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江河月明

靖難冤魂(五)

江河月明 木易男爵 5548 2021-04-25 22:04:52

  喬玉兒見月兒姑娘來了,哭了起來。

  “月兒姐姐你來這干嘛!事情是我做的,二位大人與月兒姐姐毫無關(guān)系!”

  月兒搽了搽喬玉兒眼角的淚水說道“玉兒妹妹不要多說了,小女子就算今日我不來找二位大人,明日二位大人也得來找我。”

  “月兒姑娘請坐吧!我知道月兒姑娘與這殺人案件無案,但本官想知道這清鳳樓與那暗娼館到底有何聯(lián)系!”

  葉文靖看了白敬啟一眼,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月兒。

  “回葉大人,其實這清鳳樓的掌事人并非是紅姨,紅姨只是明面的老板,而真正負責清鳳樓的是我。我同時也是平陽候的人?!?p>  “我之前與大人說我是為逃避戰(zhàn)亂來到應(yīng)天確實不假,但我并非被紅姨收留,而是平陽候見我天資聰慧,又有些身手,將我收入麾下,讓我替他處理些見不得人的交易?!?p>  “那日你跟我說的你跟呂溢的關(guān)系也是假的?”葉文靖問到!

  “也不全是,我確是呂溢的相好,只不過這并非我情愿,而是平陽候的安排,平陽候是為了讓我在暗中盯著呂溢?!?p>  李文靖很是納悶“這呂溢不是平陽候的兒子嗎?平陽候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心?”

  “大人有所不知,平陽候一日酒后與一丫鬟亂了床,這丫鬟隨后就懷了這呂溢,平陽候這人又極其愛惜名聲,呂溢出身后,便派人偷偷殺了這丫鬟,對外就說呂溢是原配生的二公子,但此事呂溢并不知道?!?p>  “這呂溢在呂府并不受待見,平陽候也不怎么喜歡他,便讓他替平陽候管理暗娼館這種活?!?p>  “所以這呂溢與這平陽候平時里并不對付,是嗎?”白敬啟向月兒問道。

  “是的,與其說他們是父子,我是倒是覺得兩人更像是仇人,呂溢不止一次向我表達出對平陽候的不滿,還說總有一日他會拿到平陽候府的一切!”

  “這樣說來,清鳳樓的幕后大老板也是平陽候了?”葉文靖接著問道。

  “是的,清鳳樓是為了給暗娼館打掩護的,那些官賈貴胄也是通過清鳳樓聯(lián)系上暗娼館的,一般想去暗娼館都得先在清鳳樓審核,符合要求的人才能進去?!?p>  “不過關(guān)于暗娼館的事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平陽候讓每人分工一塊,禁止讓相互插手,更不許我們私下聚集在一起?!?p>  “這平陽候還真是老謀深算,這樣就算一條線斷了,也掌握不了另一條線的證據(jù)。自己也從不直接插手,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卻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比~文靖站了在房間里邊走邊說道。

  “暗娼館的事先放一邊,我們自會調(diào)查?!?p>  “不過月兒姑娘是不是當日發(fā)現(xiàn)呂溢死亡后就已經(jīng)猜到是喬玉兒小姐所為,所以我那日問你,你才那樣說,目的是為了將我的調(diào)查視線引出清鳳樓。”

  “回稟大人,正是如此,其實那日晚上我看到了玉兒進入了我房門,知曉玉兒對他二人恨之入骨,但我與玉兒早已情同姐妹,不忍她有牢獄之苦?!?p>  “等下!你們在說什么,你們以為呂溢跟張彪的案子是我做的?”喬玉兒激動的說道。

  葉文靖,白敬啟跟月兒三人聽到都很詫異,異口同聲到“難道他二人不是被你殺害的?”

  “不是我殺的,那日我確實拿著刀進了房間,看到呂溢趴在桌子上,正準備捅下去,卻發(fā)現(xiàn)呂溢已經(jīng)沒了氣息我就又退了出去。”

  “況且我記恨之人只有呂溢跟柳大壯,這張彪雖也是暗娼館的參與者,但我并未見過他,我也沒有理由去多殺一個張彪。”

  葉文靖將白敬啟拉到一邊,附耳說道“你覺得這喬玉兒的話可行嗎?”

  白敬啟也小聲說道“我到覺得可信,事已至此她沒必要說謊,況且她也確實沒有殺張彪的理由?!?p>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要問問她?!?p>  隨后白敬啟轉(zhuǎn)身向喬玉兒問到。

  “你并不會武功,可要徒手通過肋骨挖出心臟對普通人來說并非易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回公子,其實是有人給了我一鐵手套,那鐵手套拇指上皆是鋒利無比的刀片!”

  白敬啟跟葉文靖對視一番,一起說道“鐵手人屠!”

  白敬啟急忙追問“那人除了給你這個外,可還說了什么?”

  “我將與那人相遇的經(jīng)過說與二位大人聽吧!”

  “大概五日前,我正在菜口買菜,有一人戴著斗篷撞了我一下,往我的手上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到我能替你報仇?!?p>  “看到紙條的內(nèi)容后,我就跟在了他的身后,來到一個破舊的土地廟里,那人跟我說,只要按著他說的做,定能讓我自己親手報仇,還能全身而退?!?p>  “裝成冤魂索命,模仿呂溢、張彪、李濟三人被殺的手法,以及在用在墻上寫的血書都是那人告知我的?!?p>  葉文靖與白敬啟都陷入了深思之中,本來以為案件已經(jīng)偵破,但沒有想到竟越來越復雜,居然連血手人屠的武器都出來了。

  “葉大人、白公子,能否放過玉兒,月兒愿幫二位找到平陽候的罪證!”月兒跪在二人的面前叩首。

  葉文靖趕緊去扶了月兒,可月兒并不愿起來!

  “月兒姑娘這是干嘛,快快起來,這喬玉兒畢竟是犯的是殺人罪,本官如何能就這么放她走!”

  “要是大人不答應(yīng)小女子的請求,小女子就常跪不是”

  葉文靖無奈的看向白敬啟,希望他能出個主意,打個圓場。

  白敬啟領(lǐng)會到了葉文靖的想法。

  “這樣吧!月兒姑娘,現(xiàn)在案子也還沒有完結(jié),不如讓葉大人帶玉兒姑娘帶會府中,理出一間房,安排專人看管,一切等結(jié)案后再說,可好?”

  葉文靖見此“對對對,我覺得白公子此法可行,一切等結(jié)案再說!”

  月兒姑娘見二人都這么說,就起了身。

  隨后葉文靖安排錦衣衛(wèi)將喬玉兒帶回了府。

  “月兒姑娘,為何會如此幫喬玉兒?又為何會選擇幫我們?”葉文靖問道!

  “我以前有一妹妹,她也被惡人所害,看著喬玉兒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那樣的無助,無法保護身邊的人?!?p>  “這些年,我?guī)椭疥柡蜃隽瞬簧賽菏拢彤斒俏覟榱俗约黑H罪吧!”

  月兒朝著葉文靖跟白敬啟行了一禮“二位公子,月兒先行告退,若有線索我會及時聯(lián)系二位公子?!闭f完就走出了門口。

  “葉大人,今日勞煩借你錦衣衛(wèi)的令牌一用,讓守城兵士放我出城門,我得回趟城外的山莊。”

  “是為了調(diào)查鐵手人屠事吧?”

  “難道葉大人不感到奇怪嗎?這血手人屠早已消失江湖二十年,如今它的武器再次出現(xiàn),還有那神秘人,好像是特意將線索往這個方向引一樣?!卑拙磫⑺妓鞯?。

  “我也有這種感覺,喬玉兒的犯案手法,看似精明,但仔細琢磨卻破綻百出,特別是血字格外像有意為之?!?p>  “等下,如果說這一切真是神秘人引導我們的追查方向的話”葉文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那個乞丐!”白敬啟與葉文靖異口同聲到。

  “這樣,白公子你們江河盟在江湖上線人多,你負責調(diào)查下血手人屠的事。我安排錦衣衛(wèi)找到那個乞丐。”

  “行!令牌給我,我先出趟城!”白敬啟伸出手問葉文靖要令牌。

  葉文靖一臉不情愿的慢慢的掏出令牌,突然又收了回去。

  “等下!我差點忘了,你剛才那個喬玉兒的戒指真是你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為何當時不跟我說?”

  白敬啟聽葉文靖問道此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回答,只是小聲說句“我偷的?!?p>  白敬啟聲音太小,葉文靖并沒有聽到他說什么。

  “什么?你能不能大點聲”

  白敬啟不耐煩的對葉文靖耳朵大聲叫了句“我說我偷的,我趁她不注意,從她房間偷的,行了吧!”

  葉文靖耳朵都被吼的疼,不過他完全顧不上,一個勁的在笑。

  “哈哈哈!白公子,這么一個美男子,天天一副正緊的樣子,居然跑去一個女子的閨房偷戒指!”

  白敬啟不耐煩到,“別廢話趕緊把令牌給我?!?p>  葉文靖笑的根本停不下來,慢慢的掏出令牌,白敬啟伸手一搶?!澳脕戆?,要不是晚上沒法出城,我可不稀罕你的破令牌。”

  白敬啟拿到令牌后轉(zhuǎn)身就走了,葉文靖在后面笑著喊單“千萬不要搞丟了!”

  隨后葉文靖也回到了家中!

  次日宸時,葉文靖接到錦衣衛(wèi)的情報,他們連夜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個乞丐在昨天申時就離開了應(yīng)天府。

  這時月兒姑娘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葉大人,不好了,我剛接到消息,平陽候決定關(guān)閉城北的暗娼館!”

  “我估計到了,現(xiàn)在運作暗娼館的五個人,四個都已經(jīng)死亡,這個園子肯定也運行不下去,平陽候要關(guān)閉也屬正常?!?p>  “月兒小姐,平陽候給的最終關(guān)閉日是哪一天?”

  “三日后,畢竟里面的女子需要安置,那些客人也得通知?!?p>  “那給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王杰,你去城外請白公子過來。”

  “不用去請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白敬啟左手扇著扇子,大步走了過來,右手把令牌往葉文靖的身上一丟。

  “令牌還你?!?p>  “你這家伙就不能好好遞給我!”葉文靖用衣柚搽了搽令牌。

  “行了,不要搽你的寶貝牌子了,干正經(jīng)事要緊!”

  “我想我們應(yīng)該要去張彪府里一趟。我剛查到一個線索,在呂溢在死之前,來過張彪府上,在場的還有李濟?!?p>  “月兒姑娘,在下記得你昨晚說過,平陽候是禁止你們私下聚集在一起的?!卑拙磫⒄f道。

  “確實如此,平陽候在我們的人中其實都安插了耳目,他們聚集在一起,平陽候其實都知道的,我也是偶然見發(fā)現(xiàn)我的一個侍女是平陽候安插的耳目我才知道的?!?p>  “說起來,呂溢死亡那日,好像心情十分不好,喝了不少酒,一直在罵平陽候!”

  “那月兒姑娘先回去,在我這待的時間長了,容易暴露,若需姑娘幫助時,我們在來找姑娘?!比~文靖說道。

  隨后月兒姑娘離開了葉文靖的府邸。

  “走吧!我們?nèi)埍爰依锟纯?!”葉文靖跟白敬啟說到。

  葉文靖跟白敬啟敲了敲張府的大門,兩個仆人打開可門走了出來。

  “請問二位是找誰?”

  葉文靖亮出了錦衣衛(wèi)的牌子說道“我是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葉文靖,過來調(diào)查你們老爺被害的案子。”

  兩仆人見是錦衣衛(wèi)趕緊將他們請了進去,一人將他們帶入客廳,一個去稟告他們家大少爺。

  白敬啟跟葉文靖二人坐在客座上,下人為他們上兩杯茶水,二人四周張望著!

  “白公子,別說這張府還不如你那城北的小院有格調(diào)?!?p>  白敬啟笑了笑了“怎么?葉大人看上我那小院了,葉大人要死喜歡,一千兩銀子買給你,怎么樣?”

  葉文靖瞟了一眼白敬啟,心想一千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去。

  這時門外走進一人,“葉大人,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張公子客氣了,是我等不請自來?!?p>  “聽說葉大人此次前來,是為了家父的案子,難道葉大人找到兇手了?”

  “還未找到兇手,我們此次前來是想再查勘下現(xiàn)場,看看可能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不知可否方便?”

  “沒事,葉大人去便是,我們家里也都想早日找到兇手,告慰我父再天之靈?!?p>  于是張公子帶著葉文靖和白敬啟來到了張彪遇害的房間。

  “葉大人這邊請,這就是家父的房間,因為家父平日里喜歡安靜,晚夜有點動靜就睡不著,后來就將房間幫到府上最里面的一間?!?p>  葉文靖跟白敬啟先是在門口查看了一番。

  葉文靖向張公子問道“張老爺,晚上都一個睡在這嗎?”

  “是的,家父晚上一般都一個人睡在這里,因為家父喜歡安靜的緣故,家父也不許晚上下人門靠近這邊?!?p>  白敬啟在房間里仔細的搜查著,走到床邊時,突然愣了一下,用腳多剁了兩下地面,隨后蹲在地上用手敲敲了,發(fā)現(xiàn)聲音不對!于是撬開了木板,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條密道!

  白敬啟朝著門外叫到“葉大人,快進來,有發(fā)現(xiàn)?!?p>  葉文靖跟張公子連忙跑了進去。張公子很是吃驚的樣子。

  “這……這是,為什么家父的房間會有地道?!?p>  葉文靖跟白敬啟看看了張公子,心想,看來張彪做的事應(yīng)該家里無一人知道。

  葉文靖跟白敬啟進入了地道,張公子跟著進來了,進入密道內(nèi),發(fā)現(xiàn)有兩條道,葉文靖跟白敬啟決定各走一條,讓張公子上去等他們,可沒走多遠兩人都發(fā)現(xiàn)密道已經(jīng)被毀,無法通出去。

  雖然無法出去知道具體通向那里,但是葉文靖心理已大致有數(shù)了,葉文靖是老錦衣衛(wèi)出身,這應(yīng)天府的地圖就跟刻在他腦子里一樣,只要有個走向,他就能知道這個地道大致通到那里!

  葉文靖跟白敬啟在地道口碰頭后跟他分析下地道大致通向哪里。

  “這張府的位置是在應(yīng)天府的東北側(cè),而這地道一個朝西北方向,一個朝東南方向,往著東北方向走不就是城北,而這東南方向,你想想跟張彪有關(guān)的是誰的家?”

  “你是說,這條地道一條是通向城北暗娼館,一條是同樣東南邊的平陽候府?!?p>  “正是,我們先上去吧。再仔細搜搜看張彪的房間。”

  張公子在上面拉一把葉文靖跟白敬啟二人。

  白敬啟跟葉文靖二人繼續(xù)搜查著張彪的房間,因為剛才查了地道的關(guān)系,二人的搜查更加的仔細,柜子墻壁都要敲一敲,看看沒有夾層。

  果然在葉文靖翻到書柜的第二層時,柜子里聲音很空,葉文靖將柜子撬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小盒子,盒子里臧著一本冊子跟一些書信。

  二人將冊子翻看,這冊子竟然是張彪這些年與平陽候的賬目,涉及到私鹽,私鐵,以及貪污的賑災(zāi)糧存于張彪這的記錄,數(shù)目大觸目驚心!

  二人又翻開信件,這些信件皆是這些年人二人來往的書信,其中有一封引起來他們的注意,平陽候讓他用一筆錢,請人打造了一千把刀劍。

  二人立馬看了下項目,發(fā)現(xiàn)項目中的糧草跟私鐵都只有數(shù)量記錄,而沒金錢記錄。

  葉文靖看著白敬啟說到“這大一筆記錄,而且只有數(shù)量,莫不是?”

  白敬啟使了個眼神,示意張公子還在這,不要亂說!

  葉文靖明白了白敬啟的意思,走到張公子面前行了一禮。

  “張公子,本官有一請求,今日之事還請不要向外透露出半句,如果張公子透露出來,本官不能保證我錦衣衛(wèi)會放過公子。”葉文靖語氣帶著威脅脅的味道!

  這張公子也是個聰明人,猜到了他的父親一定是做了不得的大事,趕緊回到“請葉大人放心,今日之事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不過葉大人,在下也有一事相求!”

  “葉公子請講!”

  張公子突然想葉文靖跪下,求情到,“若是家父真的犯了什么罪,皆是家父一人之過,請葉大人看在我張公子一百二口人并不知情的份上,且勿累及到我張家老??!”

  當今圣上的手段葉文靖是知道的,他不敢給張公子做出保證。

  “張公子,快快請起,只要是我職權(quán)范圍內(nèi)的,我定權(quán)利幫助你們張家?!?p>  張公子叫葉文靖也無法保證,心想看來家父犯得定是大罪,目前看來只有聽天由命,協(xié)助好葉文靖,盡量保全好這張家一百二十口人吧!

  葉文靖與白敬啟從張彪家出來后,知道大事不好!他們趕緊回去,翻了下項目,仔細對了下信件,二人粗略的算了下,就這記錄上的糧食、私鐵跟刀箭,足足可以裝備三千人。

  而整個應(yīng)天府城里,禁衛(wèi)軍加錦衣衛(wèi)才五千余人,這只是目前記錄粗略的估計,可能平陽候府的私兵會更多!

  葉文靖說道“本以為平陽候只是開暗娼館只是為了抓住百官把柄,把持朝政!現(xiàn)在看來并非這么簡單?!?p>  ”平陽候一是將暗娼館做為斂財?shù)墓ぞ?,為他提供資金支持,二是通過暗娼館獲取情報?!?p>  這時窗外飛來一只鴿子停在門口,白敬啟拿出鴿子腿上的紙條看了下。嘴里默默念道“果然如此!”

  “葉大人,呂溢,張彪以及李濟的殺人案我知道是誰干的了,不過我們還去找一個人拿證據(jù)。”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