白杳杳搖搖頭,輕輕撫摸了一下夫人的額頭,“她在發(fā)熱,我必須出去找些藥回來。”

  前段時間給蕭繹看病,她已經(jīng)欠了很大一筆積分。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再堆積債務(wù)。

  眼下,能出去的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昨晚的一切都是蕭繹做的,至少他不會傷害她。

  “總之,等我回來吧?!?p>  她握緊手術(shù)刀,義無反顧地踏出屋門。

  白杳杳是不信鬼神之說的,相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她握著刀,快步走在寂靜的城主府中。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清晨霧靄彌漫,如同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迷宮中。

  白杳杳憑著記憶摸索到廚房,入目便是一片狼藉,食材散落一地,還有鍋碗瓢盆的碎片。

  詭異的是,周圍沒有一點兒血跡。

  好像這里只是經(jīng)歷了一場暴風雨,并沒有人員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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