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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聽聞喜事

  周瑤趕緊收回了手,心想在這堂堂周府之中,拿發(fā)簪殺死他的幾率小到渺茫。

  直到進了她一直居住的月明汀里,周釗才將她整個人扔到了床鋪之上。

  雖身下是軟軟的床鋪,可到底底下也是木頭,這一摔,摔的周瑤眼冒金星。

  她在心中痛罵,周釗,你個王八蛋,老子定會宰了你。

  可是面上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憐樣子:“哥哥是生我氣了么?”

  她也好歹活過一場,綠茶的扮相周瑤運用的是爐火純青。

  萬萬沒想到,周釗根本不吃這一套。他連理都不理,掉頭就走。

  “松容,看好你家小姐!”

  空氣中只是傳來淡淡的一句話,人早已走的很遠(yuǎn)。

  門外的侍女,原是一臉膽戰(zhàn)心驚的,見到大人鐵青的臉色,生怕氣火會蔓延到自己。

  松容趕緊迎了上來,“小姐,您不是應(yīng)該在屋中休息么?您什么時候偷跑出去的?”

  “別再說了?!敝墁帤獾囊?,翻了一個身將頭蒙在了被子中,腳踝卻還是火辣辣的疼。

  疼吧,媽的,疼才長記性,才能記清那帶著虛偽面具的男人,是什么樣子的陰狠。

  往后接連三日,周瑤腳踝腫的不行。

  松容去請大夫,卻也被阻攔了回來,像是誰有意不讓大夫來為她看診一樣。

  “讓我有病就去找大夫,找了大夫你又不讓人家來,真他娘的混蛋!”周瑤氣的在床上打滾,她知道,這定是周釗的意思。

  約莫著是周釗生氣了,想要懲罰自己,讓自己長個記性。

  可是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周瑤想不通,女人投懷送抱,豈不是一件美事?周釗害怕什么?莫不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沒由頭的,周瑤打了個寒顫。

  應(yīng)該不會,周釗這人絕對不是什么擁有著菩薩心腸的善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定會怒殺之后快的。

  可是,這腳腕也不能一直不管啊……

  于是她偷偷去了小廚房,那里有冰窖,這兩日她每日都會來偷點冰塊給自己敷上消腫。

  雖是名義上的,但好歹也是周府二小姐,怎的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周瑤打算加速自己的計劃。

  若是不用手段,過不了多久晉寧郡主嫁進來,自己就更沒有立足之地了。

  像書中一樣被送去沖喜,也是遲早的事情。

  她要留在周府,成為這里真正的主人,要讓周釗眾叛親離,與王上互相殘殺。

  送她去沖喜,做夢。

  她要洗清徐家的冤屈,讓整個上元都對著徐家致歉。

  節(jié)后忙碌,要不就是前朝事多,要不就是仍在氣頭之上,周瑤已經(jīng)有將近幾日,連周釗的影子都沒見著了。

  都知道這周大人喜靜,府中下人做事都是和風(fēng)細(xì)雨細(xì)聲細(xì)氣的,不敢鬧出紛擾半日。

  可是不知怎的,這兩日來,原本寂靜的府上便是多了些熱鬧。

  月明汀中,床榻之上的少女翻了個身子,不停揉著已經(jīng)消退些許的腳腕,發(fā)出嘶嘶的痛吟。腳踝好是見好了,可是依舊不是經(jīng)過大夫處理過的,單憑幾個丫頭隨意的處理一下,到底還是落下了病根。

  “松容?”周瑤輕聲喚道。

  “小姐可是醒了?”松容推門進來,貼心的倒了盞茶水放在床邊。

  周瑤無力點了點頭,瞧向窗戶外邊。這日清晨起來,春光正好,就連這原本寒涼的屋子里邊都暖上了三分。

  “外面有什么事情,這么吵???”周瑤抬頭,她瞇著眼,迎著窗外照進來的日光,暖洋洋的。

  松容笑,“今兒府上大喜,小姐要有新嫂嫂了!”

  聽到這話,周瑤一怔,新嫂嫂?莫不是晉寧郡主?

  她微微抬著的腦袋都僵住了,怎會這么快就進了府?按照劇情走向,公主不應(yīng)該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啊。

  “是嘉城長公主的女兒晉寧郡主?”周瑤狐疑的問道。

  松容點點頭,肯定道:“正是郡主!”

  民間都在傳聞,傳聞?wù)f這晉寧郡主自從年前在宮內(nèi)的夜宴里見了一面周釗,便為他傾倒,非他不嫁。

  晉寧郡主是上元王最疼愛的外甥女,晉寧郡主的母親,便是上元王的親妹妹嘉城長公主。

  要說這郡主看上的男人,便是生了八百輩子的福氣,就連世家公子哥都有爭搶著想要入贅的心思。對于周釗與郡主的婚事,王上同意,郡主情悅,可偏生不知怎的,長公主就是死活不同意。

  這件事鬧得極大,郡主想嫁,公主又不同意,王上又不忍郡主三番五次的跑去哭鬧,便先開了口,與周釗提了一嘴。

  “公主松口了?”周瑤又問。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這女人心思沉的很,偏偏在這個時候入門,豈不是更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松口了,據(jù)說是吏部晏大人在朝上公然彈劾嘉城長公主參政,想要再吏部選員一事上指手畫腳,周大人替公主解了圍,于是這親事便成了!”松容笑嘻嘻的說道。

  公主參政,王上不管不說,還不下令責(zé)罰,這什么情況?

  周瑤一臉懵逼,好像見識到了新世界。

  吏部晏冼,不是和周釗是同一黨的么,怎么如今還能在朝上公然拌嘴?周瑤一怔,立刻想起來了那日在周釗書房中藏起來的火漆竹筒。

  莫不是因為自己藏起來信條的緣故,導(dǎo)致周釗未去赴約,事情才不按照原本發(fā)展的線路走的?

  這么一說來,加速了晉寧郡主進府,倒成了自己一不小心的不是了。

  周瑤暗自懊悔,遙想當(dāng)日就不應(yīng)該去那個書房,更是不應(yīng)該拿走那枚火漆竹筒。

  可是無論是否因為自己的過失導(dǎo)致的,晉寧郡主入府,的確是劇情的走向趨勢。這樣不行,這樣的話,悲劇永遠(yuǎn)無法變更成喜劇,就像書中周瑤的命運一樣,還是逃不過一個慘死。

  不行,周瑤不信邪,趁事情還沒進入正軌,他倆還沒到能好的時候,這婚事怎么著都得給攪黃了他。

  晉寧郡主不是個好相與的嫂子,現(xiàn)如今的周瑤更不是個好相與的小姑子。

  若是還如同之前一般,將孩子夭折、克星鬼怪之說賴在她的腦袋上,那她可不要傻乎乎的承受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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