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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妃凰途

5、砥柱銘

醫(yī)妃凰途 蓁昕 2077 2021-06-04 09:00:00

  沈萱拉著沈惟的手穿梭在定遠(yuǎn)候府的庫房里。

  看守庫房的婆子皺著眉頭,臉上都是輕蔑。

  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都一柱香的時間了,還沒從里頭出來,怕是被里邊的寶貝迷了眼,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吧!

  “小惟,記住,別的不要沒關(guān)系,但千萬千萬要找到那幅《砥柱銘》。”

  沈萱極為認(rèn)真的對沈惟說道。

  上一世,她從來沒有放棄查找殺死她父母的兇手。

  樓憶南曾說過,在她父母出事之前,他的父親好像就有預(yù)感,將一份名單藏在了那幅字畫里,那是她父親當(dāng)年賑災(zāi)時搜集到的涉事官員的名單,她父母的死亡極有可能跟這名單上的人有關(guān)。

  只是這幅字畫并非是黃庭堅的真跡,而是臨摹的一張字畫,沈萱也不確定有沒有在這個庫房中,畢竟上一世的時候,她跟她師叔費(fèi)盡心力,也沒有找到。

  沈惟看著嚴(yán)肅的沈萱,重重的點了點頭,諾大的庫房里兩個人分開行動,將每一幅字畫都抖開,不敢遺漏一點。

  但他們翻遍了這里所有字畫,卻沒有一點的線索。

  沈萱有些失望,看來那幅字畫已經(jīng)被她叔叔給處理了。

  兩個人正是絕望的時候,沈惟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臂,手指這遠(yuǎn)處的幾個大木箱子。

  那些木箱子是單獨放出來的,整整齊齊地擺在那里,并不知道這里頭是什么。

  沈萱快步走過去,將那箱子挨個打開,每個箱子里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許多的珍奇玩物,當(dāng)然也有許多的古玩字畫。

  兩個人相視一笑,便要動手將那些字畫拆開。

  “這些箱子可不是你們能動的,這可是夫人給二姑娘準(zhǔn)備的嫁妝?!?p>  見沈萱打開了這幾口箱子,那看門的婆子立馬跑過來阻止,神色里盡是不屑。

  “叔父既說,庫房里的東西由著我挑,那這里的東西怎么就挑不得了?”

  沈萱微微抬眸,凌厲的眼神,嚇了那婆子一跳。

  她突然就捂上自己的嘴,眼前還是伙房里張婆子張著嘴巴不能說話的樣子。

  她緊著后退了兩步,扭頭對門口的一個小丫鬟耳語了兩聲,這是給沈錦漣準(zhǔn)備的嫁妝,若是沈萱要從里頭拿東西,還得知會侯夫人一聲才行。

  正在沈萱不住的翻找的時候,沈惟興奮的拿著一幅字畫湊到她的面前,展開來讓她看。

  沈萱一直揪著的心,一下子就放到了肚子里,她贊賞的看了沈惟一眼,讓他把字畫收起來。

  有了這東西,她對旁的也不上心,只隨手從庫房里撿了幾件,同沈惟準(zhǔn)備離開。

  “不開眼的臭丫頭,給你點顏色,你還想開染房,這些是給漣兒準(zhǔn)備的嫁妝,也是你能動的東西?”

  沈錦漣的娘,侯夫人莫清怡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按照她的意思,一個沒了爹娘的野丫頭,一個又傻又殘的破落王爺,她是一件嫁妝都不愿意出的。

  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讓沈萱很是反感,不過既然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沈萱也沒打算跟她多說,只白了莫清怡一眼,越過她去就要離開。

  “哼!你娘進(jìn)門的時候一件嫁妝都沒有,你大姐成親的時候,那些嫁妝還是公中給她出的,讓你挑兩件已經(jīng)算是寬厚待你了,你還把主意打到漣兒嫁妝的頭上,真真是跟你娘一樣的德性?!?p>  莫清怡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過去,言語里盡是對她們母女的不屑。

  沈萱被這句話激的怒火中燒,她將懷里抱著的幾樣?xùn)|西放在地上,“如此,侄女倒要跟嬸娘好好算算了?!?p>  沈萱指著地上的東西,“這一件碧璽貓眼貢珠,應(yīng)該是父親出征西域的時候,收繳回來的戰(zhàn)利品,被先帝賜下來的。

  這一件羊脂白玉的筆架,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也是從西域打了勝仗回來,先帝的御賜之物。

  還有這一個,太極白玉塔,是太皇太后生辰宴上的時候,父親護(hù)駕有功,被太皇太后親自賞下來的。

  嬸娘欺我們年幼,真的就心安理得的把這些東西當(dāng)成你們的了?

  還有里頭庫房里的那么多東西,難不成讓我一件一件的說出到底是怎么得來的?”

  沈萱冷眼看著莫清怡,他父親戰(zhàn)功彪炳,得的賞賜更是不計其數(shù),只是他父母對這些都不上心,如今卻便宜了這些人。

  莫清怡的臉色很是難看,“這么多年,我們白養(yǎng)你了,沒想到你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莫說是這庫房里的東西,整個候府現(xiàn)在都是你叔父的,我們給你,那是可憐你,不給你,你也沒有任何辦法?!?p>  莫清怡有些氣急敗壞,她怎不知道這個小丫頭什么時候如此伶牙俐齒了。

  不過這話聽在沈萱的耳中,卻并沒有激起半分波瀾,她將放在地上的東西盡數(shù)又抱了起來。

  “若是沒有麒麟寶印,不知道百年之后,毫無作為的堂兄還能不能坐上這侯爺?shù)奈恢???p>  沈萱說完,帶著沈惟越過莫清怡去,頭也不回的揚(yáng)長而去。

  莫清怡一腔怒火憋在心里,無處發(fā)泄,最后只咬牙切齒的看著兩個人遠(yuǎn)去的身影,“好,你們好得很,你們最好祈禱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否則將你們抽筋扒骨也不解恨?!?p>  說完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伺候著的婆子,冷著聲音說道:“去看看,小姐的嫁妝箱子里少了多少東西?”

  “回夫人的話,老奴剛剛已經(jīng)查看過了,只少了一副字畫。”

  聽了這話,莫清怡的臉色才好了一些,朝著他們小院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聲,帶著她身后的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又離開了。

  回了他們破舊的小院,沈惟立馬上前,雙手比劃著問沈萱,那幅字畫里到底有什么問題?

  沈萱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放心,這字是父親生前的愛物,帶在身上,也是個念想。”

  沈惟臉上有些疑惑的看向沈萱,雖然他不說話,但有些事他心里卻明白,他但望哪怕是一星半點的線索,也好讓他替沈遠(yuǎn)征他們報仇。

  但沈萱心里卻不是那般想的,沈惟雖然不是她的親弟弟,卻是她剩下的唯一的親人了,那些爭權(quán)奪利的齷齪事,她一點都不想讓他涉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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