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人嘛?”
周桐君深吸了一口氣,高聲嚷道。
“……”
李明皓瞬間傻眼。
聲音順著長長的走廊傳了出去。
很快就有一堆武裝到牙齒的人找了過來。
他們帶著防毒面具,一身厚實的防護服,手中端著他們不認識的武器,密密的紅外線打在兩個人身上。
“抱頭!”
兩個人跟著做了,隨著這些人走進了實驗室。
穿過長廊是一個個透明材料分割開的實驗室。
周桐君幾乎一眼就認出了aa。
夢中那張臉實在讓他印象深刻。
李明皓一下子就被其中一個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個好看得出奇的男人。毫不女氣,端方雅正、氣質卓然。
雖然這些學術大佬們看著本來就有光環(huán),但顯然他更加矚目。
腳步一頓,后腰便被槍口懟了一下,那人沒什么聲調的聲音通過變聲器處理,更加冰冷無情。
“快走!”
“……”
李明皓無聲翻了個白眼,加快了腳步。
兩個人很快便被帶到了一個豪華的房間。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便被推進了房間。
現(xiàn)在酒柜旁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襯衫、西裝小馬甲、西褲、皮鞋。
“嘭!”
門被關上了。
那個男人轉過來,赫然是上次那個嘴角丑陋的家伙。
他微微笑了笑,提著紅酒杯的手隔空對二人示意,“又見面了,叫我鹿先生即可?!?p> “寒江雪呢?”
周桐君悄無聲息地打量著周圍。
“死了?!?p> “???”
李明皓瞪大了眼睛,“那……蘇淺歌呢?”
“那是誰?”
鹿先生將杯中酒飲盡,放下酒杯,悠哉地開口,走到了沙發(fā)旁。
“你!”
“不可能。”
周桐君出言打斷了李明皓的憤怒。
鹿先生坐在沙發(fā)上,笑道,“哦?為什么?”
“你知道我們的來意?!敝芡┚_口。
鹿先生看著他篤定的樣子,沉默了片刻,嗤笑一聲,“哦?什么來意?”
“不然你為什么放我們進來?”
鹿先生面對他的咄咄逼人,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一派淡然,“我以為你們知道寒江雪的把戲。”
“她沒死?”
“誰知道呢?你消失了罷了。”鹿先生笑瞇瞇地看著他,“你們不是見到了曲婧瑤,也帶她來了么?”
“你都知道?”
鹿先生抬起手,比劃了個大小,“也不多,比你們多一點,也少一點?!?p> “……”
“蘇淺歌呢?”
李明皓抓到了重點,再次問道。
“她??!好的很呢!”鹿先生垂眸,滿不在乎道,“似乎比你們強一點。”
“她在哪?”
“在練級?!?p> “???”
“叩叩叩?!?p> 門再次被敲響。
“你……”
“很好,你們團聚了?!?p> 鹿先生一攤手,“她確實不好抓。”
曲婧瑤拭去唇角的血,“你知道我的能力?”
周桐君聞言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頭看向鹿先生,“你……你監(jiān)視我們?”
“不對哦?!?p> 鹿先生笑瞇瞇道,“你們以為我天天縮在這里是為了享受么?”
“什么意思?”
“說出來多沒意思?!甭瓜壬鹕恚斐隽艘恢皇?,“過來坐?。∪荒贻p的朋友。”
“寒江雪究竟是什么?”
曲婧瑤厲聲喝道。
鹿先生挑眉,“她啊……是怪物??!”
“……”
“聽不懂?”鹿先生諷刺地笑道,“就你們這樣的水平,大半年的時間,三百多個種子人選,第一關結束,居然只有三個人站在我面前,還是因為我放水。”
“你……什么意思?”曲婧瑤遲疑道。
“字面意思?!甭瓜壬諗苛饲榫w,繼續(xù)道,“你們還不配知道,很遺憾,你們就要死了,跟彼此說再見吧。”
“是么?!”
周桐君上前來,神秘一笑。
鹿先生笑容還沒有展開,便僵住了。
灼燒的痛感剎那間席卷了意志。
他艱難地轉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小男孩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怎么……可能……”
“意外么?”
周桐君走到鹿先生面前。
鹿先生此時已經(jīng)無力站著,踉蹌著倒在了沙發(fā)上。
“上次我們來,你就在強調我們是垃圾,我仔細想了想,如果你不熟悉我們,怎么會見面就直接在我們頭頂上死死扣了一頂垃圾的帽子?”周桐君看著鹿先生失焦的雙眼,“所以我就猜想你是不是可以看見我們的一舉一動。實驗室這么強的磁場,是僅僅為了對抗靈厄么?如果是,為什么靈厄消失了,我們幾次來探查,磁場依舊存在,而且還在增強?!?p> 周桐君站直了身子,垂眸低語,“你只要明白,我提前知道了你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途徑了解我們。”
鹿先生的胸口微弱地起伏了兩下,便徹底失去了生機。
“介紹一下,之前提到過的,田中川介?!敝芡┚p輕攬住男孩兒,向曲婧瑤介紹道。
“你們好。”
田中川介用還不熟練的華語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