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的征兵開始了,四九城各學(xué)校的征兵體檢處門前都排起了長隊。這一年,由于國際形勢的急劇變化,上級領(lǐng)導(dǎo)意識到了戰(zhàn)爭的威脅,對GF工作做了一系列的調(diào)整,其中擴充武裝部隊是一個重要的措施。
葉晨這邊,由于周小白的父親提前跟他的老部下打好了招呼,被安排進了C軍,赫赫有名的王牌部隊。
臨行前,小混蛋和李奎勇來送的他,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葉晨和他們結(jié)下了深厚的感情,兩兄弟都是實誠人,都把他當(dāng)成親哥哥對待,只要是他交待的事情,都會用盡全力的辦好。
而葉晨也沒有虧待了他們,也是拿真心去對待他們。這個世上沒有傻子,這小哥倆都是自尊心很強的人。
要不然原劇中小混蛋周長利也不會走了極端,李奎勇能和鐘躍民成為朋友,正是因為鐘躍民把他放在了和自己一個層次,沒去歧視他,就是這么簡單,他們要的只是最起碼的尊重。
“長利啊,六哥要走了,你要記住六哥和你說的,咱們才是瓷器,不是什么土坷垃,別拿自己不當(dāng)回事,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因為你性子太好強,咱現(xiàn)在不缺錢,你和奎勇好好的守著自家弟弟妹妹和老爹老娘過日子,別出去拔份兒了,就那群貨沒幾個能活的比咱們?yōu)t灑的?!比~晨對著小混蛋叮囑道。
“放心吧,六哥,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親哥,別看我在家里和奎勇一樣行大,你永遠(yuǎn)都是我和奎勇的哥,我不會出去惹事了,說白了,跟著你的這段時間,眼界也都拓寬了,他們看不起我,其實我更看不起他們,真說到拔份兒,比比以后誰活的舒服就得了?!毙』斓皠忧榈恼f道。
“這才是好兄弟,我不在家的日子里,我老家兒那邊你們多幫襯一下,我老爹那人省了大半輩子了,給他錢都舍不得花,只會讓賊惦記,你們多照應(yīng)一點兒?!比~晨說道。
李奎勇接過了話茬兒,說道:
“放心吧,六哥,你爸就是我親爸,我和小混蛋,肯定給你照顧好,別有什么顧慮。”
葉晨最后和二人狠狠地?fù)肀Я艘幌?,然后背著行囊轉(zhuǎn)身離去。
讓葉晨沒想到的是,周小白竟然也會來送他,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剛走出了胡同口,就看到了周小白的身影。
“怎么,很意外我的到來嗎?”周小白含笑問道。
“沒有,上次的事情還沒感謝你呢。”葉晨說道,小混蛋和李奎勇前陣子看好了四合院兒,葉晨最后找到了周小白,請她幫忙出面周旋,加急辦理了過戶,了卻了一樁心事。
“我們不是朋友嗎?沒必要總是謝來謝去的?!敝苄“渍f道?!岸夷阒绬??我有種感覺,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周小白神秘的一笑。
葉晨有些詫異,但是也沒在多想。
……………………………………………………
鐘躍民和袁軍還有鄭桐到學(xué)校報名去了,他們?nèi)リ儽辈尻犅鋺羧チ耍驗楫?dāng)兵他們的Z審不合格。這幾個貨都是學(xué)校里遠(yuǎn)近聞名的刺兒頭,報名處的人都懶得搭理他們,巴不得把他們弄得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一輩子別回來。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袁軍因為父親的官復(fù)原職,也和這兩人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這天鐘躍民和鄭桐來到了袁軍家樓下,鄭桐扯著嗓子喊道:
“袁軍?!?p> 樓上傳來了袁軍的聲音:“誰啊?”
鄭桐:“派出所的,找你有事?!?p> 袁軍的腦袋瓜子伸出了窗外,一眼就看到了這倆貨,說道:
“我艸,是你們啊,我說這派出所的JC怎么一副流氓腔?你們等著?!?p> 不一會兒,袁軍穿著一身嶄新的草綠色軍裝,精神抖擻的走出了樓道。
鄭桐推了推眼睛說道:
“哎喲,你丫哪兒扒這么一身GF綠,還是兩個兜的大兵服?!?p> 袁軍得瑟的說道:
“發(fā)的,哥們兒當(dāng)兵了?!?p> 鐘躍民點了點頭,說道:
“這不像是扒來的衣服,這小子還真當(dāng)兵了?!?p> 鄭桐一臉不忿的說道:
“我艸,你爸才官復(fù)原職,你丫就當(dāng)兵了,這也太快了吧?幾天以前你還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呢,這么一眨眼,你咋還脫離了隊伍了呢?!?p> 袁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本來今年征兵都結(jié)束了,嘿,時來運轉(zhuǎn),我爸出來了,再一打聽,這批兵是去A軍的,這個軍是我爸的老部隊,我爸從三八年就在這支部隊,從上到下都是熟人,我爸二話沒說,一個電話過去,事兒就成了?!?p> 鄭桐對著袁軍的后背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后說道:
“有這好事兒也不通知哥兒幾個,你這可是嚴(yán)重的違反了原則,我們經(jīng)過討論,決定還是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下面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p> 袁軍知道對不起哥們兒,忙說道:
“我請客,我請客,向哥兒幾個賠罪,你們說去哪就去哪。”
“當(dāng)然是老莫啦,我們馬上回去磨刀霍霍,照死了宰你?!?p> 至于張海洋這邊因為體檢報名前,生了一場大病,也沒能趕上這次征兵,最后隨著學(xué)校的隊伍,去了云南插隊。臨行前也和眾人聚在了一起。
送行的家長們擁擠在列車的窗口前向孩子含淚告別。
鐘躍民和鄭桐坐在窗口,身穿新軍裝的袁軍站在月臺上為他們送行。
他雙手緊緊抓著兩人的手,然后說道:
“躍民,鄭桐,你們要保重,有什么需要一定寫信給我?!?p> 鄭桐這時候還不忘揶揄自己的死黨:
“扯淡吧,就你那點津貼能干什么,我們哥倆要是沒飯吃了,你能給我們寄餅干啊,你丫就吹吧?!?p> 鐘躍民拍了拍袁軍的肩膀,對他說道:
“回去吧,袁軍,以后常通信,到了部隊可不能再惹事兒了。”
月臺上響起了鈴聲,列車要發(fā)車了,送行的人群突然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哭聲。列車上的知青們哭著從車窗里伸出了手,向著親人們告別,離別的悲痛瞬時籠罩了整個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