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司的保安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摔在一起的男女。其中一個是他們那個高高在上,又冷酷得不近人情的大總裁,跟一個女人——
“總裁你沒事吧?”
聽著保安帶著緊張和關(guān)切的聲音,晏染頭頂浮起三個問號:這個男人是總裁,那晏天成是什么?
她來不及思考,因為她的后背這會痛得像是要開裂一般。
男人用最快的速度從她身上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有如在看一個螻蟻。
看了眼一旁的保安,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把這個女人拖出去。”
“你——”
晏染背痛得要命,完全起不來,可是那兩個保安明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聽到男人的吩咐,直接上來就要把她拖走。
男人本來要進電梯的,聽到她的話停下了腳步。
“等一下?!?p> 現(xiàn)在知道良心發(fā)現(xiàn)?晚了。晏染想起來,可惜她背實在是太痛了,痛得她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起身。
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晏染以為對方要拉她起來,跟著伸出了手。那男人確實是彎下了腰,也伸出了手,卻不是拉她起來,而是撿起了掉在她身上的手機。
剛才男人摔倒的瞬間,他口袋的手機掉了出來,正好就掉在了晏染的心口。
晏染瞪大眼睛看著那個男人從她胸口撿起手機,然后完全無視她伸在空中的手轉(zhuǎn)身進了電梯里,在門關(guān)上之前毫不猶豫的又一次讓保安把自己扔出去。
她發(fā)誓,她一定要讓爸爸扣光他的獎金和薪水。
啊——
晏染被保安拖著往外面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囡囡,你在哪啊?”
晏天成今天本來要跟女兒一起來公司,不過他早上剛好要見個客戶,晏染又一再表示自己可以。他只好相信她,把地址告訴女兒后就先出門了。沒想到他客戶都見完了,還不見女兒來公司。
“爸。”
晏染來不及回應(yīng)晏天成的話,人已經(jīng)被保安拖到了大樓外。
“這位小姐,下次想接近我們總裁麻煩你換個招?!?p> “對,我們每個月扔出來的女人太多了?!?p> “別怪我們不懂昨憐香惜玉啊?!?p> “下次別來了,總裁不會看上你們的。”
晏染:……
那個男人不正常,你們這兩個保安也不正常了是不是?
“囡囡——”
電話另一頭的晏天成沒聽清保安的聲音,就覺得吵。
“你在哪?。堪职謥斫幽??!?p> “爸,我在你們公司門口,你快來。”
十分鐘后,晏染也沒等到晏天成,又等了十分鐘,晏天成終于來了。
“女兒???你怎么了?你怎么跑這來了?”
“爸——”
晏染看了眼晏天成來的方向,莫名覺得不太對。
“你們公司不是這個地址嗎?”
“是這個地址,不過不是這,我們公司是后面那幢。囡囡,你以前不是來過嗎?”
晏染:……原主是來過,可問題是我不是原主啊。
晏染心里給自己點了根蠟,她是真的慘,不光穿越成炮灰,還穿成一個沒有原主記憶的炮灰。
“爸,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走錯了?!?p> “沒事沒事?!?p> 晏天成看著女兒手扶著腰,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囡囡你怎么了?”
晏染咬唇,自己走錯了,怪誰?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快帶我去你們公司吧。我都遲到了?!?p> “囡囡摔了一跤?別去公司了,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p> “我真沒事了?!眲偛趴赡芫褪撬ぬ萘?,才覺得很疼,這會感覺好些了。
極力阻止晏天成送自己去醫(yī)院,晏染磨著他帶自己進自家公司。她總不能來了一趟,連自己家門都不認識吧?
晏天成磨不過女兒,帶著她繞過幢辦公樓,到了后面。
晏染看著眼前的建筑,層高比前面那個少了幾十層不止,而且看起來有些破舊,外墻都有些剝落了,像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建筑。
就是一個在街面一個在街里的區(qū)別,畫風差這么多嗎?
“爸,這就是我們家的公司?”
“囡囡啊,這一幢都是爸爸買下來的,我挑了最上面五層當辦公樓,下面租給人家了,下次你不要再走錯了啊?!?p> 晏天成說到這個還是很得意的:“這樓當初爛尾了,開發(fā)商跑路了,不然也輪不到我。現(xiàn)在這塊地皮都漲了五六倍了,你爸眼光好吧?”
“好,爸爸眼光真好?!?p> 晏染:誤會大了。
她低頭捂著臉,所以剛才那個男人不是晏天成公司的員工,更不是她以為的沒長眼睛的人?而是因為對方如保安所說的,把自己當成是上門來勾弓丨他的女人?
太糗了。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烏龍啊?
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囡囡啊,你沒事吧?”
“爸,我沒事?!?p> 算了,橫豎那個男人也不認識自己。誤會就誤會吧。
……
晏染回到家,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腰青了一大塊。
她不想讓晏天成擔心,自己下樓找了點藥油,給自己隨意擦了擦藥油。擦藥油的時候,晏染就想到那個混蛋男人。
是,確實是她走錯了。但那個男人也太沒風度了吧?問都不問清楚,直接就讓人把她拖出去。
下次不要讓她見到他,不然——
算了??磳Ψ介_的公司,牛逼哄哄的樣子,她也不可能真對那人做什么。
不過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優(yōu)質(zhì)啊,不管是氣勢還外表,都不輸男主,看那辦公樓公司的規(guī)模應(yīng)該也不小,會是書里的角色嗎?
晏染沒有過多糾結(jié),后腰疼得難受,她早早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開始覺得身上冷,晏染試圖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時,試了半天,手卻完全不能動彈。
冷,十分的冷,晏染她不記得自己有把空調(diào)的溫度開這么低。再次伸手去拉被子,四肢不能動的感覺讓她清醒過來,幾乎是一清醒,她就意識到不對勁。
她不在床上,身下的感覺十分的冰冷,好像是在桌子上。
桌子?她怎么會睡在桌子上?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身體還是不能動,好像有什么把她的身體給固定住了,她掙脫不了。她又試了幾次,最后脫了力的她只好打量起了眼前的環(huán)境。
黑白色的裝修,看起來毫無溫度的空間。她此刻應(yīng)該是在一張桌子上,頭頂上方就是空調(diào)口,冷氣呼呼的朝著她吹,難怪她覺得冷。
不等晏染弄明白眼前的情況,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那人靠近了,晏染瞪大了眼睛。
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那人頭發(fā)滴著水,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他一只手隨意按著頭發(fā),一邊朝著晏染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些都不是讓她最震驚的,最讓晏染震驚的是,這個男人,不就是上午讓人把她扔出去的那個?
不是。這個男人怎么會在她家里?
晏染來不及反應(yīng),男人已經(jīng)朝著她伸出了手。她掙扎著要往后退,身體不能動的她被男人拿了起來。
拿?
晏染驚著了,也是在這一瞬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她竟然變成了一只手機?
禪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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