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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糊弄傻子

  不是她?

  明汲一愣,那還會是誰?

  只見周釗緩緩起身,臉色有些隱忍著的難看,一句話都沒有,撇下眾人就進(jìn)了屋。

  期間,他還不讓任何人靠近,就連晉寧想跟著進(jìn)去看看周瑤,都被攔在門外。

  屋內(nèi)服侍的人,只有步履蹣跚前天被打的不行的松容,她照顧自己都是麻煩,如今還因為下毒之事,不得不爬起來照顧周瑤。

  看見周釗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松容一滯,在見到自家大人的臉色時,她便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屋內(nèi)靜的,只有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靜的仿佛連,掉下來根針都能聽得見。

  周釗的身影佇立在床榻的不遠(yuǎn)之處,有些僵直,不知該不該上前。

  他思慮片刻,腦海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最后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

  視線匯集之處是躺在床榻之上的蒼白無力的少女的臉,他的腳步沉重,每走一步,都是一次又一次堅定著的心。

  直到走到周瑤所在的床榻之前時,他伸出了手,那修長的臂膀在黑暗之中的輪廓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手,光影綽綽間,伸向了在床榻之上并不安穩(wěn)的睡著的少女。

  像是所預(yù)知的危險即將要來臨,少女皺了皺眉頭,輕咳嗽了一聲,可是這并沒有阻止那只已經(jīng)掐到她脖子上的手。

  要怪...

  就怪當(dāng)初不該留你性命。

  就怪當(dāng)初應(yīng)該聽得進(jìn)去白易的奉勸。

  周釗心神凜冽,像是著魔了一般,腦海中滿是回憶的場景。

  那碗色澤誘人,飄著淡淡甜香味的玉米羹,原是周瑤遞給自己的。

  她清純小鹿一般的雙眼,悻悻的問自己吃不吃湯羹。

  大晚上的,周釗實在是不想喝湯羹,便隨手放在了一邊兒。

  后來他瞧著周瑤實在是沒怎么吃,便默默的將湯羹又遞了回去。

  那個時候的他竟是不知道,羹里有毒,而現(xiàn)如今也嗤笑自己如同傻子,心中竟會浮現(xiàn)出被關(guān)心的感動。

  周釗恨不得掐死她。

  別的都可以,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不行。因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越過了那條原本的線。

  因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嚴(yán)重威脅到了周釗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并且是出現(xiàn)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幾乎都快要完全放下戒心的時候。

  他不允許在自己莫名感到心安的時候,換來的卻是假的不能再假的真心和謀劃。

  周釗絕對不容許自己被算計,在這不可控的情緒范圍之內(nèi)。

  少女原是蒼白的臉越來越紅,那雙大手如同一張結(jié)實的網(wǎng)一樣緊緊禁錮著她白皙如玉的脖頸,好像隨時都會將她的脖子折斷。

  周釗心中發(fā)了狠,一點兒都沒有要停手的意思,若不是明汲察覺到不對及時趕到,可能周瑤沒被毒死也被掐死了。

  這樣算來,明汲還是周瑤的救命恩人。

  這天底下,怎么到處都是周瑤的救命恩人呢...

  床榻之上的被害者少女就算再昏著頭睡,被這樣一頓掐也該掐醒了。

  周瑤在迷迷糊糊之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可是中毒后的身子癱軟無比,連同抬手求救的力氣的都沒有,只能躺在床上任由別人宰割。

  這是周瑤第一次感覺到對生的渴望,同樣,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能隨便支配自己的身體是多么快樂的一件事。

  “大人,您這是在做什么?”明汲一臉懵逼,看到剛剛的場景,他愣了又愣,心里直呼自家大人瘋了。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當(dāng)著面說主子瘋了。

  明汲又不知道周釗的內(nèi)心活動,倒也正常。

  緩過神來的周釗,一時怔了又怔,他心中的感情復(fù)雜,就像是波濤洶涌的海的正中心,寧靜卻暗涌如潮。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晚上的大開大合的內(nèi)心變動。

  他覺得有些害怕,短短的一晚,感動、懷疑、憤恨。

  竟是這樣輪回的來過他的世界。

  周釗他記得,他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他不是這樣容易被別人撥動情緒的人啊。

  怎么還會在短短的幾日之內(nèi),被這個看起來都沒發(fā)育完全的小丫頭搞成這樣?

  周釗覺得自己瘋了。

  “沒什么,你先出去吧。”周釗揮揮手,神情很疲憊。

  明汲有些猶豫,有些欲言又止,但自己知道不能違抗命令,便有些擔(dān)心的一步三回頭。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氣氛的古怪和周釗的不自在,更何況跟了他這么久的明汲。

  昏黃的燈光下,周釗埋在黑暗中的面容模糊不清,他腦袋里亂如麻,一時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大概真的是瘋了,才會因為這么拙劣的背叛而想要殺人。大概真的是瘋了,才會降低戒備心到連湯羹中有毒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了。

  周釗竟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他,他都能接受。

  可,唯有她不行。

  唯有她周瑤不行。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周釗忽然問出口,因為他看見床上的少女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臉驚慌的看著自己。

  小丫頭聰慧過人,怎么會不知道他已然知道了事情的所有過程?

  他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問的,這板上釘釘?shù)氖虑?,還非得要她給出個答案不成?

  周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聽到的答案是什么。

  自己真是瘋了。

  周瑤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嗓子沙啞,她指了指床榻邊的茶盞。

  “……”

  那周釗能伺候她喝水嗎?那肯定是不能的。

  周釗沒動,連看都沒看一眼,而是持續(xù)性的直愣愣的盯著周瑤。

  “我沒有想害你的意思。”周瑤艱難的開口,聲音沙啞,一開口就為自己開脫罪責(zé),老推卸責(zé)任人了。

  周釗覺得有些無語,這小丫頭是被毒壞了腦子么?

  “我知道你不喜食湯羹,那碗湯羹是給我自己準(zhǔn)備的。”

  多么拙劣的借口,周釗的嘴角抽了一抽。

  這種說辭都能被她拿出來糊弄自己?

  自己長得很像傻子是嗎?

  周釗剛想發(fā)火,那道柔柔弱弱的聲音又插了進(jìn)來:“哥哥若是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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