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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針傳之公卿文羽

第三十三章:虧心報怨

  所以自婆婆的回憶來看,那個胡大爺?shù)娜诵?,著實也是不怎么滴的?p>  不到一個星期以后,也不知從哪里打聽出的消息,總之丟包那人的家屬,竟領(lǐng)著孩子,找上了胡大爺家門兒。

  可無論那娘倆兒怎么給那姓胡的磕頭,跪求,但那姓胡卻始終都沒有承認,說他偷了人家錢包,說他拿了人錢。

  后來也不怎么聽誰誰的親戚說,說那人被單位以挪用20萬公款的罪名起訴,再加之有人從中作梗,一下子竟被判了無期徒刑。

  要知道,二十萬在當時那個年代來說的話,那可真是個聽都沒聽過的天文數(shù)字??!所以可想而之,那罪過得有多大了。

  據(jù)傳,那人被判的當年,家中年事已高的老母親,因不堪打擊很快便就病故了~

  孩子因被學校里的人欺負,由剛開始的不愛說話,最后竟慢慢變成了自閉癥~

  孩子的媽媽,也因生活中各方面不如意,最后落得精神錯亂,除了認識照片上的一家人外,便再也認不得外人了。

  沒兩年后,這精神錯亂的婦人,又上吊而亡,可自閉癥的孩子,究竟被送去了哪兒,人們卻再也無從知曉。

  不過后來,聽說有人倒是見過那孩子,且對那孩子的坊間流言四起,說什么的都有,有說那孩子自己要飯去了,有說扎哪兒死了的…

  但最有可信度的是,好像那孩子在被一個流浪道人救了去,將其病根治愈后,便就一直跟隨在那道人身邊,去學那懲惡施善的道術(shù)去了。

  而被判入獄的那位,在幾經(jīng)波折,聽說了自己家人的事情后,前后也沒兩年的光景吧,便也就病死在牢獄之中了。

  總之那一家的遭遇很慘。

  且后據(jù)知情人說,說是當時的某位混蛋村支書,也曾參與過此事的調(diào)停,說人家屬的要求是,只要姓胡的能夠出面替他丈夫作個證,就說看到他丈夫的錢包是被人偷了,那所沒錢款,他家也可以再去想雖的辦法湊。

  可也不知授了那姓胡的多少好處,最后在那混蛋村支書的從中作梗下,他竟連夜找人,把那對可憐的娘倆兒,給生生轟走了。

  所以老話說得好,這因果報應(yīng),報應(yīng)不爽,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只要時辰一到,那該來的總是會來,想逃你也逃不掉。

  婆婆說后來這姓胡的大爺家,終也是沒落得好,雖說前兩三年,日子倒還過得挺滋潤,可這越往后的光景就越是不行。

  先是大兒子家只生了兩個女兒,但凡一懷男孩兒的話,那大兒媳便就沒由頭的流產(chǎn)。

  再者就是二兒媳也只有一個女兒,只要一懷男孩兒的話,那不是沒胎心就是畸形,這倒霉日子,根本就沒有個頭。

  后他家只要一到年根兒底下,還會鬧出些個奇聞、怪事兒來~

  不是包子丟了,肉不翼而飛了,就是初一的餃子總也煮不熟…等諸多笑話,反倒成了別人嘴里,茶余飯后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搞笑事件了。

  而最應(yīng)了那虧心相報的是,當時經(jīng)手此事的村支書,早年間得了半身不遂,老婆跑了,兒子從此也跟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

  后來,那村支書又受了幾年罪,終在某年的夏天,因病殘猝死。

  而在死后好幾日里,尸身腐壞的差不多,且都快被蛆蟲吃得,只徒留一灘血水肉泥之時,因臭味彌漫甚大,方才被臨近人發(fā)現(xiàn)。

  村里出人把他尸骨火化了后,也就隨便找了處空地,草草掩埋了。

  總之,他兒子到底也沒去管這攤子事兒,哪怕背后凈有閑人念叨,笑話他這當兒子的,為子不孝,是為大忌。

  但因早年間他父親,不但為父不尊,且還明目張膽地,在外找傍家兒,致使他母親氣殤過度,早早撒手人寰。

  所以無論如何,他兒子說這父子關(guān)系既然斷了,那就永遠都斷了。

  自此,那村支書的塵世罪孽,便也就算是徹底了結(jié)了。

  “所以…媽,您說剛出完殯的那個人,跟這姓胡的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就在婆婆的講述,還未徹底完結(jié)之際,也不知怎的,我竟沒控制住,當場非常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也殊不知,我這個不切實際的問題,到底所問何意!

  “他們…他們能有什么聯(lián)系?”

  婆婆一時眉眼閃爍,貌似有些驚恐不定,估計是根本沒有想到,我竟會這樣問。

  “是嗎?那個…我就這么隨口一問,其實也沒什么別的意思…”

  見婆婆好像不是很愿意說的樣子,故此,我也并非想強人所難。

  “就是死的這個福子他爹,好像曾經(jīng)跟你胡大爺關(guān)系還不錯,我道聽途說…說當年也有他的事兒!”

  不過見我一時難掩落寞神色,沒想到婆婆心一橫,便又接著說了下去。

  “那這個福子他爹,現(xiàn)在怎么著了?!?p>  我依舊不解,所以又刨根問底道。

  “死了,早就死了,而且死的時候…是面朝北邊跪著死的!”

  在婆婆顫顫巍巍的語畢之際,我方才終于得到了,我隱約最想要探尋的,真實答案。

  這就對了,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來子口中所述:‘因果報應(yīng),該來的總會來,只要時候一到,肯定必得了結(jié)!’這句話的真正涵義。

  不過既然他做了虧心事,那就該得如此報怨,只是無辜枉費了,這生而為人,濤生在他膝下的子女們,竟白白受了他的業(yè)障牽連。

  “不過~他到底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難道是憑推算出來的?該不會真的只是全靠直覺罷…”

  一時沒把握好分寸,未料,我此話竟隨口,輕易禿嚕了出來。

  “什么?”

  婆婆一時倍感驚奇,不知我這所說何意,但莫名又覺,這其中貌似又暗藏道理,于是當即開口追問到。

  “媽我沒事兒,就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就先回家去了!”

  我始終沒搞明白,來子當初入道的初衷,心中不禁暗暗猜疑:

  ‘難道他只是想治愈自己的頭痛?

  又或者,他只因自己死過一次,又被他舅舅給救了回來,所以才更加堅定了入道的信念?

  還是另有其它真相,是我們旁人根本不得知的…’

  ‘若不然,他明知這么多淵源罪孽之事,又怎會任其施虐,放任這些惡行,而不盡自己所能,去懲治這背后的隱匿妖魔呢?’

  ‘這不明顯的,躲著事兒走么,除非~

  除非他們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要么就是~

  根本惹不起,這躲藏在背后,操控著一切的超級大boss…’

  ‘這招兒高啊~

  可來子的舅舅?他究竟又是何方神人呢?既然他都這么厲害了,別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呢?’

  “早先,還不如向來子問清楚嘍,他這舅舅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省得我老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瞎猜,到了也猜不出個一二三來!”

  回到家后,我這思緒始終沒停,哪怕此刻,我正接著凌辰打來的電話。

  “既然猜不出個頭輕蛋腫,那你就別猜了,反正都是跟咱沒關(guān)系的閑事兒!”

  電話那頭,凌辰聽得沒頭沒尾,所以接話接的也沒頭沒尾。

  可冥冥中,從他話里話外聽得出,他是真的不想,就這樣讓我變成一個長舌婦,到時候呱噪煩人不說,甚至以后,說不定還會招惹口舌之災(zāi)。

  “嗯,知道了?!?p>  我沒有狡辯,更沒有一絲氣憤,只是覺得跟凌辰,什么都沒必要。

  “我們這挺好玩兒的,要不…要不你也來玩兒幾天吧,正好出來散散心?!?p>  一時無語,只聽電話那頭的凌辰,貌似在終于暗下定了決心后,方才慢慢說道。

  “好呀!”

  而我連想也沒多想,當即便就隨口答應(yīng)了,且所露情緒一無波動、二無欣喜,更多的,竟好像都是冷冷的漠然之態(tài)。

  我的反應(yīng),估計凌辰是打死也沒想到的,但既然話都說出口了,肯定也就收不回去了。

  況且,這根本就是他之前,早就答應(yīng)我的事情了。

  入夜,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之際,思來想去,我始終也沒有找尋到,貫穿這一切事件的,主要轉(zhuǎn)折點,和最為重要的樞紐關(guān)鍵所在。

  我仿佛只覺,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那般凌亂不堪。

  眼下,所幸珠子我是一顆顆撿起來了,可唯獨卻缺了那一根,用來串聯(lián)這珠子的,重要聯(lián)絡(luò)線索。

  可腦海中反復推敲的最后結(jié)果,明明早已不止一次地,認真警醒著我,這一切的迷團,或許真的跟來子,以及來子那個未曾露過面的舅舅,搞不好,真的頗有些說不清的淵源。

  當然,這不單單只是猜測,更多的,竟還不乏來自于,我的虛空第六感冥想,而且,還是我從未猜算錯過的感性想象。

  不過,后又經(jīng)一番醒悟沉思,只可笑自己又不是什么警察、大偵探之類的,細想來,真搞不懂自己何必非要這么糾結(jié)、煩惱呢?

  也更搞不明白,我為之煩惱的意義,又究竟何在!

  ‘姥姥,您終于又來看我了,我都想您了…’

  虛匿夢魘,已經(jīng)有好些時日,不再入我夢的姥姥,終于又一次闖進了我的心海,走進了我那早已荒蕪的夢境。

  夢中的姥姥依是那副,在她頭去世前,沖我甜甜一笑,且依舊是那笑不露齒的,溫馨模樣。

  那笑容始終暖暖的不曾變過,更不曾夾雜其它~

  冥冥中,她的笑總能讓我如沐春風,哪怕有再多的委屈和迷茫,仿佛都能在她笑容的感染下,隨之煙消云散…

  可最讓我真真意料之外的是,今日姥姥的笑容,卻突然僵滯在了臉龐,仿佛有難以啟齒的話語,欲對我傾訴而講,但我細細觀瞧,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開不了口、說不出話…

  “姥姥、姥姥…”

  從窘迫中憋悶驚醒,在這樣一個深秋將盡的冷夜里,默默凝望著依舊貼在墻上,那始終沒有勇氣丟掉的年畫娃娃,許是孤寂作祟,我的心,竟忽如潮水涌動一般泛濫~

  自此再孤枕難眠。

  我強制性壓抑著自己的心緒,努力不讓自己,再徘徊于思想深淵。

  沒辦法,只好又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隨便找了個電影,想要以此來消遣我的孤獨寂寥。

  第二天早起,在將自家鑰匙交付婆婆后,我便拉著一皮箱行禮,終于踏上了凌辰去公干的大城市‘SH’市。

  因圖便宜,所以我選擇坐慢車,整個行車時間在13個半小時左右,可實際的火車行程,卻用了14個多小時,幾乎一夜未眠的我,方才久經(jīng)波折坐到了站。

  雖我跟凌辰也就幾天沒見,雖他臨走時我們還鬧著別扭,但在我下了火車,又倒了兩班地鐵,終于在異鄉(xiāng)見到了苦哈哈的凌辰后,不禁當即,竟有些心花怒放地,想當場抱抱他再摟摟他,以示相濡以沫的思念之情。

  凌辰他們租的房子,在比較偏僻的郊區(qū),那里環(huán)境和消費水平都還挺不錯的,相較之下,也跟我們縣城里差不了太多。

  可就在我去了那之后,第二天便就開始下起了雨,先是毛毛細雨,再是淅淅瀝瀝的小雨,然后是陣陣中到大雨。

  總之我到SH的一連八天里,竟有連續(xù)七天都是下雨天,這還是我一個北方人,第一次非常正式的領(lǐng)略到,身為南方人的甜蜜苦惱。

  許是因為背井離鄉(xiāng)的緣故,總之,老家的所有困擾,突然便就淹沒在了,這淅瀝滋潤的煙雨中。

  慢慢地,日子也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瞎過著。

  “怎么又睡了一天???”

  凌辰下班回來,看著我迷迷糊糊的模樣,在寵溺摩挲了下我頭后,便就安排著帶我出去吃飯。

  “我不出去了,感覺渾身伐的慌,也沒什么勁兒。”

  至今為止,這是我來Sh半個月后,第一次覺得真沒勁。

  “那我親愛的老婆大人想吃什么呢,我給你帶回來?!?p>  也許總覺得虧欠,所以凌辰越發(fā)拿我當小孩兒哄。

  “不餓,那會兒吃的零食還沒消化呢,就不吃了…”

  簡單回答了兩句后,我便又摸進了被窩去。

  凌辰無奈,只好跟其他同事一起出門了。

  第二天,也不知怎么了,大發(fā)慈悲的凌辰竟然請了假,說是要領(lǐng)我去市里轉(zhuǎn)轉(zhuǎn),畢竟都來這半個多月了,也還沒正式帶我出過門。

  雖這對于我來說,應(yīng)該算是個好事兒,可不知為何,我卻根本打不起一絲精神來。

  不明所謂的凌辰,一路上貼心地給我買各種零嘴吃,可見我始終提不起精神來,到底也不知道是哪里惹著我了,還以為我又在耍小脾氣呢。

  我實在是不耐煩的狠,也根本不想出來溜達,本約摸著凌辰領(lǐng)我走不遠的,但沒想到我們自出門以后,徑直坐了三個來小時的車。

  剛開始,我原本只是覺得自己暈車,而微閉著眼睛想事情,想著這幾日里又經(jīng)常夢到,姥姥那慈眉善目的笑容,故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與身體的極度不適~

  可就在公共汽車,走走停停的急剎車下,再也堅持不住的我,終于還是徹底崩潰了。

  也不知到?jīng)]到站,總之難受極的我,在沒有知會的情況下,猛然起身,朝著下車的門口,便就快速沖了過去。

  而凌辰,也剛好在車門頭關(guān)上的那一刻,急匆匆下了車,連忙跑到了我的身邊來。

  我哇哇直吐,眼看都快吐到虛脫…

  因為實在不放心,所以凌辰陪我去了醫(yī)院,檢查后終于得到了確切答案,原來果真如他猜測,我懷孕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后,我跟凌辰終于如愿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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