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白玫瑰。”封臨川突然說出了一句沒有來由的話。
“……確實?!?p> “所以我想和你來花園走走?!?p> 怎么感覺他什么都知道?剛剛花盆掉落的事故,似乎也被他預(yù)見。
“你是……穿越?”語出,時魚淵便發(fā)覺有些荒唐了,“抱歉,小說看多了?!?p> “不用道歉,其實不算穿越,應(yīng)該是重生?!?p>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讓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知道你不信,這事還是回頭再說。”
“時醫(yī)生?!?p> 他看她一直憋笑,無奈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哎?!睍r魚淵皺眉,揉了揉被他彈紅的地方,“這樣看,可能要幾年吧。”
封臨川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嘶……幾年,那翡艾設(shè)計展我就不參加了。”
“……”
時魚淵得出一個結(jié)論,不要和他抬杠,杠不過的。
“三天可以出院。”
“呵,正好?!?p> 此時,在花園里一個隱蔽的角落,時千柔狠狠攥緊了拳頭。
“怎么回事!那個男人是不是看到你了?”
一旁的傭人被嚇得面色蒼白,“應(yīng)該……應(yīng)該沒有。”
“該死的!算她走運!”
可不一會,女人又松開了緊握住的手,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里浮現(xiàn)出一抹陰狠的笑意。
“好??!時魚淵,我看你還能笑多久!”
時千柔坐著一輛紅色瑪莎拉蒂出了醫(yī)院,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你那邊準(zhǔn)備好了嗎?”
“萬事俱備!時小姐,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說,就是您看這酬金的事……”
“今天先打給你二十萬,事成之后,還有重謝?!?p> “哎呦!感謝時小姐!感謝時小姐!我手下人辦事,您放一百個心吧!”
“要是搞砸了,你清楚該怎么做吧?”
“啊……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三天后。
天空又飄起了小雨,天色有些暗沉,讓這座城市像它的名字一般,猶如墨染。
此時醫(yī)院里走動的人正少。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布加迪繞過花園,停在了住院部大門口,不久,又開到了手術(shù)部。
時魚淵難得來一趟醫(yī)院,關(guān)于翡艾的事也準(zhǔn)備的差不多,所以這三天都在手術(shù)部幫忙。
上午下班剛走出大廳,便看到一個男人邁出修長的雙腿,從布加迪后座上下來。
他一身黑色綢面西裝,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傘柄,與她相對走來。
尊貴威嚴不容置喙。
大廳里僅有的幾個護士驚艷的目光紛紛聚焦,想要看看男人的臉,無奈始終被傘遮擋了視線。
唯有時魚淵,在與他走近時,看清了微微抬起的傘沿下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我出院了,不恭喜我?”
他笑的溫柔,像寂夜的深沉月光,惹得人心癢。
“封臨川?”她都沒注意到自己嘴角的微小弧度,“恭喜?!?p> “翡艾藝術(shù)展被定在今天下午,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來接你去吃飯。”
這個理由,拒絕的話,未免顯得有些扭捏。
“好?!?p> 兩人打著一把傘走在雨中。
封臨川為她打開車門,自己隨后上車,兩人并排坐在后座。
他自動忽略后視鏡中項助理看了鬼片似的表情。
“凌云閣?!?p> 十分鐘,車到達了目的地。
凌云閣店面雖然不大,但是以紅木為主的精致古風(fēng)裝潢和品質(zhì)上乘的流水佳肴,讓它躋身于市中心五年而流量不減。
有人猜測,讓它保持高熱度的原因不止于此。
能開在首都最繁華的地段,背后必然有個資源雄厚的大老板。
門衛(wèi)看見車牌號,立刻用藍牙耳機說了句什么。
車順暢的開進了專屬停車位,從私人通道上到頂層。
這里倒像是建在高處的亭子,紅木支柱和欄桿,四角飛翹的朱紅閣頂,百年藤樹樁撐起的圓形桌面。
古色古香韻味十足。
而從樓下上來,期間除了私人服務(wù)生,再沒遇到一位客人。
關(guān)鍵是,這里還可以隨時看到一樓前臺的情況。
時魚淵自然是來過凌云閣,可不知道樓頂還有這樣一番景象。
因為無論從下方樓層的任何位置,都察覺不到這個亭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