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洞房花燭
自己在混想些什么?亦或者是這身體的舊情在作祟,竟能讓自己著魔般陷入兩難境地。
周瑤很快的清醒過來,她猛地一把將周釗推開,連翻帶滾的沖著床沿爬了下去。
窗隙中透入的月光絲絲灑落,屋子里靜得一片死寂。
看來,這來府上慶賀的諸位王公大臣可真是連著灌了周釗不少的酒,導(dǎo)致他的動作都有些許的遲緩。
不然按照往常,他早就過來將自己扔到屋外去了罷。
“你竟是喜歡這樣玩兒?”周釗用手微微揉著額角,剛剛那一撞,竟是自己被撞的滿眼金星。
周瑤訕訕,沒敢搭話,心想趕緊開溜。
還好沒有發(fā)現(xiàn)是自己,不然自己有十條命,都不夠解釋的。
只是此刻,如何逃離這當(dāng)下的困境?
事情的發(fā)展往往不遂人愿,下一秒鐘,周瑤看見了那只從床上伸出來的手,正在床邊左右摸索著。
啪嗒一聲,桌上的喜碗被拿了過去,整碗帶著湯的喜餃都被周釗囫圇個(gè)吞了下去。
“別——”
周瑤剛要阻止,卻還是晚了一刻。
算了,他喝了也好,本來就是給他們這對新婚鴛鴦喝的。
奇怪的味道在口腔中翻涌,這味道不對勁?!皣I”了一聲,周釗整個(gè)人都爬在了床沿邊嘔吐著,連帶餃子湯水還有那胃中的美酒。
一股子酸氣撲面而來。
“這是什么味道!”周釗怒道。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看清眼前的身影,那一道嬌小的影子倒是躥的極快,一溜煙的功夫,整個(gè)人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再不走,可真就成了活靶子。
她倒是沒有完全出這個(gè)門,而是悄悄躲在帷帳后的屏風(fēng)中。畢竟那碗被下了藥的喜餃,還沒有被晉寧郡主吃上,周瑤不放心。
“來人,更衣?!?p> 聽得見周釗輕飄飄的喊著,不一會兒便有下人走了進(jìn)來,將那一攤污穢清理了個(gè)干凈。
杯盞碰撞聲中,外邊又傳來一陣輕躍的腳步。
“大人這是怎么了?可是吃酒吃的過于醉了些?”說話人的聲音極其的婉轉(zhuǎn)動聽,周瑤捏著嗓子,都說不出來她這么百靈鳥般動聽的音色。
能這樣同周釗說話的,就只有那個(gè)剛剛大婚的新娘子晉寧郡主了。
周釗隨意“嗯”了一聲,接過來侍女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他眼角下有些狐疑的打量著面前的美人兒。
美人兒鵝蛋臉,柳葉眉,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雙頰上一抹火燒云。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可見,是用足了心思。
她站在周釗的面前,正怯怯羞羞的望著自己的夫君。
“剛剛…”
聽得出來周釗話語中的欲言又止,但下一句他便立刻正常了起來,“你去了哪里?”
“妾身剛剛?cè)ャ逶「铝?。”晉寧郡主輕輕說道,像是得到了男人炯炯目光的示意,她坐了過去,衣袖翻轉(zhuǎn)間濃厚的香氣撲鼻,整個(gè)寢房中都遲遲飄散不去這厚重的香氣。
周釗眼珠一轉(zhuǎn),果真同自己想的沒錯(cuò)。再回頭,眼底的慍色瞬間消失,望著新娘子的眼中,柔情的仿佛都能掐出水來。
與此同時(shí),床榻之后的帷帳旁,周瑤捏著鼻子,怕這刺鼻的香氣嗆的自己咳嗽。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還不離開,在這里偷窺別人洞房花燭,也不是一件風(fēng)雅的事情。
“都下去吧?!敝茚撦p聲吩咐道。
微弱的燭火下,聽得見女子的嬌喘聲,透著那半明的帷帳,周瑤看的一清二楚。
“你可開心?”周釗柔聲問道。
“開心,愿歲歲年年,都能這樣永結(jié)同好?!睍x寧郡主嬌羞著回道。
衣衫半褪,光影迷離,正是美妙的時(shí)刻。
周瑤正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繼續(xù)看下去的時(shí)候,那床上忽的傳來一聲悶響。
原本一直在輕聲說話的郡主忽然沒了聲音。
“那你且自己開心著吧?!?p> 那道幾乎不帶著任何感情的冷冽聲音仿佛從地獄間傳來,屋子里的溫度降低到冰點(diǎn)。
周瑤皺眉,這是怎么了?
下一刻,周瑤透過帷帳,清晰的看到那高大修長的身影踉踉蹌蹌的從床上走了下來,他像是在揉著腦袋,坐在了中間的凳子上喝著茶水。
“白易,把人帶進(jìn)來。”周釗忽然喚道。
周瑤一滯,即刻屏住了呼吸。白易武功高強(qiáng),又有內(nèi)力,也會一點(diǎn)通過呼吸聲辨別屋中有幾人。這下糟了,被抓可真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
身后一陣涼風(fēng)吹過,后門被悄悄的打開。周瑤趕緊悄悄蹲了下來,隱藏于那屏風(fēng)之后。
通過屏風(fēng)下的空隙,和微弱的燭火光線,周瑤看到了一雙鞋靴踏了進(jìn)來。
準(zhǔn)確的說是,是一個(gè)人,拖著另一個(gè)人走了進(jìn)來。
“大人,都準(zhǔn)備好了?!?p> 即便是清楚的了解周釗的為人,可是任憑她有七竅玲瓏心,都琢磨不透周釗接下來的行為。
“這漢子底細(xì)干凈,是水邊的漁人,前陣子輸了錢欠下了巨款,即便是東窗事發(fā)也好操控。剛從樂坊中拖出來的,十分的酒氣八分醉?!卑滓纵p聲說道。
“致幻藥可是均都下足?”周釗抿了口茶水,聲音有些沙啞不清。
“下足了,保準(zhǔn)他以為在樂坊中睡了唱戲的伶人。”白易肯定的回道,聲音中不帶有一絲的不確定性。
周瑤聽得膽戰(zhàn)心驚,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些什么,憋著的氣導(dǎo)致自己的臉色通紅,還不敢呼吸。他們要再這樣磨嘰下去,周瑤可能先將自己憋死了。
“去吧?!敝茚摰姆愿赖馈?p> 只見白易將那漢子扔在了床上,便退了下去。
那粗獷的漢子,像是許久沒有睡過這樣柔軟的床鋪一樣,雖是有著酒勁,可身子還是不停的在床上蹭來蹭去。
胡子拉茬的臉上還布滿了厚重的酒漬,光影迷離間,下一秒鐘,他滿是厚繭的手胡亂摸索到了一片柔弱,那不安分的手便更甚不管不顧了起來。
白易輕輕的從后門退了出去,周瑤也總算能偷偷長吸一口氣。
她半跪著起身,透過雪白的帷帳,那男人的身影都整個(gè)覆蓋了上去。這人的身影矮壯,一瞧便不是周釗。
喜床上的氣氛逐漸變得旖旎起來,可是周圍的兩個(gè)看客卻是心思各異。
這空氣中都飄散著的曖昧的氣氛在一開始就十分的古怪,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周釗的用意。
莫不是,這人有被綠情節(jié)?
哪兒有人自己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