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荀淋雨回家,晚上就開始頭疼了。她想趁梁逸還沒回家,趕緊讓福姨給自己熬點姜糖水喝,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
喝完姜糖水,周秋荀躺在床上發(fā)汗,這時,梁逸來敲門了,他回來了。
“秋荀,睡了嗎?”
“哦,哥,我躺下了?!敝芮镘髡f的有點心虛。
“哥有個東西想給你,方便嗎?”
周秋荀想是躲不過了,從床上坐了起來“嗯,哥,進來吧!”
梁逸進來了,“怎么樣?頭疼好點了嗎?”他說著,拿手試了試周秋荀的額頭。
“哎呀,哥,我就知道福姨靠不住!”
“福姨自打上次蛋糕的事以后,可是機警了很多?!绷阂菡f著,拿出來一個很精致的盒子。
這盒子馬上吸引了周秋荀的目光“哥,這里是什么???”
梁逸緩慢的把盒子打開“我這幾天一直在忙,沒來及跟你說。這是我讓同事從國外定做的芭蕾舞蹈服和舞鞋,今天剛收到,你試試合不合適?!?p> “哇,國外定制的!”周秋荀拿起舞蹈服歡喜的不得了,“這顏色我喜歡!還有這舞鞋,37碼正是我的尺碼,謝謝哥!”
“咱們國內(nèi)實在沒有賣的,我看你總拿塊布裝在軟底鞋頭當(dāng)練功鞋。我怕時間長了傷到你的腳,所以定做了這套。你喜歡就好,早點休息吧!還有,不許再淋雨了!”梁逸說完最后一句,拿食指輕輕點了點周秋荀的頭。
“嗯嗯,知道了,哥晚安!”周秋荀知道,自己不裝乖一點,態(tài)度好一點,梁逸一定又要教育個沒完。
今晚,有一個中年男人始終無法入睡,他就是今天學(xué)生文藝展演的會長,嚴棟。嚴棟躺在床上,腦海里卻都是周秋荀在臺上跳舞的畫面。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讓他內(nèi)心跟著澎湃。他轉(zhuǎn)身下了床,來到女兒房間,坐了良久……
今天練習(xí)因為有了專業(yè)舞蹈服和舞蹈鞋的加持,周秋荀跳的更加游刃有余。每一個動作都更加輕盈、利落,讓人看著更加賞心悅目。他不知道門外,韓校長和嚴會長正在等待她練習(xí)完畢。
“這是你十年來第一次踏進勵榮?!表n校長說。
“十年了,這么久了。”嚴會長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時,周秋荀練習(xí)完畢了,她背著包往外走,卻沒想到兩個男人正齊齊的盯著她出來,頓時愣住了。
“韓校長好!”周秋荀有些不知所措。
“好!秋荀,這是咱們文藝展演的嚴會長,他來看看你!”韓校長說完把手指向旁邊的男人。
哦,周秋荀頓時命白了,這就是吾研中學(xué)學(xué)生說的討厭芭蕾舞的會長。也是那天自己表演時,在臺下沒有鼓掌的男人。他怎么會到這里來找自己?究竟是傳聞有誤?還是來者不善?
“秋荀,周秋荀!”韓校長叫醒了滿腦子問號的周秋荀,并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快跟嚴會長問好。
周秋荀剛反應(yīng)過來,馬上鞠躬“嚴會長好!”
“不用客氣!我來看看你訓(xùn)練,同時通知你進入復(fù)賽了,好好加油準(zhǔn)備!”嚴會長臉上帶著慈愛的微笑告訴周秋荀。
“哦,好的,我一定加油!”周秋荀樂開了花,心想:進入復(fù)賽了,會長親自來通知,看來吾研中學(xué)的消息也不準(zhǔn)確嘛!
倒是旁邊的韓校長一臉驚愕,頓時語無倫次的說“復(fù)復(fù)賽?”
“嗯,我們展演時見!”嚴會長跟周秋荀告別離開了,韓校長也跟著一起走了。
“我真沒想到你會讓勵榮進復(fù)賽!”韓校長還在懷疑。
“我聲明一點,不是我能不能讓勵榮進復(fù)賽,而是勵榮十年來實在拿不出能進復(fù)賽的節(jié)目。至于這個周秋荀,她的能力足夠進復(fù)賽,而我也不想讓之琳傷心?!眹罆L說完坐車離開了。
“進入復(fù)賽了!進入復(fù)賽了!”周秋荀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上了梁逸的車。
“哥,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周秋荀興奮的不得了。
“你進入復(fù)賽了!”梁逸倒說的很淡定。
“哥,你又怎么知道的?一點懸念都沒有了!”周秋荀有點小生氣。
“你還問我怎么知道,你一路跑出來,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到你嚷嚷自己進復(fù)賽了,還來怨我?”梁逸說著看了周秋荀一樣。
“哦,我興奮過頭,忘了。哥,你知道嗎?剛才是展演的會長親自來通知我的,我真沒想到,一個大會長一點架子也沒有。而且你知道嗎?吾研中學(xué)的人跟我說會長一點也不喜歡芭蕾舞,可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敝芮镘饔悬c小驕傲的說。
“嚴棟嗎?”
“對,會長是姓嚴!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在給你辦理吉吉可弟子身份時,無意間知道的。你知道嗎?他的女兒,嚴之琳是吉吉可的第3個弟子,也就是你的師姐?!?p> “哦?師姐?”周秋荀張大了嘴,沒想到吉吉可的弟子在這里碰上了?!澳乾F(xiàn)在那個師姐呢?”
梁逸嘆了口氣“死了,死了十年了?!?p> “死了?”周秋荀突然感覺嚴會長失去女兒好可憐。
“她女兒也是勵榮中學(xué)的學(xué)生,一次練舞事故,就去世了?!绷阂菡f完后,看看周秋荀。這時周秋荀變得安靜了,她要擼一擼頭緒。嚴會長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師姐,也是勵榮的學(xué)生,一次練舞事故去世了,所以勵榮從此再也沒有拿過獎。嚴會長到底是不是在恨勵榮呢?還是另有隱情?
晚上,周秋荀把這一消息發(fā)給了井依星他們幾個在的群里??蓭讉€人什么也沒討論出來,最后,他們想一起去問問韓校長。
第二天課間,他們四個人一起來到校長辦公室。
“井依星你陪周秋荀進去吧,我和徐力坤在門外守著?!睔W子洋對井依星說。
“好!”井依星和周秋荀一起進了校長辦公室。韓校長正在準(zhǔn)備發(fā)言稿,下午有訪問團來校參觀。
“尊敬的各位訪問團成員,大家好!我是勵榮中學(xué)的校長……”韓校長正在練習(xí)發(fā)言。
“韓校長!”井依星和周秋荀進來了,打斷了校長的練習(xí)。
“哦?井依星,周秋荀,你們有事嗎?”韓校長放下了手里的演講稿。
“韓校長,我們想問一下嚴之琳的事?!本佬窍乳_口了。
“嚴之琳?”韓校長放下了老花鏡,眉頭緊鎖起來?!澳銈?yōu)槭裁匆獑栠@個?”
“是這樣的,我們聽說嚴之琳是嚴會長的女兒,也是吉吉可的第三個弟子,也就是我的師姐。但聽說她在一次訓(xùn)練事故中死了,我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許這能解開勵榮十年沒能拿獎的謎底?!敝芮镘髡f。
“勵榮十年沒能拿獎那是節(jié)目不好,跟嚴之琳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快回去好好上課吧!周秋荀,你就好好練習(xí)舞蹈,別沒事瞎猜!”韓校長什么也不肯說。
井依星還想接著問,周秋荀拉住了她“好的,韓校長再見!”,周秋荀說完拉著井依星出了校長辦公室。
“怎么樣?問清楚了嗎?”歐子洋問周秋荀。
周秋荀搖搖頭“韓校長什么也不肯說。”
“那怎么辦?還能問誰呀?”徐力坤問。
“總會有辦法搞清楚的!我們先回去上課!”四個人又都回了教室。
課上,周秋荀實在無心聽講,她腦子里都是嚴會長、嚴之琳、韓校長三個人的名字,以至于老師叫她都沒有聽見。
“周秋荀!”老師已經(jīng)站到她身邊,周秋荀才猛然回過神,站了起來。
“老師!”
“周秋荀,我知道你學(xué)習(xí)好、舞跳的也好,但也要注意聽講啊!”
“對不起老師!”
“去辦公室把同學(xué)們的練習(xí)冊抱來吧!”老師讓周秋荀活動一下,收收神。
周秋荀抱練習(xí)冊回來的路上,正看到訪問團來了,韓校長在接待他們。她只能悄悄從身邊借路通過,卻聽到了重要的信息。
“唉,韓校長啊,你學(xué)校教育質(zhì)量那是沒得說,可就是文藝這塊,都多少年沒拿獎了???”一個訪問團成員對韓校長說。
“呵呵,今年我們參演的節(jié)目就很有希望哦!”韓校長笑著說。
“哦?什么節(jié)目?讓你這么有信心?”
“芭蕾舞!”
“芭蕾舞?那不是和嚴之琳一樣嗎?”那成員驚奇。
“對!”韓校長很有信心。
那成員壓低了聲音“老韓,我可得提醒你,這次跳舞的孩子,你可要看好了,不要再出現(xiàn)嚴之琳那樣,低血糖在舞蹈教室出意外了?!?p> “放心,這次的孩子每次練習(xí)我都在門外守著,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那就好!”
訪問團和韓校長的聊天聲越來越遠,周秋荀就愣在走廊柱子后面。嚴之琳是低血糖在舞蹈教室出意外的?而且都沒有人知道?對了,芭蕾舞練習(xí)不許別人觀看,她一定是因為這個,所以沒人及時發(fā)現(xiàn),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
下課后,周秋荀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把剛聽到的信息告訴了井依星他們。
“啊,學(xué)校里還出過這么恐怖的事?舞蹈教室?不就是你現(xiàn)在練習(xí)舞蹈的教室嗎?”井依星越說越害怕。
“你不要嚇周秋荀!”歐子洋制止了井依星進一步的瞎猜。
“沒事的,這個我倒不害怕。只是想到嚴之琳一個人犯病時一定很無助,我就感覺特別難過。哎,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你們幾個得幫我!”周秋荀讓井依星他們?nèi)齻€把耳朵湊過來,竊竊私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