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一番話說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卡爾是穿越眾,他差點就信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卡爾是真的服了索羅的演技。
無論是語氣,還是微表情,亦或動作,或站位等等,都到了一個境界——以假亂真!
我說它是假的,你就會相信它是假的,說是真的,你也相信是真的……
卡爾長嘆一聲,愿稱索羅為最強。
既然索羅如此賣力的演出,那所謂的“源頭”,告知他又何妨。
反正就演唄,誰怕誰。
“索羅閣下大義!”
卡爾聲音真誠的道:“不瞞閣下,我確實知曉一些關(guān)于病厄源頭的信息……嗯,閣下可能不知,在上個月,閣下沒來梅斯鎮(zhèn)的時候,我醫(yī)治過兩名病人,他們的情況和凱伊差異不大……”
索羅眉頭一皺道:“閣下所說的事,我聽說過,但具體的情況我并不是很了解,不過我認為,那兩名病人,與凱伊所患的病癥無關(guān)吧?”
卡爾點點頭,語氣肯定的道:“閣下說的沒錯,他們的病確實和凱伊的病沒關(guān)系?!?p> “這……”
索羅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既然沒有關(guān)系,你說這么多的意義何在?
卡爾瞥了他一眼:“嗯……我說這些,主要是鋪墊,鋪墊懂嗎?我要是不舉例說明我的專業(yè)程度,閣下又怎么會相信我的話呢?”
索羅:“……”
真,特么有道理!
他差點就信了。
索羅皺著眉頭,收斂笑容道:“卡爾閣下,還請直說源頭吧,源頭存在一刻,就多一分被感染的可能,其中的重要性,想必你也清楚。”
嘿,這就等不急了,我還沒演過癮呢!
卡爾撇了撇嘴:“好吧,那我便告訴你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也不大確定源頭的存在是否正確,我得知的信息,還是在治療過程中,凱伊告訴我的?!?p> “不用我說,你應(yīng)該也知道,患上腦熱癥的病人,在發(fā)病期間所說的話,大多都是神智不清醒的,所以……你懂的。”
索羅一頭黑線,他懂個錘子,都是瞎扯的。
這小子現(xiàn)在明顯是揣著聰明裝糊涂,就是不告知惡靈出現(xiàn)的地點,想要繼續(xù)和他演呢!
對此,索羅也沒辦法,畢竟是他開始演的,對方跟著演……沒毛病。
“唉?!?p> 索羅嘆了口氣:“卡爾閣下,可以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p> “咦?”
卡爾眨巴了下眼睛:“閣下的意思,我不是很懂,我說的難道不是亮話嗎?”
索羅冷哼一聲道:“閣下莫非以為,我心一教非要清除源頭不成?”
卡爾繼續(xù)眨巴眼睛,難道不是嗎?
“你!”
索羅有點氣急敗壞:“我說過,我心一教之所以想要清除病厄源頭,是彌補昨晚的愧疚!閣下理應(yīng)知道,我心一教并沒有做這件事的義務(wù)!”
“而且,我心一教才到梅斯鎮(zhèn)不久,說實話,如果梅斯鎮(zhèn)的鎮(zhèn)民染上腦熱病,我心一教可以隨時放棄這個地方!”
卡爾沉默了。
走了最好!
等你們走了,我就將全鎮(zhèn)的人都治好,到時候他們?nèi)俏业男磐健?p> 不對……
我這特么不是在演戲嘛,怎么就繞進去了呢?
入戲太深了?
卡爾搖了搖頭,感嘆自己真是天生的演員。
看來以后演戲的時候要注意點,入戲太深不好。
索羅注意到卡爾的舉動,神情一緩,以為他想通了:“卡爾閣下,還請將源頭所在的位置告訴我吧,梅斯鎮(zhèn)的鎮(zhèn)民會記得你的功勞的?!?p> “是的?!笨桙c點頭,嘟囔道:“你說的沒錯,梅斯鎮(zhèn)的鎮(zhèn)民會記得我的功勞的……”
索羅:“……”
索羅深吸一口氣,強忍住一拳錘在眼前年輕人臉上的沖動,他將目光移向教堂的別處,想要轉(zhuǎn)移心中的積憤。
幾秒后,索羅眼神一閃,他好像知道該怎么讓卡爾開口了。
“咳咳,卡爾閣下,我覺得你教堂內(nèi)的設(shè)施有些陳舊了,這并不好,我認為,你也不想看到信徒在祈禱的時候,突然發(fā)生某些意外,是吧?”
卡爾停止自言自語的行為,眼睛閃亮了起來。
他說:“閣下說的對,我怎么就沒考慮到這件事呢……是啊,這些該換了,不然信徒真發(fā)生意外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
索羅恢復(fù)鎮(zhèn)定,笑著道:“我覺得不止這些設(shè)施,還有教堂里的裝潢,也應(yīng)該重新更換一下,嗯?卡爾閣下,你在看什么?哦!對,還有損壞的地方,也該修繕修繕了?!?p> “是啊……”
卡爾應(yīng)和一句,隨之又有些喪氣:“我知道都該換了,可是……可是我沒錢??!沒錢就換不了,啊……真是頭疼!”
“哈哈,卡爾閣下不必頭痛,我心一教愿捐贈一筆資金,幫助貴教修繕教堂?!?p> 索羅笑呵呵的說道,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真的嗎?”
卡爾抬頭看向索羅,眸光閃動,感激道:“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卡爾閣下,請務(wù)必收下這筆捐贈!”
……
索羅離開了,是帶著笑容離開的。
雖然付出了一筆錢,但他覺得值。
還是那句話,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心一教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大執(zhí)事,這樣做……真的有必要嗎?”
索羅身邊的一名修士,回頭看了眼撒旦教那破舊的教堂,語氣不忿的道。
索羅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道:“你懂什么?知道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什么最重要嗎?”
“恕我愚昧,還請大執(zhí)事告知?!?p> “時間!”
索羅收回眼神,看向梅斯鎮(zhèn)外的山林:“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勢力盯著梅斯鎮(zhèn)?”
“我們的優(yōu)勢也只是提前知道,那位神秘強者死去的消息……”
“要不了多久,這個消息會傳出去,到時候那些勢力會像螞蟻一樣,蜂擁而來?!?p> “如果我們不把握住機會,提前找到那位強者留下的封印所在,那我們將會一無所獲……”
說到這,索羅回頭看了眼撒旦教堂。
“至于那個年輕人,能和平解決最好和平解決,我聽說,那位神秘強者和梅斯鎮(zhèn)某個教會有關(guān)系,如果沒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撒旦教了。”
“而且……”
索羅眼神轉(zhuǎn)冷,他看向身邊的修士:“能單獨解決惡靈的人,是看上去那么簡單的嗎?”