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各綠一次,扯平了啊
按響門鈴時,舒曼猶在心慌;
可當(dāng)門打開的瞬間,她的一顆心又安寧下來。
她看到司馬高那張憔悴的臉上突然迸發(fā)出了精氣神、看到他開門的動作是那么的急切!
下一秒,他們彼此相擁,不需要任何話語。
他們愛著彼此,思念著彼此!
哪怕,就在一天前,舒曼還試圖決絕的和他斷交。
一直溫柔的司馬高這會兒卻像是只滿身攻擊的狼,他幾乎是騰空著將舒曼抱進了門,又抱著她轉(zhuǎn)移進了臥房。
他開始瘋狂的吻她,瘋狂到勾起了舒曼本能的恐慌,時不時會有窒息的錯覺。
舒曼忍耐下來了,她舍不得拒絕他!
哪怕他通身酒氣濃郁,哪怕他的胡茬戳的她有些生疼,哪怕他是那么的粗魯。
只要他不停下來,她允許事態(tài)發(fā)展到任何地步……
可是。
他停下來了!
停在彼此幾乎坦誠相對的階段,舒曼看到司馬高眼里的濃色再次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烈的痛楚。
而他偏偏又一直維持著擁抱她的姿勢,許久許久,仿佛永遠那么久!
舒曼想,他一定是看到了她胸前那唯一的一抹痕跡。
暗紅色的!
明明很快就會褪去,可還是讓他看到了。
來之前舒曼也曾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事到如今,她和司馬高都得認清:
這個坎,他們過不去!
這段關(guān)系也是真的結(jié)束了!
像是突然脫了力,司馬高的腦袋垂跌下來,他??吭谑媛膽牙铮幸环N了無聲息的錯覺。
這一刻,舒曼沒有預(yù)料之中的悲傷,反而有種解脫了的釋然。
那個懸垂在心頭的大石終于落下了!
從此以后,她的身后再也沒有那個溫暖的阿高,她將那么好的阿高還歸人海,去遇見更好的女人!
一個至少配得上他的女人!
“對不起……”
沙啞的男聲從舒曼的懷里隱約溢出,帶著止不住的顫抖,飄渺的像來遠方的深淵。
舒曼把他抱得更緊,唇邊卻揚著一抹淡淡的笑:“傻阿高,該說對不起的應(yīng)該是我??!”
聞言,懷里的人又再次突然暴起。
他翻身把舒曼壓下,通紅的雙眼和悲傷的神情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頭絕望的困獸在做無望的掙扎。
舒曼知道他想嘗試什么!
可是,沒用的!
換個角度想,她也感謝他這樣介懷的心理,至少代表他是認真的看待他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隨意看輕。
司馬高大概是她這輩子遇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了吧!
封乾:應(yīng)該是最自不量力的冤種!
司馬高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顆一顆的落在舒曼的臉上,脖子上,溫?zé)岬母杏X稍縱即逝,留下的只有一片冰涼!
“舒曼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恨我自己做不到,可我,真的做不到……”
司馬高憤怒的嘶吼著。
舒曼起身抱住他,她安撫的拍著他的背:“這是你的底線,該是我抱歉。
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哪有像小說里說的那樣,愛一個人可以那么的沒有底線!
就算圖一時的快樂,那將來呢?
彼此永遠都會記得這個心結(jié)!
舒曼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果然哄得司馬高漸漸的安靜下來,兩個人卻相對兩無言,只戀戀不舍的陪著彼此。
舒曼起身想下床……
司馬高卻在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緊得像要捏斷一樣!
“我不走,上個洗手間而已!”
司馬高這才放她暫時離開,只是從頭到尾,他始終保持盤坐的姿勢,一動不動像入定了一般。
直到舒曼從洗手間出來,他依然盤坐在床側(cè),弓彎著的背透著十分的頹廢。
司馬高的這處房子是個老的開放式小區(qū),透過客廳淺綠色的推拉窗,舒曼看見了窗外漆黑的夜色。
她走到窗邊略略開了些縫隙,外面微微的噪聲就滲進了屋子里,仿佛讓這夜都有了些平淡的生活氣。
從前不覺得,可現(xiàn)在的舒曼真的好喜歡這種庸碌感!
普通又幸福!
床頭柜上的手機在一遍遍瘋狂的響過,見司馬高不為所動,舒曼柔聲靠近:
“怎么不接?”
舒曼走近一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串沒有存姓名的手機號碼。
不幸的是,這號碼是她爛熟于心的!
果然,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舒曼猶豫的朝手機伸手……
“別接!”
司馬高啞著嗓子顯得有氣無力,但語氣很是堅定:“不管是誰都不接。”
“好?!?p> 舒曼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又很是自然的一頭扎進他懷里,順便拱著他和她一起躺下。
像失去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那次一樣,舒曼也竭力的學(xué)著他溫暖自己的樣子去溫暖他,她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擁抱他,安撫他!
終于,他的身體不再那么的冷硬,抱著她的懷抱也逐漸開始有了溫度……
“舒曼,我好怕我這輩子永遠都這么糟糕?!?p> “怎么會……”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鐵門碰撞地面,還有木質(zhì)入戶門碎裂的呲啦聲。
就在舒曼和司馬高懵逼的從被子里探出頭的瞬間,臥房的木門也被人一腳踹開了。
這一刻,她希望看到封乾憤怒的樣子,這能讓她多少有些報復(fù)的快感。
但很可惜。
迎上來,或者該說拽起她的卻是另一個很是眼生的高大男人。
那男人長的兇神惡煞,身材也是虎背熊腰的類型,隔著西裝都能看到他鼓鼓囊囊的肌肉輪廓。
他輕松拖起舒曼的胳膊往外走:“老板很不開心,不能讓他等太久,所以得罪了——太!太!”
舒曼冷笑著任他拉扯!
“阿高,再見!”她甚至挑釁般的回頭沖司馬高揮手。
可哪里還看得見什么司馬高?
天那么黑,按著他的人那么多、那么大力,他的臉早被按進床里消失了蹤影。
而她揮動的那只手沒閑著,揮完就立馬隔著毛衫狠狠的擰了自己身上幾把。
想必,是淤紅了的!
她就是有點后悔,剛剛不該把衣服穿回去,渾身亂七八糟的才精彩呢!
很快,門口的那個男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與此同時,身后的臥房里也傳來毆打聲。
只有拳腳落在皮肉上的聲音,司馬高卻始終沒有任何痛呼!
這個傻孩子!
“嘶……”
不等舒曼得意完,她的下巴已經(jīng)被狠狠捏著抬了起來,她的視線陷入到了一片怒海之中。
趁著昏暗的樓道光,封乾的臉色白的恐怖,一雙眼睛卻紅得病態(tài)!
他抽著嘴角,溢出冷笑:“居然還是我看扁你了,封太太!”
說著,他手上一使勁兒,舒曼的臉被她甩得撇開一邊。
“過獎了……老!公!”
舒曼從容的轉(zhuǎn)過臉,她甚至迎著他的目光綻開笑容:“別生氣啊,畢竟……”
“你綠他一次,他也綠你一次,大家扯平了……?。?!”
猝不及防的,舒曼的脖子被封乾掐緊,他一進再進,最終把她抵在陳舊的墻壁上。
“陳舒曼,你愛他是嗎?”
封乾手上的力道一次次的收緊,他咧出殘忍的笑意來:“那他就該為這份愛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